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2-06

睡梦中，她倒是完完整整地梦见了曾经做过的梦----那个美人鱼自由自在游泳的梦，那个预言吃下龙珠会变成鱼的梦。不同的是，梦中的那个声音还告诉她，不是吃下龙珠马上就会变成鱼的，龙珠会让人像鱼一样在水中游动，哪怕是不会游泳的人也一样；但是如果你仅仅是利用它来自娱，它并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影响，只有在你利用龙珠取得实质性成功的时候，你身体的某一个部位才会长出鱼鳞，先是肚子，再是背部，然后是手臂，双腿，如果脸上也长出了鳞片，一个月之后，你就会变成真正的鱼。

“那么，如果----我是说如果----只要求龙珠实现一个心愿呢？”

“之后不对它提出其它的要求了吗？”

“是的。”

“那就只会在肚子上长出鳞片。”

“会长出多少鳞片？什么颜色的鳞片？这些鳞片可以拔掉吗？其它部位会不会有变化？”

“哦，就像鲫鱼身上的鳞片差不多。当然不能拔掉，否则会痛死的----你知道的，就跟一条真正的鱼一样。鱼的鳞片脱落了，也就离死不远了。其它的部位么，暂时不会有什么变化的。”

“暂时不会？”她的心顿时又提到了嗓子眼。

“当然，暂时不会。”那声音似乎在诧异她竟然进行这样无意义的重复。

“不是说就是某个部位会生出鳞片吗？暂时不会是不是说，以后其它部位还是会……”

“当然，当然会长出来。吞食龙珠是无害的，但是利用龙珠得到好处的话，身体就会开始长出鳞片。最开始当然不多，大约三十天左右才会长出一片，等到这里覆盖满了，当然就会长到其它地方去。利用龙珠是不可逆的过程，不会停止或者变缓，直到变成真正的鱼。每一次利用龙珠都可能加快这一进程。起初是三十天，然后会变成二十天，十天……”

“鳞片有多大呢？”她想，她一定是疯了，居然说出这样的问题来。

“就跟你的小拇指指甲盖一样大。覆盖肚皮的鳞片一般会有一百二十片左右哦。”原本严肃的甚至有些机械的声音突然充满了诱惑，尾调居然还轻轻地上扬，显出过分的活泼。

一百二十片。如果只是实现一个小小的目标，也许只用付出腹部皮肤的代价。一百二十个月，她不可能活到那个岁数。

哦，龙珠，龙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