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4-15
静静的坐在落地玻璃的边上,看着余晖一点一点的在面前的桌子上向着外面挪动,每当它移动一点,我就会把那个从碟子里揪出来、剩下半杯的Blue Mountain轻轻地移放在它的边上,时间真慢……,移动ing……移到吃了一半的Tiramisu…喔喔喔,真丑呢,稀泥般的样子提醒吃它的人—那谁有多不讲究!那个银色的小勺不甘心地反射出棕色桌面的暗影和壁灯的微光,而我的眼睛也在这勺柄上成了两根线,shit……哧丝!耳边传来划火柴的声音,隔壁桌不知何时偷坐了一个人,火柴发出的光亮铺满了他的额头,将那瓶BudWeiser上挂的细密露珠绘的闪闪发亮,而那青烟则穿过他头上涂了发泥的、卷卷的头发,飘到了那小射灯边,他吸了一口(呃,貌似Winston),眯着一只眼,摆摆手弄灭那长长火柴棍,扔在那筒里,换过手来,他捻着那小瓶口,抬起头对着还在冒烟的嘴一口气饮了一半,那微微动起来的喉结下面是雪白的衣领和蓝色的领带,奇妙的是他古铜色的耳垂上有一颗耀眼的耳钉,放下小瓶,他瞥了过来,看了我面前的桌子和我,扬扬小瓶,我急忙先把那杯Blue.移到又挪动了一点的余晖边,然后拿起那把银勺舀了点稀泥笑眯眯地回了他,他笑笑,牙齿很白,眼睛弯弯的,然后又喝了点,回头看表。我则继续看那余晖,唔,还有8公分就到桌边了。正当我想着如果她挪到到外面的长廊里,我要不要拿着这杯子一起去,又如何说服在那个桌子上,低头专注地在小卡片上写写画画的小女生时,门厅热闹了起来,原来是背着箱子的两个骑哥拿着一大摞Pizza进来,他们的速度很快,即使那箱子不经意把门口的风铃弄的叮当作响,他们也不以为意,好吧,我喜欢,我远视着他们分发完成,然后透过玻璃看他们开心地一起跨上电动,然后到那桥边一分为二……桥边的路灯蓦地亮了,shit!低头时,余晖已悄然不见,8公分的路程她根本就不会经过走廊,那小女生留下的卡片就在外面的桌沿,望向左边,那位饰着钻钉的handsome业已如刚出现般偷偷不见,只有那空瓶还挂着汗在那里,低头面前,那离着桌沿8公分的Hot blue.早已冰凉如水,饮渍干枯的犹如抽象的壁内画,转眼间…玻璃外的世界失去了立体和斑斓,生生地呈现出剪影般的黑白。
I salute Marguerite Dur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