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的《教父》创作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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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个接地气,不扭捏的,从玩家视角来给玩家带来好游戏的开发者!


作为《教父》的忠实书迷和影迷,作为游戏开发者,我会很好奇《教父》的书和电影都是怎么创作出来的,作者都经历了那些。

是不是作者要带着自己毕生的追求十年磨一剑,舍命进入黑帮,阅读所有的历史,抠出所有的轶事。

然后拍电影的时候,拿出(《泰坦尼克号》+《终结者》)*20的劲头,时间和钱都可劲造,绝对不封顶,才能拍成那样?


实际是,《教父》是作者的第三部作品,按他自己话来说,前两部才是他的代表作,是艺术品。

《教父》?因为这哥们穷的不行了,为了糊口,只能沦落到写点娱乐大家的东东,整点钱了。

然后引起轰动,各种牛逼,让他衣食不愁了,但他始终还是不认为《教父》是一个好小说,你tmd还真是个艺术家啊!!!


拍电影:本来大家是很喜欢《教父》的,但是由于拍这个电影,必须要颂扬犯罪,然后最牛逼的导演和演员纷纷退出了。

白兰度一直是狂热的要拍,各种自虐疯狂,但是管理层却因为之前白兰度票房不好一直反对,差点几乎没演成。

整个电影拍的时候各种预算紧张,导演老是觉得电影要拍不下去了,阿尔帕西诺老是觉得自己要被赶走了。。。

大家苦逼且疯狂的拍啊拍,最后大获成功,然后导演又让《教父》作者崩溃了,说“接下来,我终于可以拍我喜欢的电影了”--你tmd也是艺术家啊。


道理么,你要变身成用户,才能做出用户喜欢的东西,这个大家都听腻了,但是作为《教父》这样的让人深感敬畏的作品,也是这样出来的不免让人惊讶。

不能从心里认同项目真正需要的事情,进而产生的矛盾在各个项目里,或大或小的在不停的上演,这真是一个知易行难的事情:

1,首先得说,教父的作者和导演都有很好的功力,当你的技艺磨练至艺术家级别的时候,你和你的同级别的人的审美非常非常容易会和大众不一样,但你的读者观众玩家却是大众。

当你出在这个矛盾中的时候,源自你技艺的自信,虚荣等等,让你很难把审美掰过来,甚至要在穷困潦倒的不得已境地才会去做。

这个点上,把自己的审美变得大众,是一种超越。

有时候,一定要一两部作品把艺术诉求发泄出去才行,才能到这个程度,但是在大项目里,一两个作品就是好几年,有几个人几个公司耗得起呢?

2,要是那些开始的大牌们不扭捏,不那么去在意颂扬犯罪的问题,是不是就不会错过《教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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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后记,by彼得.巴特

 初识马里奥.普佐,正是他一生中的困难时。那时他刚刚完成《教父》的前一百页又花光了出版商预付的微薄的五千美金。45岁的普佐已经欠亲戚和书商两千美金,他的恐慌可想而知。当时我正是派拉蒙电影业涉世未深制片副总裁因此我们和对方打交道时都比较小心。我感兴趣的是他的小说可能成为电影素材,他感兴趣的是我究竟能付他多少版权费。不过,普佐急于卖出电影版权,所以谈到正在创作的小说时也颇为直接和坦率。“我想靠这本书来赚钱,”他直接了当地说,“这可不是什么《战争与和平》。”在我的催促下,他也只是略带感情地书中的主题和主要人物,还是为了证明自己以前说过的话,并重申,:“瞧,我并不想误导你——我这么做都是为了钱。”他告诉我他的前两部小说《黑暗的竞技场》(1966)《幸运的朝圣客》(1965),都是真正的好作品的代表。“我甚至狂妄地认为他们是艺术。”普佐说,那两本书得到了好评,却并无任何经济收益。所以,是时候办办养家糊口的正事了。
  
  普佐最终筹到了供他完成书稿的钱。他卖掉小说的平装本版权,而且派拉蒙公司也付了他版权费。这部小说后来为他赚了几百万。他盘踞《纽约时报》畅销书榜达六十七周,并成为全球的头号畅销书,把普佐从一个一文不名的作家变成了世界名人。一夜之间他开始和影星结交。签署高额的剧本写作合同,并在马力布拥有了一幢富丽堂皇的消夏别墅。尽管如此,他还像从前那样,保持着一个寡言而朴实的艺术家风格。他很高兴全世界的读者都欢迎他书中的那些角色,不过他始终不认为这是一部好小说。
  
