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博商业周刊》近日发表深度文章,剖析了Uber前CEO特拉维斯·卡兰尼克(Travis Kalanick)离职内幕。
作为Uber联合创始人,卡兰尼克却成了公司的主要问题。他曾经因为车费问题与Uber司机争吵,并因此跪地忏悔。随后,Uber爆发了一系列丑闻。在大股东的逼宫下,卡兰尼克最终辞职。
以下是文章摘要:
一年前,在Uber被投资者提起诉讼、遭到联邦部门调查、大批高管离职以及从“全球估值最高创业公司”变为“全球最不正常创业公司”之前,Uber高管们围坐在旧金山一家酒店的会议桌旁,设法说服他们的CEO卡兰尼克,让他相信公司出了一个大问题,那就是他。
那一天,Uber高管手中握有向卡兰尼克发难的筹码。这个筹码对Uber来说有些不同寻常,它是一份调查结果。当时,Uber新任总裁杰夫·琼斯(Jeff Jones)想要从中挖掘更多信息。调查结论被打印出来,挂在了墙上。
大约一半受访者对Uber及其便捷的打车应用持有正面印象。但是,如果受访者对卡兰尼克有所了解,他们肯定给予Uber负面评价,因为卡兰尼克是一个从骨子里蔑视职场文化和当地交通法的人。
和往常一样,与卡兰尼克的讨论会逐渐发展成争论。琼斯和他的副手们认为,Uber乘客和司机已经把公司视为由一群贪婪、自私的蠢人组成的公司。卡兰尼克照旧反驳称,这是公司的公关问题,不是文化问题。
跪地忏悔
随后,一位Uber顶级高管以接电话的名义离开了会议室。一分钟后,她回来,招呼卡兰尼克到走廊里。另一位高管也一起到了走廊里。他们围在一台笔记本前,观看彭博社刚刚发布在网上的一段视频。这是行车记录仪拍摄的一段模糊的黑白视频。
视频显示,在超级碗周末,卡兰尼克坐在一辆使用UberBlack豪华车服务打来的汽车的后座上,正在与一位名为法齐·卡莫勒(Fawzi Kamel)的司机就车费问题进行激烈地争吵。
“一些人自己一屁股屎没擦干净还怨别人,”卡兰尼克当时对着卡莫勒叫喊,“他们把自己生活中遭遇的一切不幸归咎于其他人。”
在视频播放完后,三人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无比震惊。卡兰尼克似乎意识到他应该为自己的这一行为表示某种程度的悔意。
据当时在场的一位人士称,卡兰尼克双膝跪地,双手垂落在地板上,开始痛苦地扭动。“这么做真糟糕,”他低声含糊地说,“我太坏了。”
在忏悔结束后,他站起来,叫来了一名公司董事,要求制定新的公关策略。从此,一场为期一年的“恶棍”遭报应的精彩大剧拉开了序幕,堪称自互联网泡沫以来最扣人心弦的创业公司大戏,主角就是卡兰尼克。
随后发生的事情已经被多次报道:卡兰尼克因为加入特朗普的商业顾问委员会而备受指责,Uber女工程师指控Uber纵容性骚扰,谷歌母公司自动驾驶部门以窃取商业机密为由将Uber告上法庭。
最终,在Benchmark等大股东的逼宫下,卡兰尼克在去年6月宣布辞职。最新报道显示,卡兰尼克以14亿美元向软银牵头的财团出售了近三分之一的Uber持股。
卡兰尼克的好友称,如今的他正设法让自己忙碌起来。它建立了一个家族办公室,在洛杉矶陪伴他的父亲。他还非常擅长玩《2048》,后者是一款单人智能机益智游戏。
卡兰尼克离职后,Uber的改变
那么卡兰尼克离开后,Uber到底改变了什么?企股会将和大家一起探讨。在卡兰尼克离职后,Uber宣布了180天改造计划,并进行了重组(re-org)。
在Uber全体员工大会,Uber高层宣布善待员工的利好,晚饭从八点提前到七点,每人每月三百刀免费UBER credit,还会加上给司机小费的功能。此外,Uber员工也进行了大幅加薪。
然而这些都只是皮毛,根据硅谷密探从Uber内部获得的消息,Uber内部最大的组织结构变化是砍掉了Uber的International Growth组,其中包括负责拉美(latin)、印度(Indian)、亚太(apec),欧洲中东和非洲用户增长的小组。而裁掉InternationalGrowth之后,Uber成立了一个新组叫Earning组,专注于提升Uber的利润。
此外Uber也开始了全球撤退的步伐,7月13日,Uber宣布与俄罗斯搜索巨头Yandex成立由后者控股的合资公司,以整合Uber与Yandex在俄罗斯等六个东欧国家的业务——相当于退出了俄罗斯市场。
而7月17日,Uber正式宣布,将自7月21日23点59分起暂停在澳门提供服务。不过并不确定的是这些合并或退出是否是卡兰尼克之前的早已确定安排。
