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神和人一样……

尤瓦尔·赫拉利曾说过,人类之所以能够成为地球的主宰,是靠着编故事的能力。而神话就是人类按照原始思维创造出来的故事。

说到神话,大家比较熟悉的就是希腊神话,但是在欧洲,除了希腊神话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北欧神话,但北欧神话一直以口口相传的模式,文字记载也较为零散。

为了方便大众深入理解北欧神话,大师级幻想小说家尼尔•盖曼,追本溯源,在阅读大量神话之后,用自己的叙事方式写出了这本《北欧众神》,让普通读者也能理解北欧神话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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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欧神话你可能会比较陌生,但是说到《雷神》、《魔戒》等电影,想必你很熟悉,这些电影大多都来源于北欧神话,也是在北欧神话的基础上进一步创作出来的。

北欧神话大致上可分成四个体系:巨人、神、精灵和矮人,是一个多神系统。

巨人是最早的生命,巨人生出了诸神,但同时也是众神最大的敌人,在这里,我们可以将巨人理解为人格化的自然力量。

主神有以奥丁为首的阿萨神族和以大海之神尼奥尔德为首的华纳神族,其中主要的神有十二个,我们比较熟知的雷神托尔,就是其中之一。

精灵及矮人属于半神,是从属于神,为神服务的。

这些神们的故事就像一出戏剧,有开端、发展、还有结局。开端就是创世纪,叙述了九个世界的建立和所居住的生灵,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奥丁带领众神建设亚瑟园的故事。

神话的发展部分是神族与巨人族的不断斗争的神话,在这一部分中提到了火神洛基和他的儿子们,为下文诸神的毁灭埋下了伏笔。

最后是神话故事的结局,也是高潮部分,从巴尔德的死开始,众神就意识到了死亡即将来临,最终,众神与巨人、魔怪在斗争中走向了毁灭。这个结尾也被拍成电影,就是《雷神3:诸神黄昏》。

然而,死亡并不代表终结,新的世界又重新建立起来了,这构成了北欧神话的主要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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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欧众神》中,神不能控制整个世界,要随时面对来自于多方面的威胁:巨人国度的山巨人、火之乡的火巨人和死人国度的冰巨人等。人的处境艰难,神也并非长生不死。神话的主体是神的故事和某些超强但结局悲惨的人类英雄。英雄的命运一般是起源于战争和杀戮,最后终结于战争和杀戮,也成就于战争和杀戮。英雄或神应该有的美德是:力量、智慧、牺牲和忠诚。

由这样的世界构成的北欧神话,充满着对抗与斗争。在这世界中主要提及的神族分别是主神族的阿萨神族和与华尼尔神族,两个神族是同时存在的,旗鼓相当,相互间也有利用也有争斗,神族关系是横向的共存与对立。这一神话表述的是半岛斯堪的纳维亚游牧部落众多,部落间的因势均力敌而争斗频繁,没有主体部落存在的状况。

而主神奥丁虽然被刻画成尊者的形象,但他并非无所不能,他没有能力制止邪神洛基的恶作剧,也没有办法阻止诸神的灭亡,神话的包容性较强。这一描述,反映了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北欧人由于长期处于游牧阶段,因而中央集权发展相对缓慢的现实。

北欧人在极其恶劣的自然条件下求生存,需要的是强大的求生力量,因而崇拜信奉大力神。所以除主神外,北欧众神中最具勇武,能使人在战争中取得胜利的雷神托尔,备受尊崇,他正直刚勇,赐予人类战斗的勇气力量和胜利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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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欧神话中处处都显现出了对现实的写照。比如北欧众神随时都能受到衰老的困惑和死亡的威胁。这与我们熟知的希腊中神的长生不老、长生不死有着巨大差别。因此北欧神话最壮美的一幕并不是创世纪,而是描写一代神祗毁灭的“诸神的黄昏”。这场神和巨人的终极之战,使神和他们创造的世界共同毁灭。

这一点充分反映了北欧人在极端恶劣的自然条件下,自身所面临的生存危机使他们对死亡的哲学内涵有更深刻的理解:世界树燃为灰烬,但毁灭决不等于消亡,在诸神的黄昏后,世界树得以重生,幸存者开始了重建世界的艰苦历程。

承认神的人性,正视死亡,不躲避死亡,写下诸神的黄昏,这正是北欧神话反映出的古代北欧人对自然、对命运深沉的反思。

今天,北欧成为世界上福利最高、教育程度最高的地区。以丹麦人为例,近年来,丹麦人在世界幸福指数排行榜中总是名列第一。

为什么感觉自己很幸福?大多数丹麦人的回答是:因为我们的期望值比较低。我们不期望过高的拥有;不期望过高的享受,不期望过高的成就,不期望过高的⋯⋯所以我们容易满足,也容易感激自己现下所拥有的东西。

一个自认为幸福的人,一定得具有一个重要的能力,那就是必须拥有感受幸福的能力。

或许在奥丁的号角中,这些维京人的后代懂得了诸神黄昏的意义。那就是在恶劣自然环境中生成的对生命的尊重和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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