  他真的相信着一切吗?普佐和许多作家一样,爱给复合信号。一方面,作为一名专业作家,他知道《教父》是商业小说的一个里程碑,但我并不认为普佐可以不去理会那驱策他创作出这本小说的可怕的绝望感。他是个胖乎乎的乐天派,喜欢赌博,喜欢聊天,也得为生存写作。所以,《教父》与其说代表了他的梦想,不如说是他的救命稻草。他知道自己还需要一年来为自己的书做一些研究---找出他所描写的人物的原型,并了解他们身处的环境。由于时间有限他的研究只局限在图书馆里。在主要摄影的开头几天,他就向我承认了这一点。当时我和制片人艾伯特.拉迪召集了四个真正的黑手党头目,把他们接到现场来,想要引见给马龙.白兰度,因为他从没见过真正的“黑手党头目”,但很想模仿他们的言行举止。聚会的时候,普佐好奇地睁大了眼睛。他一直梦想碰上一批真正的“歹徒团伙”,可始终没有时间或途径。《教父》中的黑手党是他出色想象力的产物。而马龙.白兰度所演绎的教父,出自一个天才影星(或许有些羞怯)对现实的精彩模仿。
  
  如果说普佐对教父的阴谋没有第一手的知识,但他对教父的社会角色却又他的看法,普佐认为,美国生活的各个层面都镶嵌着这样或那样的犯罪,无论它代表的是政府官僚中琐碎的腐败,还是黑手党人更加复杂的阴谋。他和其他活动一样,都为经济做出贡献。“犯罪对美国有好处,”普佐曾写道,“生产中的犯罪或许正为我们那些从沼泽地中拔地而起的复式住宅,甚至是对那些年轻人敞开大门的大学做过贡献。”普佐是个天生愤世嫉俗的人,他总喜欢引用《江湖异人传》里一个角色的话,“如果你没有贪赃枉法过,那么在政治中就只能充当低等角色。”他指出,多数公司的高级执行官在追逐利益时,都会习惯性地违法或舞弊。
  
  普佐认为,那个叫“黑手党”的组织先后在意大利和美国所达到的目的,不过是将这些管理制度化,使之为另一个相似的社会服务。这并不意味着普佐在任何方面都赞成这些惯例。实际上,他对某些评论家攻击他颂扬黑手党的批评非常愤怒。普佐认为,他们恰恰曲解了他的意思。“大多数批评家都没看出我书中的讽刺成分,让我很恼火。”他在1972年的回忆录《教父报告》里写道:“有时候我觉得作为一个作家,我是错了。但我讨厌依靠某一种观念。我讨厌在我的小说里用些知识上的概念,来掩盖人物的空洞和叙述贫乏。”
  
  尽管如此,那些认为《教父》颂扬犯罪的歪曲事实的观点,仍继续困扰着电影和小说。普佐的作品还在收稿阶段,我就使是个当时初出茅庐的制片人对此产生兴趣,他叫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科波拉刚开始很犹豫,害怕他又会成为一部老套的好莱坞土匪片。但是,当他仔细阅读小说,并跟普佐交谈以后,他开始产生更为广阔的视野。他意识到,《教父》不仅仅又是一部黑手党书,而是一个富有家族的传奇,也象征着成长中的“美利坚公司。”它既是关于罪恶的故事,也是关于资本主义的故事。
  
  虽然科波拉已经开始和普佐一起操作蕴涵这些主题的电影和电影剧本,但是小说出版所引起的轩然大波还是让他们的努力中断了。没人料到这本书会突然受到那样的赞誉。派拉蒙影业的高层们和母公司Gulf&Western现在都把注意力转移到他们未曾料到的“炙手可热的财富”上。现在,既然世界顶级的导演和巨星都会被这部国际畅销书吸引,干嘛还去找名不见经传的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呢?
  
