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设计之道
程序设计之道
THE DAO OF PROGRAMMING Geoffrey James
程序设计之道 冼镜光
微电脑时代96，97
程序设计之道
第一部 寂静虚无篇
1.1 节
1.2 节
1.3 节
1.4 节
第二部 古之大师篇
2.1 节
2.2 节
2.3 节
第三部 设计篇
3.1 节
3.2 节
3.3 节
3.4 节
第四部 写作篇
4.1 节
4.2 节
4.3 节
4.4 节
第五部 维护篇
5.1 节
5.2 节
5.3 节
5.4 节
第六部 管理篇
6.1 节
6.2 节
6.3 节
6.4 节
第七部 公司智慧篇
7.1 节
7.2 节
7.3 节
7.4 节
第八部 硬件与软件篇
8.1 节
8.2 节
8.3 节
8.4 节
第九部 尾声
第一部 寂静虚无篇
大师如是说：“学会从程序抓虫子之后，就可以毕业了”。
1.1 节
寂静虚无中有奥秘，不动不静，乃程序之源，吾无以名之，故称之为程序设计之道。若道至大，则操作系统至大；
若操作系统至大，编译程序亦然；
若编译程序至大，则应用程序亦复如是，是故使用人大悦，世有和谐存焉。
1.2 节
程序设计之道无远弗届，虽晨曦微风而返。
道生机器语言，机器语言生组译程序。
组译程序生编译程序，于是万余语言存焉。
各语言有其目的，均表达软件之阴阳；其在道中亦各得其所。
但若能避免，就不要用COBOL写程序。
1.3 节
太初有道，道生时空，故时空乃程序设计之阴阳。
程序员不悟道则时空永不敷使用，悟道者恒有充份时空完成目标。
1.4 节
上智程序员闻道而行之，中智程序员闻道而求之，下智程序员闻道而笑之。
若无笑声则无道矣。
至高之声难以听闻。
前进就是后退之路；大智总是晚成；每一个完美的程序仍有BUG。
道在所有知识之外。
第二部 古之大师篇
大师如是说：”三日不写程序则生命无趣。
2.1 节
古程序员神秘而深奥，无以度量其思维，仅能描述其表象。
像狐狸涉水般地小心；像战场老兵般地警觉；像未经琢磨的木头般地璞拙；
像洞中深潭地不透明。
谁能指出他们心灵中的秘密？
答案全在道中。
2.2 节
大师Turing曾经梦到他是一部计算机，醒后道：
“不知是我Turing做梦变成机器，还是一部机器做梦变成我Turing。”
一家大计算机公司的程序员参加软件会议后，向他的经理报告说：“你知道其它计算机公司有什么程序员吗？他们不修边幅，头发长而邋遢，衣服既旧且皱，他们破坏了气氛，而且我简报时老是制造噪音。”
经理说：“我根本就不应该派你参加会议，这些程序员超然物外，他们把生命看成无稽，意外的结合。他们往来而无藩篱，为他们的程序而活，为什们他们一定要受社会积习的约束？
他们生活在道中。”
2.3 节
生手问大师：“有一个程序员从不设计，测试程序，写作文献，但了解他的人都认为他是世间最好的程序员。为什么？”
大师曰：“这个程序员已充份悟道，他超越了设计的需要；系统垮了不会生气，而无条件接受这个世界。他超越了文献的需要，他不再计较是否有人看他的程序。
他也超越了测试的需要，他的每一个程序都圆满无缺，清澈，优雅，目的自明。
是的，他已悟道，登堂入室。
第三部 设计篇
大师说：“到测试程序时再回头修改设计就太迟了。”
3.1 节
曾经有人在参观计算机展时，每天进门时都向警卫说：“我是的妙贼，偷东西的技巧已臻化境，先告诉你，我绝不会放过这次展览。”
这段话刺激到警卫，因为展览场有好几百万元价值的仪器，所以老是盯着他，不过却只看到这个人一个摊位接着一个摊位看，哼着小曲而已。
在这个人出门的时候，警卫把他带到一旁搜身，但却找不到什么。
