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e You Again

当我初次见你,是第一次在篮球场打完篮球的那个饭局,你羞涩的把一部好像叫多普达的手机递到我面前,弱弱的问了一句是否能与我互留电话

当我初次见你,是在从燕华去学三的路上,我看到了那个印象中高中就是坏孩子的你和一个兴奋中带着少许紧张,稚嫩中带着灿烂笑容的一看就是外地人的室友,你看到我穿着省实校裤,就问:咦,你也是省实的?

当我初次见你,是在去体检排队的时候,你背着那个黑色底红色点缀的鲨鱼书包,留着又长又直的日本漫画发型,短袖加深蓝色牛仔裤,新百伦运动鞋,雌雄难辨的俊俏脸庞,对我莞尔一笑

当我没见你之前,一个云南籍号称足球是自己生命的室友睡在了隔壁床的上铺,我和他在第一天夜里猜想没到的你长什么模样,第二天当我初次见你,感觉你手里好像永远都抱着一堆东西,跟在我后面帮我提包,跟着我去买单车,留着西瓜太郎的发型,总是很害羞憨厚的笑

当我初次见你,也是那个打篮球的傍晚,我只是觉得你运球很好,但投篮没我准。后来我们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小子去选校队,还分成了一组,考第一项互相传球过全场我们就被拴了下来,缘分总是奇妙,后来知道你是东莞某村村队,结果自废武功,成为了我后来的宅男室友

那时我们打完球在喜苑偶遇打球的hi仔原来是餐厅的服务员,第一次和你在那吃饭聊了一夜篮球。聊起高中,聊起樱木花道,当然,聊起科比。你问我什么时候开始看科比,你说你是从雷吉米勒那年,还说起过后雷吉米勒被普林斯帽掉的那个上篮。记得喜苑的那些hi服务员,一个比一个凶,每次我们点菜,上菜,感觉都像欠了他们100块钱。即便如此,我们还是在这家餐厅风雨不变的打完球必吃一次的,过了4年。

那时你每天晚上都要来我的宿舍打电话,导致肥仔后来跟我说不如我们装睡着,他就不会来了。我发誓这真的是肥仔说的。不是我。我们那个阳台很小,我和肥仔每天都要听着你的电话入睡。关键是你可以早点打的,但你打电话之前还要去那个满脸油脂,键盘油腻,桌子上是飞机纸的爱自拍的同学那里打实况。

我们一开始不熟。后来每天上学路上,看见瘦弱的你和你的鲨鱼书包,我都会问你要不要坐我的顺风车。那时你像个姑娘一样依偎在我单车前杠上,让我用宽厚的臂膀将你保护。还记得在小镇,某人找你下楼吃饭,他打开视频来了句“你先回去”,让我们替你喊了好几年冤。

你的鬼脸,你的可爱,你替我喝过的那碗汤,你扮的弱智,偷的单车锁,给你们专业同学看重口味电影,作为大学记忆中的关键人物,还有那次“屌你快hi滴啦!”“你们干嘛,我冲过凉了”“你别碰我”的经典台词,应该也只有我们哥几个懂了。大四毕业前,酒醉后,在砂锅粥老板的女儿的注视下,我们给你打了那通泪如雨下的电话“都不容易”。

我和统计第一后卫打球的日子不多,因为统计第一后卫太懒了。不过据另一个从统计转到会计的人说“会计还不如统计,统计至少有达人”,这句话你听过吗?不要窃喜。还记得我和你在芭提雅跳舞的日子,智斗大小怪的日子,偶遇白富美合唱团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在一个门牌叫233的寝室阳台上聊天,忧国忧民,看楼下美女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在体育课上看飞盘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在辩论赛前冥想祈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你偷偷放的那张诸葛连弩,可能当事人一辈子都想不明白,

我给你传的绝杀前的那1分钟我们怎么追了15分,过程早就忘了

“萌学长”的独门绝技,我们可能一辈子都学不会

“瘾住”“先走”“小狗个hi”“调侃”“没想到吧”“啊跳”“啊狗”“啊巴”“很快很快”,只有我们自己人才懂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多么痛的领悟”,“我爱的人不是我的爱人”,“所有风景都沉默”,这些歌词都被赋予了意义

仿佛又回到2000个日子以前,我们在某个宿舍玩打电话游戏,“我很能打”的一声呐喊,电话对面的“我很保守”,

Iphone里的踢球,炸小鸟,temple run的一个又一个被破的纪录

都伴随着我,这一夜,无法入眠。

天亮了。想了想曾经的自己和你们,正如这黑夜一样

回不去了。

碰撞酒杯,听梦破碎的声音,想起了我们一起说的那句“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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