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克林有棵树》---贫地中绽放的生命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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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贝蒂·史密斯

阅读之前,就被书安静的封面打动,那应该是书里的臭椿树。“这臭椿树有个美丽的英文名字,叫tree of heaven,亦即天堂树。这是一种少有的连水泥地上都能长起来的顽强的树。”

书的背景发生在20世纪初的美国布鲁克林,主要讲述一个贫家小女孩弗兰西和她一家的故事。本来觉得一个成年人读这么一本女主十来岁的书,是一件没多大营养的事儿。但读着读着,会发现它是一部饱含生命张力的作品,小女孩的成长史与作者本身的成长史甚至多多少少有些相似。

小女孩弗兰西家非常贫穷,因此她和弟弟需要在街上捡些废旧来卖,去卖的路上却会被卖完回来空手而归的孩子们嘲笑“捡破烂的”。因为收破烂的人喜欢捏小女孩的脸蛋,会因此多给一分的福利,所以每次都由弗兰西来送去称重。

他们的妈妈是清洁工,是个麻利又不乏趣味的女人。她会打发孩子们去不同的店买不同的食材,然后想方设法的变换出各式美味,有时候霉面包也能经她风云变幻出好吃的面包布丁。即便日子捉襟见肘,但会挤出碎钱存在自制的锡罐,会买一毛钱的大众票去看演出,会每天晚上让两个孩子读一页《圣经》和一页莎士比亚作品。

他们的爸爸是个酒吧侍者和歌手,工作没有那么稳定。相对于妈妈的能干坚强,爸爸则相对软弱,容易对生活泄气,并因此酗酒。但一家人感情很好。爸爸工作晚的时候,会在凌晨轻柔的唱着歌回家,他和妈妈会玩一个游戏,看唱在哪段前门开,决定谁赢。有时候爸妈会一起坐着聊天到天亮。一家人会在圣诞节互相交换礼物。

弗兰西有个爱好,喜欢读书,她经常去图书馆借上一两本书,爬上太平梯,“呼吸着暖暖的空气,看着树影舞动,读着书,吃着零食,饮着冰水”。

但不总是这么美好,打预防针的时候,他们会被护士嫌弃脏,并迎来一番侮辱。更要命的是,父亲在不久后被失业击垮,随即去世。为了让弟弟优先上学,弗兰西只能先工作贴补家用。但弗兰西并没有放弃,在没有上高中的情况下,自己报大学暑期课程,并通过自学通过大学入学考试。

这部作品是物质贫困但精神富裕的典型。弗兰西一家无法选择他们贫困的出身,但这丝毫没有导致他们对生活的怠慢。读书、看剧、聊天、偶尔的大餐、节日的庆祝,使他们在贫穷之外,给自己预留了一些想象和小确幸的空间,以至于在困境当中不至沉沦。贫穷和苦难反倒让他们增加了生活的本领,而妈妈也始终坚韧、大气、充满骨气,坚持孩子的教育,没有丝毫贫困的忸怩。

在变化莫测、充满焦虑的滚滚红尘中阅读这本书,无疑是一针清心剂。此时,又适逢网上中兴程序员跳楼的新闻,想来更是唏嘘。我时刻相信变化,而不管什么境遇,“希望”都是奔向前方美好生活的重要原动力。如书中作者序言所述,“生命的充实,有不少耗在商业世界的竞争里了。不过我还年轻,还乐观。我告诉自己:这些都是暂时的。总有一日,我会照着梦想去做。”

只要有心,“生活的充实常在,人人皆可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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