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自由”,那是一个古老的话题,古今中外有多少文人骚客、圣贤哲人都从不同的角度研读讨论它,但是,和"爱情"这个词一样,提到它至今还是叫我雾里看花。
自由到底是什么?在自己内心深处,是怎样的一种感受?从一部著名电影和一个大牛的往事里再次受到启迪,对“自由”有了新的认知。
在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有句台词碰触到许多观众的内心深处。
“These walls are kind of funny like that. First you hate them, then you get used to them.
Enough time passed, get so you depend on them. That`s institutionalized.
监狱里的高墙实在是很有趣。刚入狱的时候,你痛恨周围的高墙;慢慢地,你习惯了生活在其中;最终你会发现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这就是体制化。”
片中主人公Andy冲出牢笼,走向自我救赎的历程,不仅影响了肖申克监狱,也触碰了早已习惯于做“沉默的大多数”人们的心灵。
大物理学家理查德•费曼(Richard Phillips Feynman)的一段往事。
费曼学术生涯几乎全在加州理工大学渡过。有一段时间,费曼烦了,觉得创造力枯竭,想换个环境。大师想挪窝儿,各大名校都炸了,纷纷伸出橄榄枝,offer无数。其中,普林斯顿大学高级研究院(就是那个爱因斯坦呆的地方),在学术象牙塔最顶上,给费曼开出的条件连爱因斯坦都没有得到过,好得令费曼自己感到荒谬,这反而让费曼压力特别大。
费曼想:“他们对我期许太高,那么达不到不是我的责任。我没有责任去达到别人认为你能到达的成就,没有责任去成为别人希望我成为的那个人。我就是我,不能只看重那些别人认为重要的东西。”
之所以想要换个环境,是因为物理学有点把他搞恶心了,但自己从来都热爱物理学,为什么过去热爱现在有点恶心?因为过去他是在玩,做自己想做的任何研究,不管重不重要,只管好不好玩。中学时候,费曼看着水从水龙头里流出来会变窄,就想知道为什么。这会不会推动物理学进步,但又有什么关系?开心就好。
于是费曼豁然开朗,他没有责任去达到别人认为他能到达的成就,没有责任去成为别人希望他成为的那个人。费曼决定,回到过去,重新“玩”物理学,管你有没有意义。于是,费曼留在了加州理工,再后来,他玩了一个诺贝尔物理学奖。
怎样才能获得自由?这道人生难题被物理学家费曼解开了。费曼清楚自己心中的自由是什么,他们追求自由,不去选择随心所欲,而选择自我主宰。
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高墙内除了行动上的禁锢,更像是心灵监狱的代名词。从一开始的恐惧到逐渐的适应,最后对高墙形成了依赖,监狱里的人们,从一个个独立的个体,逐渐被“体制化”,沦为“处于各种各样的牢笼,而不自知”的吃瓜群众。
“我们的世界中,看似自由,其实也是在另一种‘监狱’里:人格的监狱、模式化反应的监狱、思维的监狱、社会规范的监狱。”
不论你的“监狱”是自己厌倦的生活方式,还是一段不愉快的情感,或者是你眼下"恶心"的工作环境,它都告诉你,你内心深处对自由的渴望不灭。
在现实里我们依然被那些看不见的“牢笼”束缚住了。想一想就明白,多少人只要醒着,总是拿着手机或盯着电脑,花去大量时间在社交网络上漫无目的地闲逛,随着QQ、微信、网页……不停地弹出的消息,寻找着每时每刻每秒的新资讯和新链接,我们唯恐自己因错过几个碎片化信息而被这个世界抛弃,一个超链接打开后紧跟着一大堆推送的信息像潮水一样涌来,不断地点击着不一而足的APP,这种看似自我的主动选择,而最终结果不知道被这样过度的互联带到了何处。当关闭手机、电脑,又发现自己其实一无所得。
生活在今天的世界,我们面对着超过以前任何时候的大量的多样化的选择,扑面而来的选择如此之多,犹如狂风暴雨向我们袭来,很多时候我们甚至发现自己失去了选择的能力,患上了“选择困难症”。大家越来越浮躁,很少人能主动思考自己需要什么,或者被社会舆论或者媒体所引导,认为那就是我要的。
我们没有了自己的方向,我们只能随之流浪和漂泊,在这样流浪和漂泊中随波逐流,身不由己地陷入不安与焦虑的困境。
“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鸟,翱翔在天地间,是天空中快乐的精灵,象征着自由,消失在天尽头的翅膀时而零落一片羽毛。
随风飘舞的羽毛,得到的不是自由,那是不由自主。羽毛与飞鸟的区别在于它没有飞鸟自身的分量,没了分量的羽毛只能在风中飘零。
蒲公英也一样,随风荡漾,随处自在飘扬,这是自由吗?当风把它吹走的时候,它无可奈何,甚至不能挣扎。
很多时候我们也是随时被裹挟,没有了自己的方向,随时被打扰,找不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你想静静,也不大可能。像蒲公英,像羽毛,看似自由,其实身不由己。
自由不是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是有能力不做“不想做”的事情,像飞鸟一样按照自己意志去翱翔,但那需要有自身的分量,虽然可贵,但不容易得到。
有时人们往往看不到所拥有自由的美好,更不懂得去珍惜: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Brooks在监狱生活50年之后,终于自由了,但已经“体制化”的他,又依赖着“体制化”的牢笼,却他不知道如何过自由的日子,在墙上留下“Brooks was here”,自杀了。我们痛恨限制的同时,也仰赖限制。
实现自由并不只是靠勇气,更需要获得自由的能力。
自由是懂得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明白哪些是自己不想做、不该做的事情,然后有能力担当起来,把想做的事情做下去。
我们的“不自由”源自我们的愿望和能力的不相称,从另一个角度上讲,这种能力相当于“飞鸟”之于蒲公英的那份自身的分量。
“想与不想”取决于你的欲望,学着做减法更能让人轻装前行。一个人需要控制的事情越少,他心理上就越自由。当你企图控制一件事情的时候,你同时也就被这件事情控制,这永远是个相互的过程。
我们是不是可以得出这样的公式:“自由=能力-欲望”。
等号的左侧若是负数,那留给自己的只是痛苦与愤怒了。想起了那句话:“人生惟一的不幸就是自己的无能。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的无能的愤怒。”
“心若是牢笼,处处为牢笼。自由不在于外面,而在于内心!”。
“向内看,看到自己对生命的责任,就是救赎。”
费曼以“玩出来的创造性”获得巨大成就的因素之一,在于他拥有的一颗真正自由的内心,并深深地懂得自由的力量。
“I guess it
comes down to a simple choice:get busy living or get busy dying.
生命可以归结为一种简单的选择:要么忙于生存,要么赶着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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