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原来爱你的模样,是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2017年10月21日,分手第二天,闺蜜陪我散心,报了两天周边游的团,导游是我两高中同学。三人坐在车后排聊天,突然聊到你,讲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不自觉,一直在笑,等到回过神,发现自己,原来很爱你。在一起快五年,最后分手,一回头,还是看见曾经少年向我走来。
第一次见面,那时我刚过18岁生日,妈妈送给我的成人礼是一辆山地车,为了我曾有骑行西藏的梦想。那时和小伙伴约好骑车去机场,她说可以再叫几个人一起去,那天,群里只有你一人回复。于是,我两在校门口等你来。那是五月,柳树抽条的春天,你骑着公路车,骑行服锁踏很是专业,或许春风迷人,或许来自未知的好奇,那一路上,盯着你的背影开始发呆。
等回到宿舍,才突然醒悟,好像,你该是我男朋友。那份莫名其妙的笃定被各种胡思乱想打破,才见一次面,只知道名字,其余什么都不了解。万一,你有女朋友怎么办,不怕,我可以等。万一,你喜欢男的怎么办……再想不出办法,急忙跑到小伙伴宿舍,让她帮忙打听你有没有女朋友,以及,性取向。
得到的回复让我安心不少,于是在宿舍各种闹腾,舍友被少女怀春的我吓得直摸我额头,想要找到一点可以解释我为什么这么疯的理由。她们怂恿我告白,告诫我不要太冲动,各取一半,我打算在我们见第五次面时候告白。
拜托小伙伴拉我进群,隔天听到消息,去机场。我赶忙取出车子在集合点等你来,直到群主说人齐了,我才知道,今天你不来,带着失望和群里一个妹子休闲骑,结果我两副把挂在一起,我脸着地摔了下去,还好你没来,看到这么难堪的我,也很难过你没来,那瞬间,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给你发消息,我摔车了,在学校西门医务室,你要不要来呀?等了十来分钟,你出现在我面前,骑着车,穿着一双拖鞋。你低头看我被蹭破的膝盖,没你想的那么严重,长舒一口气蹲在我旁边,开始漫不经心起来,我怕你觉得我矫情,蹭破点皮就把你叫出来,于是,我咧开嘴,指着门牙含糊不清的告诉你,我门牙摔歪了,你低头噗嗤笑出声来,我有点难堪假装生气,不许笑我,请我吃好吃的,我要补肉。
忘记那天我们吃了什么,也忘记后来怎么一起回的学校,很多事情,都在记忆长河中被淹没,成了藏在河床下的一颗石头,偶尔翻腾不息的时候,突然就把那块石头揭起来,涌起的回忆,再也藏不住。
2.
半夜两点的短信,那就在一起吧
第三次见你,群主号召大家去兰池大道休闲骑,约好学校超市门口见,我看到消息时,大家已经到的差不多了,那时候血糖低,备了一罐糖,想带给你吃,又怕莫名其妙被大家误会,只好带了一包,每人一个,还有多的,站在你面前,通通给了你。
五月三十号晚上,我们短信聊天,那天我睡在闺蜜宿舍,你突然问我有喜欢的女生怎么办,那一刻,有点期待那个人是我,更怕那个人不是我,半夜两点,闺蜜被我摇醒,睡眼惺忪告诉我,那喜欢的就是你。于是给你回复,那就告白啊,于是,我们就在一起了,你说,这算不算一见钟情,我说,这算两情相悦。
第四次见面,作为陌生的情侣,我们约好吃午饭,在学校后面的小吃街见面,我笑的合不拢嘴,你却低头沉默的让我隐隐担心。那时,我都不敢让闺蜜见你,毕竟我闺蜜漂亮且性格好,有时候,面对你,我莫名的自卑。
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熟起来,牵起小手,亲起小嘴,坐在观众席看你踢球,给你送水。六月份的城墙赛上,作为打酱油组的你和观看组的我默契的在外围看风景。赛后见到你的朋友,你请大家一起吃火锅,火锅店很大,菜单很贵。你的朋友很照顾我,不停为我夹菜,那时,有股奇怪的内向,很想在你朋友面前好好表现,却容易弄巧成拙。
有次骑车去白鹿原,突然下起暴雨,热恋中的人脑子可能都不太好使,我们站在雨里抱在一起,你把骑行服外套脱下来给我,背朝风的方向抱着我,其他人,站在一家小吃摊的棚下避雨,这时候回想起来,觉得当时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事情到了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呢,我们在一起快一年的时候,得知当时学校里那个骑着两万自行车的人是你,得知那家火锅店是你家开的,得知你父母还有一家火锅店和一家海鲜店。那时,我太容易自卑,也不会控制我的情绪,你还是你,只是我,觉得不对劲了。那年暑假,我们一起去大连玩,那是我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出省。在你朋友那里呆了一个月,偶尔的愉快也会被我的自卑弄得一团糟,于是,吵架和好再吵架。我不会面对自己,不会面对你。
3.