  带着上万美元的酬劳诱惑,小说被分送到这些顶级天才手中,引起了惊人的反响。巨星们对数很着迷,但又因为普佐曾预料的那个原因而恐惧。不去颂扬犯罪组织的话,电影还怎么拍呢?如果普通的影迷没有广泛谴责电影,那么一些自发的监督者会不会呢?顶级导演们一个接一个的放弃了这个项目,包括《巴顿将军》的导演富兰克林.夏夫纳和《帮你和克莱德》的导演阿瑟.佩恩。顶级演员也纷纷退却,除了白兰度。可派拉蒙的许多高层却反对个白兰度这么个美差,因为他最近的几部片子票房很糟糕。
  
  最终,公司的“专家”们退让了。我原来的计划---科波拉-再次成为了无疑人选。现在,制片当中遇到的难题已经很清楚了,---预算紧张、制作前的计划时间不充裕、关于角色分配的争执,等等。然而奇怪的是,所有的这些争端仿佛都成为对他有利的因素。科波拉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现场的紧张状态变为一股能激发创造力的狂热。阿尔.帕西诺的表现出众,因为这个青年演员觉得自己任何时候都有可能被解雇。而科波拉决心最大限度地利用每一天,因为他也感到,每一天或许都是他的最后一天。实际上,在制片进程的开头,制片公司因为害怕摄制会失控而开始会见其他导演。科波拉的组里有两个难缠的人,认为他那种貌似无序的制片手法是缺乏修炼的信号。这加重了科波拉的麻烦。实际上,科波拉正在摸索中前行,却伴着十足的才气。
  
  最终制片公司重新支持他,很大程度是为了让普佐满意。普佐从一开始就喜欢科波拉,其实是喜欢科波拉和其他人在好莱坞对待他的方式。然而,当科波拉开始改写剧本时,影片继续拍摄的时候,普佐就像多数作家那样,开始产生排斥感。“事实就是,一个小说家如果去好莱坞操作他的书,就必须接受现实,那电影不是他的。”他说,“就是这样。实际上,如果我是制片老板,我一定会毁了这部片子。”
  
  总的来说,普佐对最终的成片不仅满意,而且很欣慰,同时,他也给自己上了一堂好莱坞式的速成课。有一次,他的偶像法兰克.辛纳屈在一家拥挤的餐馆里对他破口大骂,他伤心极了。辛纳屈非常恼恨普佐在书中对约翰,方檀的描写,他骂普佐是男妓,并威胁要把他和他的家人全废了。普佐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小说中的人物正在进入他的日常生活。
  
  普佐还伤过一次心。那是在接受对影片的赞誉时,科波拉告诉记者,《教父》的成功终于让他可以去拍他“真正想拍”的的片子了。几年来,普佐一直声称自己写小说是为了钱,现在他也不得不面对一个抱着相同论调的导演了。
  
  这些是发生后不久,我和普佐聊过天。他的态度明显很烦躁。“这个三十二岁的小伙子突然认识到我四十五岁时认识的事。”普佐告诉我,“比如,我们俩都的牢牢抓住《教父》,好去争取做任何我们想做的事情的自由。”同时,就连普佐自己也得承认,他所创造的东西--准确的说是他们所创造的东西--已经拥有了自己的生命力。不仅是小说成为了一个神话,许多人都会承认,就连电影也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五部电影之一。无论如何漫不经心,这两个人都获得了一种不朽。这种不朽正是来源于他们迫切希望放下的工作,仿佛他们拒绝承受自己的成功所带来的分量一样。
  
  实际上,无论是普佐还是科波拉都无法超越,甚至在达到这部作品的高度了。《教父》的小说和电影所取得的成就,标志着他们事业的巅峰。普佐的后半生享受着他创造的人物带给他的荣耀:给年轻的作家和制片人提供建议,传授理念、点评社会弊端和生活嘲弄。和多数作家一样,他仍然感到自己不被欣赏,并被误解。他反复提出,自己早期作品的文学价值依然未得到应有的重视,而他那高利润的小说却被过度吹捧了。“写作,就像赌博,一直占据着我生活中的重要地位。”他曾说道,“二者都给了我逃避现实的庇护所。你真的不必去杀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你只需去击败命运。”
  
  而这正是马里奥.普佐所努力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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