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

中午,汤姆汉克斯主演了《幸福终点站》,斯皮尔伯格导演一出“生活就是等到幸福到来”的故事。维克多不是逃犯,也不是从精神病院出来,他替他父亲在机场等了九个多月,为了一个装在花生酱罐内的承诺。艾米丽是一名航空公司乘务员,从二十七岁一直等到三十九岁,却只有交换才能让维克多在一个大雪天,赶到纽约什么大街多少号的酒店,得到等了四十年的萨克斯风乐手签名。维克多说,拿破仑送给约瑟芬一千个喷泉,我给了你几个;艾米丽说,拿破仑送给约瑟芬一枚黄金坠子,上面刻着一个字“命”。这辈子我们都在等什么,他在等她,我在等你。

此前一小时,你说“久等了吧”,本想回答“只愿等一辈子”的心声换成“呵呵”的笑脸与鲜花,便各回各家了。王建打来电话,问问妈妈身体恢复情况,准备将自己那套带电梯的房子重新装修一下,把父母接过去居住。我们说了二十多分钟,每个人都将陷入家庭生活的陷阱中受其驯化,而不是仙境里自由翱翔。之后坐在灰蒙蒙的阳台上,想起月盛斋的王健,十几年前爱唱《我们都是好孩子》喜欢听 Vienna Teng 《The Tower》的大学生,此时此刻也许带着口罩,领着孩子上学赶着时间上班的驯化者了。许巍的蓝莲花是否能长成雪莲花的模样呢?心中暗想。

百无聊赖地翻看以前的笔记:最高法院的工作,是对法律条规做出分析和解释,并进行判决。这是一个要求完全客观的过程,它不是政治,不代表任何群体的利益,不是诉求,不是制衡。那些都是政治的问题,不是法律的问题。三权分立,依法治国的本质,就是要求把这些利益诉求和法律的公正性完全分开。如果不在早期的机会平等的问题上着手,那就绝对不可以一味要求结果平等。这几句有什么意思,有什么价值,当时怎么想的?假如把法律条规也看作历史或者小说,法官只是读者,他比另一个读者更客观而少有利益诉求吗?除非他有无机物构成,飞鸟客观吗?

那天晚上,梦见四个人顶着一座大柜,印象中藏族样式,分为上下两截,向着草木深处的山坡走去,但我得说其结果很悲惨。用上“悲惨”这个词似乎有点荒唐,因为那时候人们所经受的痛苦其实没有半点“悲惨”可言。一切都出了差错,显得既丑陋又不幸,充满着犬儒主义的色彩,但绝不是悲惨的,任何事物和人物都得不到改变自身的机会。感情的闪电时不时地闪现,照见一片充满隐秘的痛苦的地带,然后,,,然后我们站在布满寒星的夜空下,月光照在身上,使我们脚下布满黑森森的影子。在逐渐苏醒的夜色中,鲜花的芬芳沁人心脾,它美长得既繁茂又鲜艳。

你可能感兴趣的:(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