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哎,小嫂子!”

  头疼了呢,这个可嘚“认真”回答。

  “别乱说,人有男朋友。”还是白沙辩护,于是瞪只好他一眼:想shi是吧!

  胖虎:“哦,额呵呵……”

  逛这么久,总算跟他到部队(非正式做任务的地方,一般训练的营地),来之前蛮是期待,因为他这里有个类似于温泉,泡澡的地方(好像就是温泉),一池子水,底下鹅暖石,待里面就不想出来了。夏天的时候还有鱼,亲你腿,不过我总觉得会不会很脏,比如鱼粪什么的。

  “昂,你说水疗啊,有啊,不过现在不弄。”胖虎正仰卧起坐,刚数完一百时,猛的翻起。如这大冷天,很佩服他们,不管严寒酷暑,训练不断。

  期盼未果,回到白沙宿舍。虽说是宿舍,但却很大,像曼哈顿街头豪华旅店,一体式平房别墅,背靠大山。如果透过条竹林,会有个草场,四野望去,群山叠峦云雾缭绕,亦是国家边界,常年由边防营驻守。

  1

  电话响起的时候,正泡着足浴。亲爱的胖虎兄弟给我在里面加了一味药,一抓一大把全部丢了下来。

  然后感觉脚越来越热,还有点刺痛感,遂低头一看……一piang的蜈蚣,乌漆麻黑,漂在水面上。

  吓晕了。

  2

  其实那是白沙特意吩咐的,昨天看我全身受寒,冻得手冷脚冷,放他口袋里,半天挪不动。然后还脸贴他身上,结果他那衣服太冷了,跟搞了块冰似的。

  突然有点后悔,应该听老妈多带点衣服,或者把晓晓那个电热宝拿来也行,不至于早上起床都完全动不了。

  “是吗,就算不冷你也起不来吧。好像,有个什么动物来着……”说着,他还努力的思考下,结果胖虎立马接道,“老大,你是说猪?”

  “你俩想shi是吧。”……

  房间里,三个人泡着脚,由于不能开空调,中间就搭了个炉火,现还只是深秋之时,就犹如寒昼,很难想象大雪纷飞之际又会多冷。不过那个时候应该会很好看,漫天飞雪冰封,千山万壑间茫茫一片。

  白沙部队中有过,那时还是刚出巡,翻越大山,积雪压城。

  3

  趁一壶酒,在炉火旁烤火,窗外是“老树寒鸦”的情景,偶有灵感作一两笔画,靠沙发上,慵懒得堕落。

  然后白沙突然从后面窜出来,瞅两眼“啧啧啧”的道“还真是猪。”遂“嘭”的一声,一个大竹篓子扔我面前,黑乎乎的破烂不堪。道:“抓鱼,采药,自己选。”

  我选择了抓鱼。任不用想也知道,谁还会去上山采药?大冷天的,多无聊。

  “那抓鱼就不冷哦,傻玩意儿。”

  我:“……”

  4

  下水之前,我把身上尽可能收裹的地方全部包紧,全副武装犹如上场的士兵,白沙笑我有必要吗。我甩他个白眼。我已经不想说话了,头上的帽子,跟口罩一点用都没有,“丝啦啦”的一直漏风。

  再看看白沙他们,除靴子厚一点外,简衣便装,一身轻松,走这泥泞子路仿佛如履平地。

  忽的胖虎道:“大小姐,你好嘚也背点东西吧。”

  我挪下步子,凑他面前晃了晃,把羽绒服显我臃肿的样子一展无余,“你觉得我要提吗?”

  他挪了挪嘴。

  然后我又把唯一的挎包取下,跑过去挂白沙身上,他怔佂的看着我,摆手道,“好好好,快滚快滚……”

然后过一会,白沙又把背包鱼篓什么的扔给胖虎。

  “不会吧老大……”胖虎张了张嘴,待看见白沙刀一样的眼神后又立马闭上,可怜巴巴。

  众人:笑不止……

5

  小时候害怕打针,长大后不喜医生,医院什么的一直以来很是讨厌。

躺在病床上,什么也做不了,刚看到床头有个插座,结果线还短了,就剩百分之二十的电,可玩不了王者。

现在卫生所里,原因四十度发烧。白沙发现我时脸色沉静,拖起来就是往镇上送,出于一种常年的敏锐观察度。

  护士小姐在我手上扎针之扎了又扎,如果不是因为无力,很想在她胸上踹上一脚——打着廉价香粉眉来眼去又含情脉脉的看着白沙,就差把手也勾上去了。

  好在能够以书掩面。

  白沙看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很是不爽。

  6

  我在卫生所里待了三天,白沙送我的“清汤寡水”一碗没碰。

  白沙:“怎么都没动?”

  “不想吃。”我懒洋洋的躺着,一副堕落自怜的样子让他很是恼火,“生病就吃东西,现在算什么样?!”

  我赶紧从床上起来,啃个香蕉,一杯水咕噜咕噜下肚,打个饱嗝, “可以了吧。”

  ……

  卫生所出来,狠吸了一口空气,那股浓厚的消毒水味有点像马桶,到现在头还晕。

  白沙说如果我还不好他就打算查封了这里。

  我很是感动,“那如果一直不好呢?”

  “一直不好啊……那我会帮你收尸的。”

  我:……

  回到营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白沙督促我一定要先把药吃完,再吃饭。

  我“OK”一声,把他支走。

  然后躲在房间里,抱着薯片大口大口吃着,看着视频。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胖虎来了,他拿着包糖炒栗子问我还好吧。

我看着视频,道还行。

然后他又琢磨着,“那你觉得老大怎么样?”

 我心思略微一沉,“你要是来关心我的,那我谢谢你啊,如果是其它的话,那你可以回去啦。”

 “呵呵……没有嘞”

 胖虎笑着出去。

 我有些好笑,在白沙感情问题上,一个个都这么积极。

  “是嘛,他们不是认为你们俩,有可能?”

  “白沙?算了吧。”有些人凭感觉,就知道不是。

  良久,苏禾才继续发过来:“哦。”

  我想,她可能在忙吧。最近几天她的动态都出现在校园网里,“关于海外留学公基金费用——享用名单”,她显然在内。如没记错的话,她好像是想去新加坡,为此在去年就已经调查好了一家公司,某所大学。并且还制定了一张详细的“出国留学攻略”,被班导看到,强烈要求建议挂在了校门口的公示栏里。

  那个时候,她在北京的一所大学当两个月的“旁听生”,并有幸结识到了“当代最著名”的伊克教授,得到他的赏识——一篇关于“生物遗传学”的论文。虽然只是个雏形,“但以你这个天赋和见识,倒也能——勉强推测。”

  这大概是苏禾这几年来听到的最令她激动难耐的话。

  她迫切的想要获得更多知识。因为于此之前对这个方面研究领域突出的人并没很多,确切的说是至少本地没有。

  但最后她的愿望还是落空了,伊克教授回了美国。两个月的旁听生涯,让苏禾还是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但却像是窥探到了新世界的大门。照她话来说就是,一时的兴趣爱好引导了她长期的热血澎湃,以至于快接近真相的时候,一只大手把它覆灭了。

  苏禾只嘚暂且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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