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旧悲#

       终于不是阴天。

       依旧风凉，闲云生暖，天蓝似海。遍寻口袋不着，饭卡，白底黑字印着自己的笔名，依稀记得是你所做，也罢，如记忆般再见。

       早晨的超市比正午傍晚都清闲一些，没有如食堂般热气腾腾的食欲错觉，所以用挑挑拣拣刺激沉睡一夜的味蕾。好像可以大吃一顿。好像。

       庄慕如往常般放完课本就在教室外等我，他最近网购了一套餐具，说是嫌弃学校餐具的肮脏。餐具被银灰色外壳包被，精致简单的样子。但我想，这只不过是他的文青病发作罢了，于我，我是懒于每顿吃完都要去清洗餐具的。谁会知道没洗干净的油渍会在银灰色外壳里滋生起多少生命。文青病作祟。

       学期末的体育课已经名存实亡，我坐在教室里，看窗外被阳光烧灼的天空。其实天气没有太热，但打开窗户，还是会有扑面的热气。我们瑟缩在寒凉的教室里，聆听空调主机轰鸣伪造寒风。我们自我构建封闭的世界，排遣热情，自我冰封。个体构成群体，群体组成世界。这个世界，冷暖自知。

       又最后一节自修去打球，一路上遇见许多早退去吃饭的人。与友人互相招呼，调侃一句，不读书了。擦肩而过，耳边升起这个夏天的风。状态不佳，屡败于同学之手。休息片刻，又被林欢惨虐于球场。汗水为校服负重，球场里没有风。

       两个粽子，一个汉堡，吃不胖。一口气灌下半罐雪碧，滋生的二氧化碳从胃里泛起声势浩大的喝彩。连带着告别汗水和阴郁。

       后来一整个夜晚都不太安静。扳手腕赢了蒋生，输在后桌手里。闹哄哄的夜自修，好过静下心来满脑杂绪。开始害怕安静。

      旧时悲欢无记。

      明日续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