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鸟（八）

“那么，”这个自称詹姆斯的警长顿了顿，然后说道，“您的意思是，死者一小时前还和您发生过争吵？”
“是，这又怎么样？”加加洛夫教授没好气的答道。
“很简单，您的嫌疑就更大了。”
“你……”
“死者背部中刀，伤及心脏，导致短时间内大量出血而死亡。没有指纹，没有脚印，什么都没有——凶手干得很漂亮。根据你们的口供，案发时，加加洛夫教授在主控室看资料,加西亚先生在他自己的房间，文教授到厨房拿酒，等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詹姆斯环视着众人，“但你们都没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所以我怀疑加加洛夫教授并不是毫无道理的。”
詹姆斯扫了一眼加加洛夫教授，又把目光移向别处。
“所以说，飞艇上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喽，”冈恩摆弄着酒杯，“就像一部电影……”
“东方快车谋杀案。”詹姆斯点点头头。
一个警员来到詹姆斯身边，悄悄说了句话。
詹姆斯皱了皱眉：“有这种事？”
警员耸耸肩。
“好了，你先回去，”詹姆斯转过身对大家说，“诸位，我这里有些东西，希望你们看一下。”
格雷的尸体刚刚才被移走，地上仍留有暗红色的印记。他身体的轮廓被警察用白粉笔画出，看上去想一个丑陋的字母“G”。在他靠近头部的地上，有小一摊血迹，其实那是一串数字——用血写成的数字。
由子靠着丈夫的肩，微微啜泣着。文风轻轻拥着她，眼睛却紧紧盯着地上的血。
“这是……什么？”加以西惊异的看着地面。
“不知道，”詹姆斯摇摇头，“不过可以肯定，它是死者留下的，也许就是破案的关键。”
“25261338260222，好像密码一类的东西。”冈恩猜测着。
“看来犯人并不知道死者留下了这个，否则就清理掉它了……也许犯人看到了，但因为时间关系没来得及清理，毕竟这是个小型宴会，参与者不多，”詹姆斯继续推理着，“对于很多人来说，清理掉痕迹很容易，只要弯腰擦一下就行了。但正因为数字在地上，这对于弯腰不方便的人来说就显得尤为困难，比如老人……”
“什么？”加加洛夫教授很生气，“你又在怀疑我！我说了我没杀人！加西亚，我的好学生，你应该为我作证的。”
“很抱歉，我当时不在主控室。”加西亚无奈道。
“好了各位，不管怎么说，我们的调查还没结束，现在就请各位离开飞艇，随我到警局做一下笔录吧。”詹姆斯最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