却道海棠依旧（初见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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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初二渣渣文笔，脑洞清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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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潇湘雨过，步履微尘。
江东被一场大雨洗礼，淹没了那些小巷小道，行人多半是提着衣摆，艰难地淌过注满水的地面。
一辆朴素的马车缓缓行过，溅起阵阵水花。
“大小姐，这一变天您就犯病，何苦为了那呆板的四书五经糟蹋您的身躯。”
车内飘着浓浓的药味，海棠用手扬了扬一旁的纱帘，只见一只爬满狰狞伤口的胳膊拦住了去路，身旁的侍女皆惊呼出声，她微微颦眉，有气无力地朝帘外问了一声，见那手也没有移开的意味，只得坐了起来，往外望去。
那手臂的主人处于舞勺之年，眉眼还未完全长开，一双眸子倒是晶亮的打紧。
海棠叹了口气，乱世之年，能活着便不错了，她也没那个闲心当救世主，只差下人打发了些银子便打算匆匆离去。
”姐姐，你的病我知道怎么治。”语罢还撩了撩脏的打结的头发
海棠眼中带了点笑意，似是讥讽，她一向信缘，既然那女孩不知避嫌三番五次的阻拦，看来也摆脱不掉了。就让她骑了小厮的马，带回府再处理。
海棠坐在桌案前，伏笔临摹，女孩也只是静静坐在一旁。
“叫什么，报上来。”海棠幽幽开口
“岑月”
海棠微微看了她一眼，不错，笑起来眼睛确实像弯月。
“既然进了府，便忘掉以前的身份，也别想再嫁个什么好人家，乱世能存活也是你的福分，职务。。。府内暂时不缺，但你也不能吃白饭，便先给各个下人们搭把手。”
“我真的能治你的病。”
海棠对于她的不敬已然习惯了，也不在意。
岑月似是有些讶异，问道：“你不知我是谁？”
海棠努力搜寻着记忆，倒是记不得江东这一块有哪个伟人叫岑月的。
岑月叹了口气，拿起一旁的墨块研磨了起来。海棠也执起笔。
一时相继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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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你曾说要治我的病，可还当真？”海棠用手拍了拍岑月肩上的白雪，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岑月也没回应她的话，只是淡淡望向她失去血色的脸，听着她不甚匀调的呼吸声。
“治不了就算了，这段日子不是很开心吗。”虽然是从欺骗开始的。
岑月眼角有些发红，海棠轻笑道：“反正我本来就该命绝于此，刚出生时，医官说我活不过5岁，我挺过来了。”
“后来又说我8岁必死无疑，我还是好好的。”海棠哽咽了一下
“最后他又说我17岁会病情复发，果然，苟延残喘到今天，还是躲不过这一劫。”
岑月紧紧抓住她的衣袖，似是怕她乘风归去。
“岑月，我好担心你，家族已大不如以前了，若是我死了，你怎么办。”
岑月僵住了一下，也只是淡漠地回应道：“姐姐既知道身体抱恙，为何又要到这凉亭来受寒。”语毕，往她比自己还要矮小的身子上披了件绒袍。
当晚，海棠病情再次复发，岑月走进门，被扑鼻的药味熏得皱了皱眉。
“月儿，让那些下人退下吧，我有话要与你单独交代。”
岑月静静看着半躺的海棠，退了下人。
“月儿，你不是人类吧。”
岑月愣住了，问道：“何以见得？”
海棠轻笑，接着看了看她，像是要把她的相貌镌刻在自己的脑海中，温声道：“两年来，你的相貌一丝未变。若是父母亲那一辈的便罢了，可你偏偏又在相貌变化最大的两年，况且你极怕晒，白日基本不出门。。。”，说着拉起了岑月冰凉的手“我还看到你半夜执刀进我房间，可是我前世欠了你什么债，你来寻我？”
“我命不久矣，你即可拿起刀了结我，既解了你心头之恨，又让我摆脱了疾苦，可好？”
岑月一阵发冷，知晓自己的本身被动了，原来，这么快就要结束了吗。。。
谁要。。舍弃谁。。

三，
海棠屋前的路里挖出了一个雕琢精细的木棺，可谓是巧夺天工。
家里的丫鬟们吓得跑的跑，躲的躲。饶是一向镇定的海棠脸色也更加惨白。
“你不用死了。”岑月讥讽地笑了笑。
接着，棺盖被掀开，周围那些胆大的人发出阵阵惊叹。
里面躺的不是什么尸身，倒是一个做工精美的瓷娃娃，肤若凝脂，睫如蝶翼，化着艳丽的红妆，活脱脱一美娇娘，仿佛下一秒就会苏醒过来。
“欸你们不觉得这娃娃很眼熟吗？”
“是啊，好奇怪。”
“我怎么感觉。。。有点像岑月小姐。。。”
“哎呀你说什么呀，可别吓我。”
海棠颤栗了起来，她才知道原来一向和善的父母亲，被自己的病逼到走投无路时，也会选择这恶毒的邪门方法。
“海棠大小姐，需要我向你解释吗？”黑夜中，岑月的眼睛似是染上了一丝嗜血的意味，见海棠没反应，便娓娓道来：“江东一直流传着一种傀儡术，这种傀儡可以替自己的主人承担一切自身的痛苦，例如病痛，隐疾等等，在家族落败的时候，将陶瓷傀儡敲碎，便可透支自己未来子子孙孙的美好生活，将家族的繁荣再延续一百年。”岑月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可知这傀儡要如何造成？先给人灌药，将活生生的一个人嵌在造傀儡的泥里，按照那个人的形态在他的本身上捏傀儡，不管里面的人是否还活着，直接放到瓷窖内烧。。。”
“不要说了！”
“所以。。。我没骗你。。我真的能治你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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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又一年春天，海棠穿着类似傀儡身上的红衣，坐在门前，久久不肯离去。
“小姐，那家大公子又来提亲了，人家资质不差，是相府的嫡亲长子，按奴婢来看，是一桩好姻缘。”

秋天，海棠的闺房前早已一片萧瑟，下人自从出了那件事后，也不敢再来打扫，生怕自己阴气沾身。而海棠早已出嫁，没了人坐镇，这院子竟未曾有人踏入过半步。
角落里，一个女孩红装素裹，眉眼带笑。
“我容颜依旧，待你归来，便能轻易认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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