不过这些核心的改变意图明显不过,Uber要一改专注于增长的创业公司心态,不惜以牺牲增长为代价提升公司盈利水平,目的是-- 早日上市。
离职背后的冲突——上市时间
投资人与卡兰尼克的核心冲突:上市时间
Uber前CEO卡兰尼克曾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示,Uber不着急上市,越晚越好。Uber目前已创办五年,融资总额已经超过130亿美元,估值700亿美元,是目前全球市值最高的未上市公司。
卡兰尼克称,传统公司必须通过上市才能走向市场化,而现在情况不同了,私营市场上也有很多钱,因此上市不再是必要条件。卡兰尼克认为公司现在所处的状态不错,短期内不会上市。
此外上市公司需要受到公开市场的监督,透明度变大会给企业施加更大的压力,也会给竞争对手透露更多的信息,这或许也是选择卡兰尼克保持私有状态的原因之一。
至于将来的IPO?“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等到2030年。” 卡兰尼克公开对媒体表示。
而显然投资人是不愿意等的,一方面投资机构都有退出的压力。
7月14号彭博社报导,包括Benchmark在内的Uber投资人试图向软银等公司售卖股票。而如果Uber能够早日IPO,落袋为安是最好的结局。而Uber大股东之一、硅谷风投公司Benchmark的比尔·柯尔利也是本次卡兰尼克辞职的主导者。
投资人的另一个担忧则是Uber如果还不上市,一直烧钱,无人驾驶的愿景过于遥远也需要巨大投入,这种烧钱模式可能无以为续。
2016年6月,Uber的35亿美元G轮融资,投资机构只有一个——沙特阿拉伯公共投资基金,“人傻钱多”的中东投资似乎是个“接盘侠”。自此至今一年,Uber再未拿到大手笔投资,而今年4月份的融资并未公布任何细节。
增长放缓也是危机之源,UBER退出中国后,最大的增长没有了,短期内没有新的故事可以讲。投资人也着急,万一Uber遭遇什么危机,之前的投资可能会打了水漂。从这个角度上讲,投资人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卡兰尼克必须离开
为什么投资人认为卡拉尼克必须离开? Recode主编Kara Siwsher一针见血的指出,因为卡兰尼克不离开Uber无法上市。
当然对此你可以有不同的解读,你可以认为卡拉尼克是所谓的Uber“有毒”的文化的根源,而不少Uber员工却认为卡拉尼克是Uber成功的关键。以结果为导向的高压企业文化,让Uber如愿以偿获得了奇迹般高增长高营收高估值,或许也如双刃剑那样给它埋下了隐患。
但可以确定的是如果卡兰尼克还在CEO任上,Uber的重心依然会在增长上,而Uber的上市路也会尽可能被拖长,要知道Uber至今没有CFO。
至少Uber前董事、TPG资本的大卫·邦德曼感觉到了卡兰尼克在拖慢了自己为Uber寻找包括CFO在内关键高管的步伐。
要知道,创始人掌权和职业经理人掌权是完全不同的,职业经理人服务于绩效与KPI,而创始人有使命感服务于这个长期使命。上市不上市或许是达成使命的结果,但却不是目的。
卡兰尼克被换掉,是正确还是错误的决定,还需要时间来给我们答案。
卡兰尼克:我还会回来
实际上,卡兰尼克无意远离自己创办的公司。
他在一份声明中称,“我对 Uber 的爱胜过了世界上的任何事物。在我个人生活中的这个艰难时刻,我接受了投资者让我下台的请求,以便使 Uber 回到建设公司的正规上来,不要被另一场争斗分心。”
2009 年,特拉维斯·卡兰尼克创立Uber,2017年6月21日,卡兰尼克被迫辞去CEO职务。无独有偶,企股会前面和大家讲到的雷士照明创始人吴长江、真功夫快餐创始人潘宇海等中国式企业的股权悲剧。
企股会认为,作为公司创始人要在企业创立之初,做好股权顶层战略设计,股东之间应当设置相应的进入、退出和调整机制,通过股份预留、股权增加、股权回购、分期发放、公司组织外项目孵化等方式来优化企业股权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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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互联网
整理编辑 | 企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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