如果分开是结果,那么在一起是什么?
一年磨合期,硬生生扛过来,我变得不自信,变得多疑,变得莫名其妙的歇斯底里,也变得更加自卑。有天,我问你,你饿过吗?你显然不懂我在问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就连我自己,也不懂。那年寒假,我们去延安新开火锅店里打工,我越来越嫉妒,嫉妒所有和你说话的女生,包括你表姐,一起去超市,你送给你表姐一瓶饮料和几袋零食,我嫉妒到一路上都不跟你说话,回去蒙在被窝里哭,那时的我,一定是疯了。
你对我一如既往地好,却不懂我为什么常常在哭,那天你见我不开心,偷偷跑去买我喜欢吃的零食送过来,我却不理你,当着其他人的面让你难堪,你走后,我又开始大哭。不知道我能给你什么,在这段感情中,我彻底迷失了。
4.
一路向西,重新认识美好
大三暑假,和你父母还有弟弟自驾去西藏,路上风景很美,阿姨拉着我一直拍照,叔叔讲起他们年轻时的爱情,弟弟偶尔叛逆依然听着父母的话,我不太会沟通,你坐在我旁边,拉我在你怀里。路上就我一个人出现高原反应,叔叔阿姨带我去那的唯一一家医院,藏医开了药,那一天,你把我抱在怀里,怕我睡的不舒服,把弟弟挤到角落让我躺在你腿上睡,路上他们下车看风景,你留在车上陪我,顺便拍了我睡着的丑样,吃过两次药也离开了海拔最高的那曲,我们继续前行,经历快半个月,我们终于到了拉萨。
在西藏看《文成公主》时,有人来回走去卫生间,回来时踩了我的脚,半天不走,我拍了一下他告诉他踩我脚了,他甩了一下胳膊就准备走,坐在我旁边的你拉住他,一字一顿,你踩我女朋友脚了,给她道歉。那男生父亲看见了,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准备打你,你弟弟坐在他父亲和你之间,也冲上去挥舞着拳头,这边叔叔听着有人喊打架啦,一回头发现是自己儿子,冲过去就要帮忙,不出意外,我们一起出现在保安室,毕竟在西藏,公共场合打架,索性你们也没有真的打起来,大家都平安无事,那天回去车上,十指相扣,你紧紧抓住我的手。
第二天准备去布达拉宫,你的身份证丢了,咱俩决定去哲蚌寺,终于睡了懒觉,八点半起床,路边藏族人拿着彩绳给游客辫辫子,我也好奇,你拉着我过去,辫完说真好看,那天,你给我拍了很多照片,我们一起去游客聚集地,一起在八廓街看了各地来朝圣的人,下午和叔叔阿姨汇合,阿姨拉着我去买民族服装,叔叔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镯子送给我。那时候的我们,埋在幸福的怀抱里,不打算起来。
5.