第二天这个人又来了，而且教训警卫说：”昨天我收获不错，不过今天会更佳。”
所以警卫就更加注意他了，但是仍然没有结果。
最后一天警卫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问那个人：”贼大师，我给您弄得寝食难安，您是否以教我，究竟偷了些什么？”
这个人笑笑，说：“我偷的是概念。”
3.2 节
从前有一位大师专写没有结构化的程序，一个生手模仿他，也开始写没有结构化的程序。当这位生手要求大师评量进展时，大师却批评他写作没有结构化的程序。
大师说：“对大师适用的不一定适合生手，在能超越结构化之前，必须先悟道。”
3.3 节
某长官问程序员：”设计会计系统与操作系统，那一个比较简单？”
程序员说：”操作系统。”
长官发出不相信的惊呼：“很显然的，会计系统不如操作系统复杂”，他说。
“不！”程序员回答，“在设计会计系统时，程序员是各种不同主意的人之间的桥梁，这些主意不外乎：系统要如何作业？报表型式如何？ 要如何迎合税法？。。。等等。
反过来，操作系统却不受外界表象的限制；在设计操作系统时，程序员寻求人与机器间最纯的和谐，这就是为什么操作系统容易设计。”
长官点头微笑，称是：“但是那一个容易侦错？”
程序员没有回答。
3.4 节
经理去见大师，并且告诉他一套新应用程序文件的需求规格，问道：“如果我给你五个程序员，要多久才能设计好这个系统？”
大师很快回答：“一年。”
“但是我们需要马上用这个系统！如果我给你十个程序员，那要多久？”经理说。
大师皱眉说：”这要两年。”
“如果我给你一百个程序员呢？”
大师耸耸肩：“这个系统根本作不出来了。”
第四部 写作篇
大师如是说：“写作良好的程序本身自成天堂，写得差的程序本身就是地狱”。
4.1 节
程序要轻灵，子程序像一串珍珠。程序的精神与意图应始终如一，不多不少；
没有多余的循环，也没有额外的变量，既不缺少结构，也不过分笨重。
程序应该追随“最低惊讶定律”，这是什么？
简单得很，使用人对程序的反应是惊讶的机会要愈低愈好。
程序不管再复杂，应该以一个整体相互作用；他应该用内部逻辑，而不是外在的表象来指导作业。
如果程序不满足这些要求，就会杂乱而易生混淆，唯一的补救就是重新写过。
4.2 节
生手问大师：“我有一个程序，有时候作得很好，有时候却不行；我一直遵行程序设计的规律，但是却把我弄得很困扰，其理安在？”
大师答曰：”因为不悟道才会如此，只有笨蛋才会期望他的同侪有合理的行为，而你却对人类生产的机器有所期望？！计算器只模拟了决定论，只有道才十全十美。
程序设计的准则还是暂时性的，只有道才会进入永恒。所以，你在开窍前要先思索道。”
“但我要如何才能知道已经开窍了呢？”生手问。
大师回答：“从此以后，你的程序都能正确执行。”
4.3 节
大师对弟子说：“不论软件之为大为小，道在所有软件中。”
“桌上型计算器有道吗？”弟子问。
“有！”大师答。
“电动玩具程序中有道吗？”弟子续问。
“也有！”大师说。
“那个人计算机的DOS 中有道吗？”
大师咳一下，轻轻挪动了位置，“下课”，他说。
4.4 节
皇太子的程序员正在写作软件，指尖在键盘上飞舞，程序顺畅无误的编译完成，执行起来像阵微风轻拂而完美的结束。
“了不起！”，太子叹曰：“你的技巧无懈可击。”
“技巧？”程序员从终端机上转过头说，“我所信从的是道，道超越任何技巧！”
我开始学写程序时，在我眼前所见是混成一片的程序；三年后，不再见到这一大片程序了，我学会使用子程序；现在，眼前一片空灵，什么都没有了，所有东西都进入无型式的一片静寂；所有感觉都不必作用。
我的精神可以依直觉而不必依照任何计划行事，换言之，我的程序自己写作自己。
