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鹿民族的“百年孤独”——《额尔古纳河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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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网络

文/阿瑞德

01

断断续续,花了几天时间,看完了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说实话,它有点像马尔克斯笔下的《百年孤独》。

一个是拉丁美洲的魔幻主义,另一个是鄂温克族人的乌托邦世界。

两者,在水准上,在艺术高度上,当然不能同等而语。

迟子建笔下的文字,温婉、细腻,像山间的清流。乌托邦式的世界,在这个时代,我真的还蛮想去。

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在大自然中成长,感受它的滋养、沐浴。可那样的文明,渐已消逝,永远的回不去了。


02

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影响了一大批的中国作家。

当然,这里我所谈到的这本《额尔古纳河右岸》,我想它也有点《百年孤独》的味道。

作品由四部分构成:清晨、正午、黄昏、半个月亮。

这样的构思,你想到的是什么?

按照我的理解,这其实是一天的组成。从日出到日落,从人物的出现,到他的凋零,从鄂温克的繁荣到它的没落。

小说讲述者是鄂温克族最后一位女酋长。

从小说技巧来看,这一点让我想起了《百年孤独》里,庞大而繁杂的马孔多家族。

我为什么说,它有点像《百年孤独》?

记得读《百年孤独》时,画了三遍人物关系图,才稍微捋清了难记拗口的人名,《右岸》复杂拗口的人名,同样也是。

尼都萨满、伊芙琳、伊万,等等。

《百年孤独》里,有神秘的吉普赛人,离奇的故事。出走、归来,失踪、多年后遇见。不得不说,相似的东西,异曲同工的地方,实在太多。


03

有人说,《百年孤独》里,看到了拉丁美洲的历史,而这部《右岸》,你会看到什么?

我想,我看到的是乌托邦的渐逝。

看到的是游牧民族的兴衰、跌宕、消匿。

尼都萨满神奇的救术,起死回生的能力,像极了《百年孤独》里,占卜的吉普赛人。

山林里,游荡的鄂温克族人,不习惯住在夜晚看不到星星的激流乡。

他们习惯了大自然。

书中,读到一个细节,作者说伐木的人,破坏了森林,那些密密的车辙,像极了大自然抹不掉的伤痕。

鄂温克族人,与大自然和谐的相处,顶多算是森林中的浮水蜻蜓。

想想,不就是那样嘛。原生态的游牧,人与自然的相处之道,不就是我们眼里向往的乌托邦,桃花源。

说了这么多,按照我的读书风格,挑刺是避免不了的,那这部《右岸》,缺点、不足在哪儿呢?


04

叙述者角度的问题。


一部好的小说,有时书中人物的驾驭是作者控制不了的。说实话,《右岸》这部小说,算不上强故事性,也算不上习俗平常的精彩。

中国的作家,有些作品中,放荡不羁,譬如莫言。

读他的小说,你能感受到作者写作时的汪洋恣肆、勇猛、放荡,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种猛勇。

读迟子的小说,你能强烈的感受到一种克制、诗性的美。

如果,你读过阿来的小说,你会更加的理解,我所说言的这种成长环境渗透进作者,渗透进作品的美感。

《右岸》中,故事的推动,完全由作者,也就是鄂温克年纪最大的一位女酋长讲述。

全本小说,开头与结尾,写的相当不错,唯一让我觉得不满意的是,中间冗长、拖沓的故事叙述。

有些苍白,有些刻意的想象,它不够自然。


人物不够立体,刻画不够细腻

我们都有这样的常识,识别并记牢一个人,通常是看脸,还是通过一件事情来了解一个人。

答案,很明显。

通过一件事,去立体的了解一个人,更加的全面,更加的容易。

当然,在这本《额尔古纳河右岸》中,人物确实不够立体。读完后,有种还未曾相识,便潦草消失的感觉。

我不能说,其他的读者也有这样的感觉,只是,我比较痴而矣。


年代感缺失,刻意模糊的记忆

小说中,其实描写的年代跨度还蛮大的。从老酋长的不断离开到新生儿的不断出现。百年的跨度。

一个游牧民族的兴盛、衰亡、凋零。

我不知道作者是刻意去模糊掉年代感,还是小说所传达的思想与我读到的不一样。

中国的很多作家,一流的、二流的、三流的,都有一个通病——写作时,驾驭不了的历史观。

这是一个相当宏大的工程,当然,也是个庞大的话题。

一部世界级的大作,它一定是有历史观的。其作者思考纬度、深度,当然更不用说。可显然,迟子没这样的宏大观念。

一部好的作品,它一定是赋予历史,其作者,也一定是站在历史长河的角度,去审视,去动笔的。

可遗憾的是,当下许多的作家,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的观点,伟大的作品,一定带有它独特的历史观。

这样,才可能留存于历史长河。

当然,在我看来《额尔古纳河右岸》可能会留下来,但它绝不会称之为伟大。

当然,伟大与否,我说了不算,读者说了也不算,它属于时间,时间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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