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敏：让脚步慢下来

制图/徐敏

日前，前往呼和浩特办事，第二天早早醒来，侧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那种宁静感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过了。内蒙古的早晨，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带着偷闲的心情坐于窗前，尽量想让脑子空洞的像个白痴，哪怕五分钟也行。然而怎么也做不到，望着楼下行色匆匆的人流，以及呜呜泱泱的车流，心即刻被带动的焦灼起来，满脑子跳跃式思忖着一件件待完成的事情，驱不走，空不下，离不得，舍不去。

环境的影响力非常可怕，人的驱众性特质往往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带入感迫使人从焦虑变为焦灼，从焦灼变为焦躁，从焦躁变为恐惧，从恐惧变为绝望。居热海而不濡，非修行到极致而难达成。记得弗洛伊德在其精神分析学说中，将这一系列焦集归结为是潜意识中矛盾斗争的结果，其原因和过程并不为本人所认知。弗氏认为，焦虑是自我和本我之间、本能欲望和现实调节之间冲突的结果，当本能的能量聚集太多以致不能用习惯的方式应付时，最终就会造成精神创伤。

理论上，焦虑是个体对某种预期会对人的自尊心构成潜在威胁的情境所产生不安、忧虑、紧张甚至恐惧的情绪状态。这也是为什么近期文化人自杀或罹患郁郁症的越来越多，以及社会暴力事件频频发生的原因。一个良性的社会，更多的是鼓励人们对精神世界的追求，而非单纯对物质世界的追求。布衣数年前就在此说过：物质上的获得并没有给我们带来应有的自信与平静，焦虑反而像野火，越烧越旺，与经济增长速度一起飞速蔓延。

当膨胀的物欲主宰了我们的灵魂，传统社会的信任结构必然解体，个体的自信与尊严被物欲蹂躏的一塌糊涂。在一个充满普遍焦虑的社会里，你还能做什么呢？前些日，读到一位诗人的一句诗：当我们走得太快的时候/需要停下来/让我们的灵魂也能跟上。这是多么深刻的领悟啊！让我们放慢脚步，让灵魂关照一下我们的心灵，让生命在时间的长河中变得更有意义一些——因为生命和时间原本是用来享受的，而不是被用来消磨攫取物欲的。【十年专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