一曲罢了,各自天涯
大三寒假时,我们应承老师,写一本书,二十万字。那时候压力很大,一起找资料泡图书馆,一起抱一摞书写笔记,每天逼着自己写字,那段时间,压力反而让我们联系的更紧密,于是,矛盾也爆发的更密集,但那时候没空去处理这些,终于大四上学期,书写好了,我们紧绷的那根弦,也随之断开。再次陷入吵架和好,只是多了一步分手,吵架、分手、和好,每次都是我提分手,不到两天,我再提和好。终于大四下学期,你提了分手。有时候,女生提一百次分手都不一定会真的分手,可是男生提一次,就真的彻底分手。
为了麻痹自己,我迅速找到一份工作,在辅导班老师,带四五年级小学生,白天总不会想分手,一到夜里,泪流满面。终于还是提起电话冲到你家,我们又和好了。
不停争吵和相互磨合中,我们终于找到最适合彼此的相处方式,你不会说话,偶尔嘴笨,总说一些会气人的话,我不再过分自卑,开始学会自嘲和调侃你,你也不再紧绷生怕说错话惹着我,这一年,我在工作,你在考研,我们住在你家,你开始学做饭为我准备午餐和晚餐,我开始学会怎么去爱你去理解你。
相处模式变好,但随着我工作越来越不顺心和你的考研失败,我又开始陷入自我怀疑当中,准备辞掉工作去考研,那时你刚刚进入省教育厅,开始工作。我们的时间线错开,但你支持我考研,我的压力很大,你会敞开怀抱对我说,哭出来就好了,不要压抑自己。
五月份辞职到十月份,我们相处不错。十月份去丹东参加你朋友婚礼,伴娘团里有位比我小两岁的女生,凭着女人的直觉,她喜欢你,并让我有不舒服的感觉,你对我的难受不以为意,甚至对别人的喜欢有几分乐在其中。在那期间,我们爆发一次争吵,你说你爱我,并告诉我,不要这样吵架,你不喜欢吵架。你不知道怎么应对我的情绪,不知道要说什么安慰我。但是我不相信,不相信你那么爱我,甚至觉得你一定会移情别恋。
一瞬间想起曾经自卑到极致的日子,极度不自信后会认为一切美好都不属于自己,只有那些阴暗角落才是自己的归宿,没办法安稳得到守在心底的爱,不如让它自由。
6.
你好,比丢
偶尔联系会问东西放哪,找不着了。我问完书问耳机,问完耳机问鞋,你突然问我,是不是想你了,手机这端的我惊慌失措,那一天下午,看不进书里一个字,满脑子都是你,在我说没有之后,你也不再回复我。当天晚上,你问我,有多恨你,我说,有时候我不会表达爱。你说,上分手快乐不用再加日子了吧,我说也不想写了。
双十一你突然半夜发视频,很激动问我睡了没,然后给我看可爱的鲨鱼玩偶,然后纠结的问我哪个好看,我觉得都太贵,你说怕质量不好,我们约好下次去小寨买鲨鱼玩偶。那瞬间,我觉得隔着屏幕,都是你爱我的样子。想起我偶尔提一句想学网球,过几天你就送我网球拍,陪我一起在网球场练习。一段时间后我没有坚持下去,你也愿意开心的帮我找下个兴趣点,之后,我们零零散散学了排球,尤克里里,拍立得。你从不说我三分钟热度,愿意陪着我当白日梦想家。校门口的串串,我吃了会闹肚子,但是超喜欢那家味道,你不带我吃又看我实在眼馋,答应我表现好才可以,于是提前备好药,给我买好热饮,再坐在串串店,叮嘱我少吃。
双十一过后第三天,我收到快递,你送的比丢,是我一直喜欢的《罗小黑战记》周边,你说送我的小惊喜。喜欢你叫我嘤嘤嘤怪,那个一直在哭的表情包,喜欢叫你张大傻,逼着你卖萌撒娇跳艳舞。
自以为金盔铁甲,敌不过一只比丢,我们会有第五年,以及未来更久的日子。每一次争吵,每一次和好,我们在精疲力尽后找到彼此爱的模样,在想起你时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恋爱太复杂,这门课想和你一起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