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敬言安然
《江边裸骑》
不远处还没点亮的路灯下五六个年青人正围坐在一起热烈讨论着什么,不时传来一阵阵开心的大笑。
“卧槽!哈哈……对越反击战我军的刺刀上刻着抗美援朝,谁告诉你的?哈哈……”
其中一个叫崔亮的年青人反驳道:“你瞅你个彪乎乎滴样,你真是小孩儿没见过大人卵子。”
“哈哈!我是小孩儿没过大人卵子,那你就拿大奶子吓唬小孩儿。哈哈……”
另一个年青人话音刚落就引起一顿暴笑。
崔亮:“损色,不跟你废话,弦儿调差不多了吧?”
崔亮不再理会那个年青人转而去问正在给琴调音的年青人。
年青人弹了几手合弦后笑问道:“行了,今天想听啥?”
勇子:“哥,我想听海阔天空。”
“好,听我勇弟的,先来个海阔天空”琴手笑呵呵的应道。
崔亮笑嘻嘻的冲勇子指指旁边的小板凳:“勇子过来坐,让哥稀罕稀罕你,哈哈……”
一阵清脆的琴声打断了勇子和崔亮的嘻闹,琴手弹着手中的木棉六弦琴唱道: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的心窝飘远方
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可会变
谁没在变……”
哄……呜……
一阵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在江堤和江面上扩展开来,喜欢机车的人一听就听出来这是本田五羊发出的轰鸣,而且还不是一台发出的,至少在十台往上才能发出这种响彻云宵的巨大声响。
勇子立刻被这发动机独有的轰鸣声给吸引住,站起身向马路尽头望去。
“卧槽!亮哥,快看。”
崔亮应声和其它几个人站起来看向远处,只见一队由本田CG王组成的摩托群由远而近飞驶过来。吓得路上的散步的人纷纷向道两旁避让。
这个摩托群就像是一群狼干进了羊圈里,肆无忌惮爱谁谁的在大马路上飞驶,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大群狼,因为从他们庞大的队伍就能看出这个摩托群至少在二十台往上。
“我的妈呀!”
勇子深呼一口气,并狠狠的将那股从腚沟上传来的触电感给压了下去,长这么大摩托车见过,CG王见过,这么大的摩托群他是真没见过。
然而不仅这么大的摩托群他没见过,就连下面即将在他眼前飞驶而过的那一慕他连作梦都没见到过。
哄……呜……
摩托群终于快要干到眼前,巨大轰鸣声让人耳鼓有些承受不了,一路上所有行人都驻足观看,当打头的那台摩托车从路人身边经过时,路人就会暴笑到瘫软,蹲到地上还捂着肚子狂笑不止。
“哎卧槽!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次轮到崔亮发出惊呼,不仅他惊呼不止,身边那几个人已经笑到蹲下,险些笑抽过去。
这回勇子是真看清了,打头那台摩托车上的人不只是光着膀子,他还光着屁股,也就是说他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赤条条的骑着CG王招摇过市。
最让勇子心惊肉跳的是他裤裆那条软丢当的东西,这会儿被疾风吹的还不停左右摇摆,而且这犊子还不像其他车手一样戴个蛤蟆镜,他就这么爱谁谁的以真面目示人,毫不掩饰的光着屁股从你眼前飞驶而过。
“牛B!”
