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诗 | 乘着童诗的翅膀——宁海行记

一个多月前,干老师跟我和超静说,你们一起去参加雪野的童诗研讨会吧!

日子终于到了,我们如约来到五月的宁海。东海岸线上的县城,正如它的名字一样,非常宁静:尽管有许多地方在建设,竟没有一点常见的工地噪音;在海鲜店里吃晚饭,食客满盈,但全无劝酒吹牛声;在宁海中学里的两天,校园里所见的师生,各得其所……

酒店窗外(请忽略脏玻璃

宁静之下,这片土地有它的骄傲与生机。这一次,我们专门为赴这片土地养育的儿童诗人——雪野儿童诗创作与教学三十周年研讨会而来。

然而,我总觉得,我本不该来——我已经离开童诗太久了。虽然我曾迷上金子美铃童诗,并一度打算以之为本科毕业论文研究对象;也曾写过一些童诗,受过我的儿童文学硕导的谬赞并引荐给金波老师;也曾教过一二年级,和孩子们度过的几百个日子,每一天都是用童谣童诗擦亮黎明……但我已经离开它太久了——那条久未踏足的小径,早已荒芜不堪。我也没有想过,要重新踏上那条路走下去。

吃饭时,干老师说,真是欣赏雪野这样找到自己喜欢的事物并专注几十年,活出与童诗融为一体的样子,那么纯粹。

听着这个话,欣赏与祝福之余,我心里却是自己找不到方向的存在焦虑。

因此在王崧舟老师请上课的孩子以“云朵”为意象写自己的小诗时,我也写了一首:

《云朵》

太阳
唱明亮的歌
从东到西

月亮
织安静的纱
从晚到早

云朵
不知道做什么
于是
没日没夜地
走遍了全世界

我就是“云朵”。我总是在“写”自己:

童诗 | 乘着童诗的翅膀——宁海行记_第1张图片
2011年我给自己的画

回想自己的创作,让我思考艺术家是如何创作的——我想真正伟大的艺术家,应该也是把自己所体验、所理解的存在,用某种艺术的形式表达出来。童诗,同样首先是存在的体验,而不是词语的摆弄。

只是,用词语表达是需要练习的——正如音乐家、舞蹈家和画家也需要掌握技艺。

更重要的是,存在需要艺术家的唤醒——艺术家比常人更敏感地捕捉到存在的体验。

那么,诗歌作为艺术的一条小径,童诗作为小径中更小的分支,它的独特又在哪里呢?对这个问题的领悟,就是我此行的独特意义了——虽然这个领悟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来到。

“我本不该来”还有另一个原因——近期我实在是有太多事情要做:暑假英国游学要带学生给英国师生演出的英语童话剧Peter Pan,剧本还有必要改一改,下周就开始共读了;茅山双语学校六月上旬的校长见面会的筹备工作迫在眉睫;在校长见面会上由我宣讲的中学语文及文综任务艰巨……

我满心满脑都是这些事,在高铁上、宾馆里,也在忙着这些事。

于是坐在会场里的我,一开始是心不在焉的。但随着孩子们的到来,随着教学的展开,随着一首一首童诗在舞台/课堂上呈现它们本该有的样子,我感到时间慢慢慢慢地慢下来了,慢到我可以恰好坐上春天之船:

潘天寿艺术幼儿园小朋友的诗

乘着童诗的翅膀,进入另一个国度:

在那里,万物皆有灵;

在那里,乾坤可颠倒;

在那里,知识无限制;

在那里,梦想都实现;

……

童诗 | 乘着童诗的翅膀——宁海行记_第2张图片
雪野的童诗


童诗 | 乘着童诗的翅膀——宁海行记_第3张图片
雪野的童诗


童诗 | 乘着童诗的翅膀——宁海行记_第4张图片
雪野的童诗


童诗 | 乘着童诗的翅膀——宁海行记_第5张图片
雪野的童诗

连常人世界看不见的风,在童诗国度里,都有另外一番模样。

而童诗,不也是“磅礴万物以为一”吗?

在人类与童年最初的浪漫中,在人类箱格化的知识之前,有无限珍贵的惊奇与创造。

为此,我们要重返天真,守护天真。

所以,宁海童诗会,我本该来。

所以,宁海童诗会,幸好我来了。

尤其是,还能听到自家师父的讲座~


师父的压轴讲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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