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疯真疯,往后不用再装疯

我原有一个姨夫,算得上挺有文化的一个农村人;八百多口人的村子里,读过高中的,不过十来个,我那姨夫算是其中一个;然而这些有文化的人,往往就种不好地。收成不好,家中难免就过得拮据了些。当遇到一些难对付的事情时,就需要向别人借些钱,久而久之,这些债就越积越多,难以还清。我那姨夫就自作聪明的下了决心——从此以后装疯卖傻!为了演好“疯子”这个角色,我那有文化的姨夫可算是用了心,动不动就暴打老婆,并且打得格外卖力,仿佛就像真疯了一样。唉,我那可怜的姨从此可就倒了霉。

但说真的,我那“真疯”的姨夫演的这出戏收获颇丰。那些上门讨债的人,见了家中这般狼藉的样子,要钱是肯定没了指望,索性拿走家中一些看似值钱的物件抵些债,不至于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我那原本正常的姨夫在长期的打磨演技后,真疯了!——当然知情的人看他那样子总觉得有点假,但至于假的成份有多少,已经很难断定了!

这种事看似荒唐,但在九十年代的农村,却时有发生。真应了那句话——“装疯的威力居然如此神奇,装疯真疯,往后不用再装疯!”

类似的事还有不少。我现在近视度数高得让我很是忧虑,但起初我的眼睛不近视。小时候别人总夸我的眼睛水灵灵的,很清澈。但打初中配上第一副眼镜后,我就在“四眼儿”的路上一去不复返;近视程度与日俱增,第一次度数八十多,大可不必“佩”戴眼镜的,只要我不再钻在被窝用手电筒看小说,有个一年半载,不敢说眼睛视力恢复如初,最起码不会再涨到第二次的一百五十多度。那时候,学习还算过得去,戴上眼镜后,感觉做好学生这行当更加踏实了些,仿佛自己就是风度翩翩的留洋学子,不戴上眼镜,难以向别人传达我就是好学生的信息。

现在可倒好,近视度数已经飙升到了五百六十多度,再也摘不掉这副彰显好学生模样的眼镜了。说到这,我不由觉得有趣。回想起给我验光配眼镜的师傅,竟然没有一个戴眼镜的!我在三门峡、在郑州、在苏州、在洛阳的眼镜店配的眼镜不下数十个,可怎么也记不起有哪位师傅戴过眼镜,你说有趣没有趣?

让我再讲一个事儿。我有一个老友,我们交情相当不错。起初我们俩都不抽烟,也讨厌抽烟;比如我,小时候就特别烦我父亲在屋里面抽的旱烟味,浓烈的烟草味熏的我头晕。但我那老友,现在也算是有资格的烟民了。

刚开始发现他抽烟时,免不了有些惊讶,惊讶之余,也想劝劝他少抽一些烟。我这老友不好意思的说:“我就过过嘴。”这话使我想起大学那会,平常同学们聚餐喝些酒的时候,我也会抽根烟增加一些氛围,使那兴高采烈的酒屋里再“烟雾缭绕”些。那时候那些会抽烟的师父们就谆谆教导我说,“你可以只过过嘴,不咽下去,烟就不会从鼻孔喷出来,就不算是抽烟,就当是助兴!”那时的我,听完这话后觉得非常非常有道理,自然而然的抽烟的样子也更陶醉了些。

在抽烟这件事上,我这学生就不太用功,至今成绩依然很差。

这几件事能说明一些问题。没疯却装疯,以后就真的成了疯子;一旦觉得自己近视,就要配眼镜,戴上眼睛后再也就摘不掉了;不抽烟却被劝烟解愁,以后就真成了香烟的忠诚消费者了。

我最后再说一件事。做父母的一旦看见孩子学跛脚走路,或者学乞丐弯腰乞讨,就会暴跳如雷,立刻对孩子严厉的批评教育。以前我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我明白了,这是因为孩子对这些不正常的行动异常感兴趣,而一旦这些动作不加以矫正,往后就会养成坏习惯。身体如此,心灵也如此,所以不要平白无故的给自己妄想一些压力,否则你真的会往那些坏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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