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之美食篇

人参果子

儿时的时候,家乡的概念很模糊。远不过祁县城里关外,近不过故乡乌马河畔。民以食为天。故乡的美妙,还是应该先从‘吃’开始说起。

记忆里,家里并不富裕,每天吃着母亲想着法子变腾的饭食,虽不是山珍海味,却依然口齿留香,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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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土灶是用砖砌成的,连着大炕,烟道经过炕再从墙壁的烟囱排出去,袅袅炊烟成了村里的一道独特的风景。而在这土灶上,父母亲用他们勤劳的双手,养育了我们一大家子人。

河捞面。

一口大锅沸水在翻腾着,父亲把压河捞的木挤子架到灶台上,拔开木塞,母亲把早已和好的适量的三合面放进河捞机里,再把木塞恰巧塞住放面口。父亲熟络的往下压着面,一根根匀称细长的面条就从河捞机底下的孔隙里被挤出来,愉快的跳进了大铁锅里。跳动的火焰在灶膛里嬉戏着,母亲三搅俩搅,锅盖一闷,须臾之间,热气腾腾的河捞面就出锅了。

父亲是过继到村里和母亲结婚的。那个时候,外公外婆早逝,抚养三姨四姨,还有我和弟弟,一家六口的肚子就成了父母最操心的事。一大锅河捞出锅了,由大到小,三姨四姨我,弟弟,最后才是父母,都会领到一碗面条。每个碗里适量的面条,加适量的汤,切点地里刨的野蒜韭菜,调点粗盐,最好要调点大醋,如果过时节,还能加点西红柿酱,肉沫子。河捞的香味就出来了,没等着互相谦让几句,吸溜吸溜几下,再就几片母亲自制的咸菜疙瘩,一碗河捞就入肚了。我们就舔着碗底,眼睛仍看着其他吃的慢的碗里的河捞。可无论如何,今天的饭就算过了。香味四溢的杂面河捞也就成了记忆里最最温馨最最扛饿的面食。虽然说如今因为工作的关系,各个地方吃过的面食不少,但怎么也抵不过家乡的一碗河捞面。

稀饭烙饼谷类。

我是喜爱做饭的,而这些来自于我的母亲的熏陶。很多时候,三五个朋友到家小聚,就有人早早的报上了稀饭烙饼谷类,再炒几个小菜,说是厌烦了饭店的油腻大肉,就喜欢家里的味道。这倒是实情。现如今,三十年前的峻迫早让改革开放赶跑了,谁家还在乎三五碗面,一俩桌饭呢!

稀饭要熬的好喝是有功夫的。绿豆黄豆最好是早早泡好的,也不能太多,太多了嚼的让人心烦。小米是自己家里种的,黄澄澄的,等水开了,瓦一勺倒进水里搅一搅。看各人口味,如果加些花生米,薏米,虾仁,红薯,麦片,那就是又一个味道了。

熬粥讲究的就是一个熬字,这都是母亲教的。熬不到时间的稀饭是不够味儿的,就好像生活一样,有的时候也需要熬着,总会熬出火候,熬出头来。母亲说,男人也得学会做饭,将来老婆不做饭也不至于饿起。没想到,倒一语成谶了。火要适中,时间应该长点,约摸二十多分钟。如果你愿意,可以坐到锅旁边守着。火候到了,稀饭的香味儿就会像长了腿似得从锅里跑出来,飘满了整个院子。

等熬粥的功夫,就可以做点主食了。烙饼讲究的是和面。面和不好,任你用再先进的烤箱也做不出烙饼的筋道骨感来。和面要用开水加十分之一冷水兑好的水和。水太开了直接就拌成浆糊了,太冷了的话烙出来的饼又嚼着太硬,也不入口。面和好了,卷点儿十三香盐还有小葱沫子,卷好了再摁住,拧几下,再擀开,薄薄的,滴几滴油,放饼铛上,再给上中火。你瞧着吧!三俩分钟,三翻俩扣,香喷喷的烙饼就出锅了。如果朋友多,我烙饼的速度是赶不上朋友们吃饼的速度的,就会有好事的让他们家孩子到厨房催我。我趁他们不注意,把面往孩子们脸上一抹,吓的他们连笑带骂慌张的逃开了。

谷类是家乡的土话音,具体哪俩个字我没有考究过。还是温度适中的水,再拌点大小适中的萝卜丁,土豆丁,预先上好调料,把面拌成颗粒大小匀称的面疙瘩,上笼屉蒸(以前是锅里放点底水直接蒸的),约摸十五分钟左右,拿出来,再放进素油锅里炒几下入入味儿,谷类就做好了。

小菜是必不可少的。凉拌黄瓜丝也罢,爆炒土豆片也罢,就为了调理一下各人的口味。

家乡的面食种类繁多,有山西面食甲天下之称。尤其是晋商翘楚云居的昭馀大地,厨师们为了迎合巨商富贾们的口味,创造出了口味独特,品种不一的各式美食。譬如拖叶儿,花馍,刀削面,拉面,插蝌蚪,揪片儿,煎饼包子,花卷儿等等。曾经有人统计过,一个月不重样子,也吃不遍山西的面食。天南海北的跑了不少地方,但无论外头怎么样,还是觉得故乡的面食才是最入口的。

每每出车在外,但凡觉得能赶回家,就稍微饿一饿,一直等进了祁县地界儿才吃饭,也算思乡情浓,情有独钟吧!你呢?是不是也想尝尝祁县美食呢!如果有缘,不妨来我家,我请你品尝我们家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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