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故事新编》112：卢毓的“画饼充饥”故事

 

    卢毓的“画饼充饥”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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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毓（183年—257年），字子家，是涿郡涿（今河北省涿州市）人。他的父亲卢植有名于世。卢毓十岁时其父去世，他成为孤儿，又遭遇本州战乱，两位兄长全都死难。

当年袁绍、公孙瓒连年交兵，幽州、冀州一片饥荒。卢毓挑起了供养寡嫂和侄子的重担，并且以学识渊博著称。魏文帝曹丕任五官将时，征召卢毓任署门下贼曹，其后被崔琰推荐任冀州主簿，又任丞相法曹议令史，转任西曹仪令吏。

魏国建立后，卢毓任吏部郎。曹丕称帝后，卢毓任黄门侍郎，出京任济阴相，不久升任梁郡、谯郡两郡太守。曹丕因为谯郡是他的家乡，所以就迁徙大批的百姓到谯郡屯田。但谯郡土地贫瘠，老百姓十分穷困，卢毓很是可怜他们，就直言上表建议迁徙百姓到土地肥沃的梁国屯田。曹丕虽然采纳了卢毓的建议，但却是心中生恨，就找点小借口把卢毓降职，派他到睢阳任典农校尉。卢毓心念百姓，经常亲自到田间地头察看耕种情况，深受百姓爱戴。不久卢毓升任安平、广平太守，所任职的地方政绩都很突出。

234年，卢毓入朝任侍中。他在职三年，多次和曹睿发生争论。曹睿下诏说：“量才而用，官员各尽其能，这是古代圣王贤帝也难办好的，必须要有良臣辅佐。侍中卢毓禀性贞固，心平体正，可以说是一名称职的佐政大臣，他在这个位置是人岗相适。现在加封卢毓为吏部尚书。”曹睿命卢毓挑选接班人，并且说：“这人要像你一样才行。”卢毓推荐了常侍郑冲，曹睿说：“郑冲我很了解他，你再举荐名我不了解的人。”卢毓又举荐了阮武和孙邕，曹睿经过考察起用了孙邕。

这时的诸葛诞、邓飏等人远近闻名，有“四聪八达”的美称，但曹睿心中却十分厌恶。朝廷要推选中书郎，曹睿对卢毓说：“能不能选出这个人选，全在卢毓你了。选拔人才不能只图虚名，这名气就像是在地上画饼充饥，中看不中吃。”卢毓回答：“单凭名气不足以真正收罗奇才，但可以得到常士。常士敬慕教化，仰慕善美，然后才能成名，因此不应该厌恶他们。我的能力也不足以选拔出真正的济世奇才。要想真正选拔人才，只有靠建立日常考察制度。”曹睿采纳了卢毓的建议，下令制定考课法制度。当时的司徒职位空缺，卢毓就推荐了有才德而隐居不仕的管宁，但曹睿却没有任用。曹睿询问还有谁能胜任这一职务，卢毓回答：“敦厚高尚，要属太中大夫韩暨；亮直清明，要属司隶校尉崔林；忠贞纯正，要属太常常林。”最后曹睿选用了韩暨。

卢毓对人的评价和举荐，首先看重的是他的品行德操，其次才是他的才能。黄门侍郎李丰曾经询问过卢毓，卢毓说：“才能就是为成就大事，所以大才成大事，小才成小事。现在有些人自称有才却不能成事，那是说明他的所谓才能不适合做成事。”李丰等人对他的见解都很佩服。

齐王曹芳即位后，卢毓被赐爵关内侯。当时曹爽执掌大权，想要网罗亲信党羽，于是调任卢毓任仆射，让侍中何晏取代卢毓。不久后，又把卢毓降职为廷尉，司隶毕轨甚至妄奏要罢免卢毓的官职。大臣们上奏告毕轨，卢毓才又做了光禄勋。曹爽等人被收监后，太傅司马懿命卢毓行使司隶校尉的职权，审理曹爽等人的案件。以后卢毓又任仆射，主管选举事宜，加封光禄大夫。

高贵乡公曹髦即位后，晋封卢毓为大梁乡侯，又封他的一个儿子为列侯。毌丘俭叛乱时，大将军司马师亲征，命令卢毓在朝廷里执掌大权，加任侍中。

256年，卢毓因病辞官，后来又被升任司空。他多次举荐骠骑将军王昶、光禄大夫王观和司隶校尉王祥。曹髦下诏授予卢毓印绶，晋封他为容城侯，食邑两千三百户。257年，卢毓去世，谥号成侯。他的儿子叫卢钦、卢珽，这时都已经封侯，所以由他的孙子卢藩承袭了其爵位。

陈寿评曰：桓阶能够预知成败，才高当世。陈群仗义执言，有清流雅望。陈泰做事简单明了，有雄才大略。魏国大政方针出自内阁，重内轻外，所以这八座尚书就是古代所说的六卿。陈矫、徐宣、卫臻、卢毓久居尚书之位，陈矫、徐宣刚直果断，卫臻、卢毓思路清晰，谋划得当，都很胜任这个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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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其军

    作于2019年4月18日（古历三月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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