当然，有时会有困难的问题；我看着他们到来，我降低自己的速度，静静的看，改一列程序之后困难就会烟消云散；我再重新静静坐着欣赏工作的欢乐。我闭上双眼一会儿，然后关机。”
皇太子说：“我的所有程序员都那么聪明睿智吗？”
第五部 维护篇
大师如是说：”虽然程序只有三列，但总有一天需要维护。”
5.1 节
常用的门不必上油。
急流不会淤塞。
声音与思想不能在真空中传递。
不用的软件会生锈。
这就是至大的奥秘。
5.2 节
经理问程序员究竟要多久才能把手上的程序写完。“明天”，程序员很快的回答。
经理说：“我想你不太踏实；真的要多久？”
程序员想了一会儿：“我希望在程序中加上一些东西，这至少要两周。”程序员终于说：“时间还是短了一些”，经理坚持说：“如果你能简单的告诉我什么时后能写完我才会满意。”
程序员同意这一点。
几年后经理退休了，在欢送餐会上发现那个程序员伏在终端机上睡着了，因为他写程序写了整夜。
5.3 节
一个生手被分派去写一个单纯的财务软件。
这个生手狂热地工做了几天，但是当大师看他的成品时，却发现这个程序中包含一个荧光幕编修程序，一组一般性的绘图程序，一个人工智能界面，但却没有什么与财务方面有关。
大师就问他，这个生手却变得很激动：“不要那么没耐心，”他说，“我最终会把财务
部份加上去。”
5.4 节
好农夫会忽视他种的谷子吗？
好老师会忽略他最差的学生吗？
好父亲会容许他的孩子挨饿吗？
好程序员会拒绝维护自己的程序吗？
第六部 管理篇
大师如是说：“程序员要多，经理要少，生产力就会增加。”
6.1 节
经理有开不完的会的话，程序员就会写电玩；主计部门想到利润，发展经费就会被删减；高级科学家谈到蓝蓝青天，那么青天一定会有浮云飞过。
当然，这不是程序设计之道。
当经理许下承诺，程序员就不理会电玩；当主计部门有长程规划，就会回复和谐与秩序；当高级科学家处理手上的问题，问题很快就会解决。
这才是程序设计之道。
6.2 节
为什么程序员没有生产力？因为他们的时间都花在开会上头。
为什么程序员难以驾御？因为管理阶层干预太多。
为什么程序员一个接一个辞职？因为他们精力耗光了。
在不良管理下工作，程序员不会觉得他的工作有价值。
6.3 节
某个经理快被炒鱿鱼了，但是他底下的一个程序员写了一个叫好又叫座的程序；
当然，这位经理因而保住了饭碗。
经理打算给这位程序员一点奖励，但他拒绝接受，并且说：“因为我觉得这是个有
趣的概念，才会写这个程序，所以我不希望有奖励。”
经理听了之后说：“这个程序员虽然职位不高，但却充份了解做为一个职员的责任，
让我们把他升成崇高的管理顾问吧！”
在告诉程序员时，他再度拒绝，说：“我之存在是因为可以写程序，如果升了我，
那除了浪费每一个人的时间外而成不了事。我可以走了吗？我还得写程序。”
6.4 节
经理告诉程序员们说：“下面是你们的工作时间： 早上九点来上班，下午五点钟下班。”
所有程序员都很生气，有几个马上辞职。
于是经理说：”好吧！这样好了，只要能够如期完工，工作时间由你们自定。”程序员现在满意了，每天中午开始工作，直到第二天早上。
第七部 公司智慧篇
大师如是说：“你可以对主管示范一个程序，但无法让他通晓计算机。”
7.1 节
生手问大师：“遥远东方有一个叫‘公司总部’的伟大树状结构，上面满满地标上了些副总裁，会计长等的图案”。它发出大量的备忘录，每张上面都写了‘收文！’，‘发文！’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意义。每年都会把新的名字加到新的分枝上，但似乎全都徒劳无功。为什么这样一个不自然的组织还能继续存在？”
大师回答说：“你已经体认到这个庞大的结构，而被它不合理的目的困扰。”
不过你能不从它无休止的回旋而得到乐趣吗？能够不欣赏深藏在枝叶底端毫无困难的程序设计吗？为什么要被他的无用而困扰呢。”
