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青春喂了狗”
文丨一先生
2018年02月25日
我有个堂妹,今年高二。
目前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蹲坐在厨房里,和烤箱一起倒计时。
她说自己想成为一名点心师,每天穿着个小围裙在后厨转悠着。
她寒假最开心的时候不是和同学出去各种浪,而是来我家烧烤时被我爸称赞做的蛋糕非常好吃。
我爸每年生日时,我妈都会给他订一个生日蛋糕,唯独今年,蛋糕出自于我堂妹之手。
家里烧烤,所有人都围在炉子旁,唯独她,一个人静静地在隔壁洗菜、用竹签插肉……
我妈不停的喊她过来烧烤吃东西,可她说:我喜欢这样,让我打理食物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
她会为了一份西式甜点,跑去很远的老城区购买食材;
她曾经把烤制好的牛轧糖用糖果纸包好,装在小小礼物盒里,在年夜饭的时候分给大家品尝;
她会把每一份食物的用料都记载一个小小的本子上。
堂妹不喜宣扬,但在点滴的积累中,我们都认同她所做的一切。
有时候,我们会习惯性用语言的方式向外界证明我们是如何的喜欢一件事物,可收效总是甚微。
我们想得到认可、得到支持,但每一件我们想做的事似乎总会吃到闭门羹,特别是来自父母。
似乎一切都变得好难。
堂妹性格内向,喜怒哀乐可以流转于甜点之间,决不会向外界透露一点点,哪怕是家人也不会。
她和我舅妈总有数不清的矛盾。
堂妹报错电影开场的时间,影响舅妈接送;堂妹买了一双超贵的鞋子,舅妈不同意;
作为姐姐的堂妹总是不管弟弟妹妹……
只要是堂妹的过错,占理的舅妈总会把她数落一顿,而且舅妈至始至终说话都是包租婆般的大嗓门。
自感无奈的堂妹虽然理亏,但在大嗓门的环境下,常和舅妈争执起来。
在堂妹眼里,舅妈并不是一个好母亲,所谓的教育也只不过是大嗓门,更有仗势欺人的感觉。
在舅妈眼里,堂妹总是有无数的缺点。
两个人谁也不饶谁。
但有一点,舅妈在堂妹做点心这件事上,自始都是支持的。
堂妹做了一圈双皮奶,我过去品尝,吃了两口,我直摇头。
堂妹不停的解释为什么味道不是甜的,舅妈就在一旁说我不识货;
堂妹把牛轧糖带到年夜饭里分享给大家,舅妈不停地强调这是她女儿做的;
放假回家,舅妈会时不时问我要不要来她家吃堂妹做的点心……
某一刻,她们可以是统一阵线的真情母子,某一刻,也是相互敌视的冤家。
她们从未有和好,但也不至于两手叉腰谁也理谁。
堂妹说她假如考不了一个好的大学,就去学点心烹饪。
问起舅妈,她表示同意。
“请你相信我,这件事,我会做好的。”
每做一件事,我们都会向外界证明它的意义性,并且要别人和我们一样相信这件事必能成。
但往往达不到我们的预期效果。
甚至这件事还只是一个计划、一个设想、是一团团微小的火苗时,就会被无情的摁灭。
特别是来自父母的表态,不支持甚至还说出各种不好。
我们小心翼翼地规划着未来,我们也相信自己可以不管骤雨勇往直前,可我们也总会在不适时的时候选择了放弃。
和堂妹同步学习烹调的伙伴,很多只是浅浅涉猎,在买了烤箱后就放弃了。
很喜欢饶雪漫在《左耳》一书里写过的一句话;
“谁知道谁在想什么,谁又会是谁的救世主,我早明白这一点,可我还是无可救药地坚持着我的坚持。”
或许这句话仅是为了描写爱情的,假如用到做事上,似乎也行得通。
堂妹的朋友圈鲜有发关于自己做点心的图片,但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有着一个不错的手艺。
无需炫耀,无需多少人喝彩,有时候只是在坚持做一件事情,慢慢地就会发现,你不必强调你有多热爱,在旁人的眼里,这就是热爱。
我妈和朋友聊天,说起堂妹,就会不自觉的夸堂妹做的蛋糕好吃;
外婆谈起自己的孙女,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孙女做的小点心;
大嗓门的舅妈,在拿着勺子吃堂妹的双皮奶时,也会低下音量……
父母的支持会是我们的原动力,但得到这个支持,在选择语言传播和静静做事之间,我更愿意选择后者。
我一直反对一种努力,一种向别人不断证明的努力,假如做出成果还好,但在没有得到任何结果就不断释放努力的信号时,我总是觉得很可笑。
我把“这个社会是一个需要看结果的社会”一话当成是座右铭。
每当想外界说说自己有多努力时,我总会反问自己是否已经做出令自己满意的成绩了。
如果没有,那就选择沉默。
我们的父母,他们只知道我们在家里的一日三餐,出到外面,他们对我们一无所知。
此时此刻,考试成绩、证书等级、辅导员的意见也就成了他们了解我们最直接的方式,而其他的,那些看不到仅属于我们自己的,父母无从知晓。
并不是我们每一件事,都理应得到他们的支持。
假如堂妹没有好好坚持下来,大嗓门的舅妈怎么说支持她呢。
踏实做事,稳步向前或许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我想,如果从8岁开始坚持一件事情,那么到18岁我是不是便有了10年的坚持?18岁到28岁,与8岁到18岁,同样是10年。即使10年以后,我没有办法成功,我们也离梦想靠近了10年。”
以上,晚安。
“ 倔强 ”
主编丨一先生
梦想是成为一名人民警察
但因为八百度散光加近视
一腔热血只能转化为笔尖的一撇一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