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打一个球(29-30)

二十九

理查德·克莱恩,《香烟:一个人类痼习的文化研究》,p5

写作这本书,其目的是使本书作为一种文学批评、一种大众文化的分析、一次政治上的疾言力呼、一次理论联系,以及一段对香烟的讴歌。 本书并不想采取折衷的态度,而是希望尽量避开传统的写作类型的划分,期待产生出一种比一般人习惯读到的文章更富于风采的批判性写作。这本书也许会落得不负责任之名,或在愚昧自满的陡坡上滑倒,或流于虚构,或 激怒极端以避免沉闷无聊

三十

罗伯特·诺奇克,《无政府、国家和乌托邦》,p5

确实,撰写哲学著作的通常方式使我困惑。 人们写起哲学著作来就仿佛这些书是其主体的绝对定论一样。然而,谢天谢地!的确并非每个哲学家都认为他最后确立了真理,并围绕着它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堡垒。 我们实际上都比这种想法要谦虚得多。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一个哲学家在长期艰苦地思考过他提出的观点之后,对这一观点的弱点:那些也许太松软而承受不住深刻有力的理智考察的地方;那些这一观点可能由此开始分崩离析的地方;以及他感到不安的未经细探的前提,都是心里清楚的。

没有哪个哲学家说:“我是从哪儿开始的,在哪儿结束的,从此到彼这一段是我著作中的主要弱点,特别是这个地方,使我在这一过程中最值得注意的扭曲、推挤、硬压、斜劈、敲凿、拉长和切割之处,且不必说那些抛开和忽略了的事实,以及所有有意回避的东西了。”

我认为我在这本书所说的是正确的。我并不想收回我的观点,而宁愿把所有这些都交给读者: 把我的怀疑、焦虑和犹豫,连同我的信念、信心和论证都交给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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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弹:天知道这些坦诚的话为何会给我安慰。但我得承认,他们让我能更好地应付那些态度极其鲜明的文字,不再会被那样的文字所吓到。

此外,我还想起了《罪与罚》第358页的这段话:

“你要知道,那时我老是自问:我为什么这么蠢,如果别人都很蠢,而我既然确实知道他们都很蠢,那我为什么不聪明些呢?索尼雅,后来我知道了,如果等到所有的人都变得聪明,那要等太久……后来我又知道永远不会有这样的事,人是不会改变的,也没有人能够改变他们,不值得耗费精力!是的,就是这样!索尼雅,这是他们的规律……规律!就是这样!……现在我知道, 谁智力强精神旺,谁就是他们的统治者。谁胆大妄为,谁就被认为是对的。谁对许多事情抱蔑视态度,谁就是立法者。谁比所有的人更胆大妄为,谁就比所有的人更正确!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将来也会永远如此!只有瞎子才看不清!”拉斯柯尔尼科夫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虽然看着索尼雅,但是已经不管她懂不懂了。热病完全攫住了他。他是在悲观的兴奋中。(真的,他不跟人谈话实在太久了!)索尼雅明白了,这个可怕的信念就是他的信仰和法则。

想要黑体字所描述的那种状况彻底消失可能不现实,但我希望它出现得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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