7.2 节
东方海上有大鱼曰鲲，鲲能变成双翼遮天的大鹏。当大鹏飞越陆地时带来一道公司总部的讯息，这道讯息正好掉在一群程序员中央，然后大鹏折起双翼乘风而归。
生手程序员瞪眼望着大鹏，因为他们不认得；
中智程序员忧大鹏的来临，因为他们害怕它带来的讯息；
只有大师才能继续坐在终端机前工作，因为他不知大鹏的来去。
7.3 节
象牙塔的魔术师带着他的最新发明去见大师，他推了一个大黑盒子走进大师的办公室，大师正在静静的等着。
“这是一套整合性，分布式，一般用途的工作站”，魔术师如是说，“还有一套专属的
操作系统，第六代语言，多项最先进的使用人界面，再加上人体工学的设计，这花了我的助手们好几百人年才造出来的，不是很了不起吗？”
大师抬了下眼珠子，“的确了不起。”大师说。
魔术师继续说：“公司总部已经下令每个人都要用这台工作站做发展新软件的基石，您同意吗？”
“当然。”大师答道：“我马上会把它放到信息中心去。”于是魔术师高高兴兴的回到象牙塔去。
几天后，一个生手在大师的办公室里团团转，说：“我找不到新程序的报表，您知道会在那儿吗？”
“当然”，大师答道，“报表就堆在信息中心里头的基石上！”
7.4 节
大师可以毫无忧虑的从这个程序转入另一个程序，管理上的改变伤不到他；
纵使计划中止了，也不会被炒鱿鱼。为什么？因为他充满了道。
第八部 硬件与软件篇
大师如是说：“没有风，草不会动，没有软件，硬件就是废物。”
8.1 节
生手问大师：“我知道一家计算机公司比其它的大得多，高高在上就像巨人之比侏儒；它的任一部都可以单独成为一个企业。为什么会这样？”
大师回答：“你为什么问这个笨问题？这家公司就是因为它大才会这么大。如果它只知道硬件，没有人会买它；如果只生产软件，没有人会用它；如果只维护系统，人家会把它看成修理员；但是因为他把所有的合在一起，人们就把它当神一样看待了。它根本无需竞争，因为赢来不费吹灰之力。”
8.2 节
大师有一天经过一个生手旁边，发现生手迷上一台手掌型的电玩，“对不起”，大师说，“我可以看看它吗？”
生手停下来，并且把这台机器交给大师。大师说：“我看到这台机器玩起来有三个层次：
初级，中级，高级；不过这种机器通常都有另一个层次的说法，使机器赢不了人类，而人类也胜不了机器。”
“啊！大师”，生手说：“这个奇妙的开关在那里？”
大师把机器摔到地上，用脚把它踏烂。
突然地，生手开窍了。
8.3 节
从前有一位微电脑的程序员对一位来拜访他的大型计算机程序员说：“你看，在我这儿多好！我有我自己的操作系统与案储存设备，我不必与任何人共享任何计算机资源；软件本身自给自足，而且容易使用。为什么你不辞掉目前的工作来加入我们？”
于是大型计算机的程序员就对他的朋友解释：“大型计算机就像古之圣哲般的稳稳坐落在信息中心中央，磁盘一个接一个蔚为奇观，软件像钻石般地有多种面目，像古森林般的浓密茂盛。各个程序像一片急流般地涌入系统，而这就是我在那儿工作的乐趣。”
听了这段话之后，微电脑程序员静默无声；但是这两个人却结为好友，至死不渝。
8.4 节
Hardware与Software走在路上，Software说：“你是阴我是阳，如果我们能一条心，一定会成大名赚大钱。”所以，他们就联合在一起而想征服世界。
走了一段路之后，碰到Firmware，穿得破破烂烂，拿着根拐杖，并且对他们说：
“道在阴阳之外(个人建议改为‘上’)，寂静不动如古井之不生波澜；
道不求名，故无人知晓其存在；
道不逐利，因它圆满无缺。
道超乎时空之外。”
Hardware和Software听了之后倍感惭愧而打道回家。
第九部 尾声
大师如是说：”这是下课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