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IT领域,左脑型的思想者具有优势。不过,根据Alan Norton的观察,他们并非完美无缺。
普通人也许会把IT视为极客之家。而我则更喜欢把IT看做分析型思想家的王国。分析型思想者,或者叫做左脑思想者,是直线型的思想者。逻辑而非感情统治着分析者的领地。不擅与人打交道的特殊特质使得分析型的人电脑玩得很溜。这些人宁愿待在一个地方也不愿去参加聚会,也许这正是为什么IT充斥着那些不擅社交的信息瘾君子的原因。
我本人就是一个高度分析型的人士。这一点对我这些年的分析师/程序员工作很有帮助。但是我也体验过许多分析型人士的不好的地方。也许你自己也曾经历过一两个这样的分析型思想者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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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分析型思想者来说,信息再多也不够。他们吞噬着网页上有关万物的一切信息,从天气到最新的高科技玩意,不一而足。他们酷爱在线讨论,但更多时候他们是潜水者而非参与者。 他们对任何类型的数据和事实的胃口都是欲壑难填。在购买任何技术复杂性超过闹钟的东西的时候,他们都会直奔性能参数网页。诱人的互联网向他们大声疾呼:“快到我们的自助餐厅来啊,一切你能吃的信息这里都有,超低价!”
我能理解这一行为会给一位家庭成员造成怎样真正的困扰。请理解,人类追求信息是天性使然 — 只是不像分析型思想者那般强制性罢了。现在回想起来,这种信息暴食症倒能解释了,这些年来我遇到了几位IT人士都是肥头大脑的。
大多数人对于一个有争议的问题往往只看到其中的一面。但是分析型的思想者不是这样。对于他来说,任何事情都有好和不好的一面,装了一半水的杯子既可以看作是半满的,也可以视为是半空的。不可避免地,分析型人士最终都会被一些人视为是末日博士,然后被另一些人看成是乐天派。既是悲观主义者又是乐天派的分析型人士会给朋友(如果他有的话)留下这样的印象,那就是摇摆不定。
由于分析型人士喜欢在做出一项知情决定前收集尽可能多的事实,也许会给别人留下优柔寡断的感觉。俚语“做点什么,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可以用到分析型经理的身上,他们总是忙于收集信息,以至于常常会忽视了迅速、明确的决策的价值。
曾经有一次,我向我们的大型机团队成员马克(Mark)解释一个客户/服务器系统的一部分。我指着屏幕然后说类似“正如你这里所见……”这样的话,这个手势和这句话只有一个问题:马克根本就是瞎的。我当即尴尬万分,惊呆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要是马克能看东西的话,他一定会看到一张涨得通红的脸,然后额头上正开始飙汗。这类“出言不逊”的行为对于分析型人士来说并非罕见。我现在已经意识到自己应该有礼貌地承认自己的失礼,然后表达歉意,但是当时却说不出这样的话来。我怎么那么木呢,虽然晚了15年多了,但是,马克,请接受我的道歉。
“你想让我干什么?不吃午饭?开玩笑吧?” 不吃饭也完成项目经理的某些面子工程令我相当地不高兴。我的血压上去了。我的应激激素升高了。是的,我生气了。当他营养得不到保障的时候最好不要出现在一位低血糖的逻辑学家面前!
让分析型人士打破自己的习惯很难的。他们喜欢按部就班、拒绝作出改变。当一个项目启动的时候,左脑型的思想者也许缺乏动机,不过一旦项目开始,他们就会像一头永不停歇的斗牛犬,项目不已,工作不止。这并不是说他们不能接受改变;分析型人士只是不希望别人打扰自己的舒适区。
我曾经跟一位是自己朋友的年轻女士说她超重了。当然,(我这么说是因为)她的确问了我这个问题。而且我也一直都找不到机会跟她说她的体重刚刚好(译注:因为她总是那么重)。 分析性人士很认真——太认真了。苛刻并非分析型人士的本意,他们只是想提供一个诚实的评价,尽管这几乎总是会被视为是批评。不幸的是,对于意图好的分析型人士来说,大家并不喜欢对自己的相貌、行为、卫生或脂肪指数等做出“诚实的评价”。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些无意识的、尽管也是诚实的评判人自己往往接受不了批评。
“你可以欺骗某些人一世,也可以欺骗所有人于一时,但是你无法欺骗所有人于一世”,亚伯拉罕·林肯(Abraham Lincoln)应该说过这句话。在所有人当中,政客最清楚想要愚弄逻辑型的思想者是很困难的。如果你想跟左脑型的思想者说点什么,最好解释清楚为什么他们需要它。分析型人士需要事实,不是感受或诱导性的陈腔滥调。
如果你是试图说服一组程序员的项目经理,想要告诉他们项目可以提前2个月完成,你最好用事实武装自己,以便为如何实现这样的奇迹提供支持。要是项目延误了,几乎可以肯定的是,你将会收到分析型人士冷嘲热讽的反应。
有一样东西令分析型人士成为很好的产品评测者,不过成也萧何败萧何,也正是这个东西使得他们不擅营销。他们能够透彻地一针见血地洞察到所评测产品的优缺点。得到一份工作的一项重要技能就是自我推销。在其他人对自己的有点夸大其词的时候,分析型人士却不能够。指出自己喜欢更跟电脑而非人打交道也许是诚实公正的自我解剖,但是却会被面试者视为污点记录。我知道,在自我推销方面自己很弱。我曾努力改善自己的营销技巧。不过如果我能够投机取巧的话,下次面试的时候我会聘请一位营销专家!
当我写作的候,我试图探讨以下这种非常真实的可能性,也即也许有女性人士正在阅读我的沉思录。认识到这一点之后,我试着写下至少一个的“他或她”。事实是,我把可读性排在了政治正确的前面。不管对错,我相信,把男女两性都罗列进来,对于耐心的读者来说一定是冗长乏味的。因此女士们,请原谅我的政治不正确吧。有您这样的客人我是真的感到非常的荣幸。
我们分析型人士宁肯独自跟好书或好电影共度时光也不愿意跟人呆在一起。从本质上来说,这并不代表我们不喜欢人。我们只是觉得他们无聊、对他们没感觉、认为他们庸俗而已。对于无所不察无所不知的分析型人士来说,普罗大众就像是《皇帝的新衣》里面的那位皇帝——他们身上什么都没有。我的意思是,说真的,上一次有人愿意与你讨论相对论或边际效益递减规律是什么时候呢?
当然,分析型人士看起来可能冷酷无情、感觉迟钝、条理分明,跟史波克先生(Mr.Spock)的性格有点类似,但是这个世界需要这些特质。毕竟,为了避免一场虚构的灾难,我们还需要一位分析型的旅鼠去告诉它其他的朋友:“嘿!伙计,我可不认为悬崖跳水这个主意很妙”。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每一宗罪也能化为祝福。因为分析型人士喜欢表格形式的信息,针对上述的十个诅咒,我来给你十条祝福:
每一个诅咒也可被视为一个祝福。
下次当你想朝自己钟爱的分析型人士大喊大叫的时候,请你放他一马吧。那些你认为讨厌的特征对社会来说的确存在积极意义。
作者注:尽管这些特质可能部分或全部适用于我或其他分析型人士,但是我们可都是复杂的生物体。将这些过于简单化的视角加诸于所有分析型人士的身上并非我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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