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2017)

又到年底了,大家都在自嘲,新一年的目標就是把這一年年初制定的上一年的計劃給落實了。有人還搞出個升級版來——f(2017) = f(2016) + f(2015)

記得有次跟 @呆Kim 聊天,說「今年還學了不少東西,但怎麼還是這麼慌呢?」這貨說「那是因爲你學的東西都沒有變現。如果你把跟這個做的課件,給那個做的畫冊都折現了,現在就不會這麼慌了」

這個世界反饋太慢!要是老天把它設計成遊戲的模式,那該多好。心情好不好,一把明晃晃的情緒值刻度尺懸在頭上;受到打擊,血槽立馬減半;學會了個東西,技能樹噌噌地開了幾根椏……

這個世界對玩家太不友好了!

學計算機的人都知道這句話「沒有什麼是加了一個中間層還搞不定的。如果一層不夠,就兩層」。我想,是不是該給這個世界加上一層「信息反饋層」?呃~還得是實時的!

《增長的本質》裏說了這麼個觀點:石器時代,老祖祖們用石頭;信息時代,人們使計算機。但不都是硅嗎?只是原子的排列次序不同。所以,世界進步的實質,其實就是「信息的增長」。

看到的時候覺得好深刻,用一個故事就解釋了萬事萬物。細一回想,世界可不就是圍繞信息的產生、編碼、擴散而設計的嗎!這不就是信息論說的「信源」「信道」「編碼」嗎?!想到這,突然覺得好像不迷茫了。這就是我一直在找的那張圖。

信源的修煉

上學的時候,只被告知要創新,要勇於突破人類知識的邊界。進了社會才發現,創新離我有多遠,人類知識的邊疆離我有多遠。自己能接觸到的大多(好吧,絕大多數)是甄別、整合、包裝、傳播信息而已。

但信源的修煉說的可不只是創新,而是「格物以致知」。每「格」一物,都是在認識事物的內在結構。

七舅給我講過一個例子——什麼時候該開會。一羣人,要是對需要決策的事情都有所瞭解,有所見地,那麼得開會[1]。但要是這羣人,有的很懂,但大多數是草包,那就不要開會了。與會人員對會議主題瞭解的信息多寡比例,決定了開會的成效。這就是開會這件事的內在結構。

當時,我聽到這個結論,覺得很震憾,但一開始還只以爲是量化思維的威力,知道最近,才知道,這說的是世界背後的那個理。

在「格物」這件事上,2016 還是有些成果,比如:格「親子教育」、格「教育」、格「攝影」、格「心理」、格「財會」。

所以,我給自己「信源的修煉」打 4 分。

2017,我會繼續格物。但我更想做出一個完整的產品——一款名叫「飯糰」的 app 。

編碼的修煉

這裏的「編碼」自然不是指編程,而是對信息的二次加工,在更少的容積內壓入更多的信息。

2016,寫了一點東西,但大家反饋說文筆還可以,但主題太散。所以,我給自己「編碼的修煉」打 3 分。

2017,我想做一個叫「一課」的公衆號。力爭每次用一個模型把一個學科(或是一個工具)講清楚。如果要點太多、太雜,就用情景把它們串起來。我希望我能做到:一上來就展示給讀者一個小模型,然後在不同的應用場景中流轉,最後,讀者驚覺——原來那個簡陋的小模型,就是全領域地圖的縮寫。

其次,我想給我家圈圈老弟設計一款小遊戲,讓他體會微積分的基本原理。遊戲設定是礦工挖礦,暗合積分從內外兩個方向逼近的原理。輔以各種道具,讓玩家體會自編程的樂趣。其實,玩法是從「饑荒」裏偷來的啦

信道的修煉

畢業以後,有次讀 Charles Petzold 的《編碼》。講到繼電器的時候,覺得特別震憾(是的,讀書的時候,我經常被震憾,可能是實在太無知了吧)。我早就知道繼電器大致的工作原理——在信號快跑不動的時候推它一把,但我從沒瞭解到繼電器如此偉大——它讓信息擺脫了衰老。

人,首先是作爲社會的結點。雖然多半人不會認爲自己在平均之下,但也許我們就是那「大多數人」。傳播信息的使命比生產信息的使命來得更大。我們不一定學富五車,才華橫溢,我們很大可能做不了那個活水之源,但我們可以修飾、包裝、放大、傳播世界的信息,促進信息的加速流動,進而促進世界的進化。

信息的能力,並不來自於它的內容,而是來自於那些以信息撬動世界運行的槓桿。

在「信道的修煉」上,我給 2016 的自己打 2 分。2017,我希望自己能在「自我管理」「理財」「法律常識」「線性代數^linear algebra」等「撬棍」上收穫新知。


回望 2016 ,不好但也不壞。近探 2017 ,最糟卻也最好。

f(2017)_第1张图片
2017,來了。

  1. 也許估牛的例子更有名些:說,好象是 Galton 吧,在市場上看到有人賣牛,他就把圍觀的喫瓜羣衆估計的牛的重量記下來,結果發現所有人的平均值與真實重量相當接近。他認爲,這就是羣體的智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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