此刻勇子惊愕的已经快大脑缺氧,除了牛B他已经想不起还有什么东西能配得上这个车手裤裆的马赛克。
打头这个车手后面的摩托分两列并行,如众星捧月般的跟随,这种阵仗勇子在电影里都没看到过。
最让人暴笑的点是这个裸奔车手那张让人记忆深刻的表情,此人大眼皮微睁,头无限牛B的上扬,用鄙视一切小眼神看着路人,大嘴中一颗门牙挑衅似的闪着金光。
当他目空一切的从勇子身边驶过后,接下来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摩托轰鸣了。
前几排多是单人单骑,到了未尾几排则是单车双骑,每个车手后面都坐着个美女,有长发飘飘美丽大方的,也有短发清爽怡人的,总之是一个比一个漂亮。
“这特么是谁呀?这小子够狂的。”
当车队刚刚驶过,勇子他们这伙人就热烈议论开了。
接下了谁还弹什么曲子唱什么歌,所有话题都围绕着刚才这帮人进行,勇子脑海中不停的闪现刚才那一慕。
这次勇子是真被刺激着了,刺激他的不光是那个裸骑车手爱谁谁的魄力,还有那群声势浩大的车队,这阵势是真牛B。
邻居家的老爷子准备要出门遛弯了,他的半导体正在播放天气预报。
“明天到后天全市依然大雾警报……”
“吼喽喽……”
邻居家的那个帅哥又在门口刷牙,喉咙发出的吼水声响遍整条胡同,而且每次他都是刷着刷着就干呕起来。
“吼喽喽……呕……”
“老六,你是不是肝不好啊?每次看你刷牙都恶心,你这是病,你得治。”
门口响起那个“黑社会家属”三丫的话。
帅六:“没事,昨晚上又喝多了,早上起来牙刷往嘴里一捅就恶心。”帅六没心没肺的回答着。
三丫:“那你不会不捅啊,都捅恶心了还捅?”
这次帅六听出了三丫话里有些挑事的意思,牙刷在牙缸里使劲搅动着表示他的不满。
帅六:“三嫂,我捅我自己的嘴,你操那门子心,我又没捅你的。”
三丫:“哎呀!你个臭不要脸的,你要捅谁呀,我是不是笑脸给你多了?来,我就搁这你过来捅来,你瞅你个倒霉样,知道的是你搁那刷牙,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搁那搅茅坑哪,你刷个牙天天整噢啊滴,这地方全是你家啊,可你一个人造啊?”
三丫泼妇神显,扯着尖嗓子开始骂起街来,帅六也急了,提高嗓门就和三丫吵了起来。
“三泼妇,你别给脸不要脸,你是不是没事找事,谁特么要捅你了,你也不回家照照镜子,我捅你,美滴你,我噢啊滴怎么了,还不让人恶心了?”
三丫听到帅六还敢还口骂自己,立刻抓狂,气得嗷一声就钻进浓雾向帅六扑了过去。
帅六正梗着脖子还想再骂几句,冷不防三丫披头散发就跟个恶鬼一样从浓雾中窜到眼前,还没等帅六反应过来三丫伸出双手照着他的脸咔咔就是两爪子,帅六哎呦一声捂着脸扭头就遁逃进雾气之中。
帅六:“三泼妇!你等着,哎玛完了,让这个泼妇挠破相了。”
三丫:“你个小兔崽子,敢跟老娘嘚瑟?我平常好脸是给你多了,把你给惯滴……”
三丫跳着脚冲着帅六逃跑的方向骂的正欢时,一个中气实足的男人骂道:“你大清早又嚎什么丧,皮子又紧了是不,赶紧给我滚回去。”
三丫听到男人的话立马就灭火了,一声没有的扭头往回走。
说话这人叫军旗,大名不详,总听别人喊他军旗,他的大名倒没人记得了。
军旗剃着本市只有棍棒才敢剃的小盖头,脑袋尖上留了一块王八盖一样的板寸,这种发型还有个名字叫鳖盖头。
他能有三十来岁,一米七的个头,常穿着一件黑色的跨栏背心,小背心在他满是肌肉健的身上都快绷裂了,胳膊就跟飞机膀子一样向两边扎扎着,两块胸大肌比女人胸脯还要坚挺。
他身上都是肌肉块可脸却瘦的吓人,一张刀削脸上两个颧骨很突显,浓眉下两只眼睛看人时总显得恶叨叨的。
军旗就骑着一台本田CG王,可全市能把CG王骑出他那种范的,除了昨晚上在江边裸骑的那小子,至今未见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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