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台的终局：一体化、个性化的商业智能平台| B12专访数式科技
作者 | 尹珺婕
数式科技：
聚焦服务于家电、家居、快消领域的品牌商。创始团队全部来自阿里巴巴，将多年中台交付经验沉淀为中台技术产品，以自主研发的“PAMIRS” APaaS为基础，“低代码+中台”双驱动，帮助企业构建“解决渠道的数字化建设和多元渠道统一运营”的一体化商业智能平台，低成本和高效完成数字化转型。
陈鹏程：
数式科技创始人和CEO；阿里淘系和天猫的核心交易链路和导购链路的架构师、早期菜鸟网络的总架构师、曾任职阿里云新零售事业部做中台架构对外输出工作，负责阿里云中台的原生交付团队，帮助阿里云在业务中台领域树立多个标杆客户。
正文自从阿里巴巴在2015年正式启动“中台战略”以来，包括滴滴、字节跳动以及美团在内的大公司形成了一股“中台建设”的潮流。似乎有了这些企业带头，企业上中台这件事变得理所应当。
然而，由于落地困难、产品化程度低、可复制性差等诸多问题，中台在历经了2019年一年多的火热之后，受到了越来越多的质疑声。在资本热捧、大大小小的创业公司扎堆出现之下，这个热闹且无序的市场陷入了泡沫化的尴尬境地。
外界误解重重，但数式科技CEO陈鹏程并没有因此自我怀疑、迷失方向。“新生事物的起步是不容易的，目前行业已经从之前的过热，变得相对冷静和理性，未来一定会走向成熟。到2021年，中台架构的相关技术标准就会趋于形成，到时候的质疑声就会消失。”陈鹏程对B12说。
这种信心并非盲目乐观。陈鹏程曾经完整地经历过阿里的中台架构变迁，并在阿里做过两年多的中台对外输出。“我们一开始创业的时候，团队就比较理性，因为我在阿里主要负责的就是中台对外输出，所以我们知道这里面的问题在哪里，相对而言就会比较谨慎。”
这种相对谨慎和理性的态度也延续到了后续的产品化过程中。数式在2019年4月份成立，成立后就闭关花了半年打磨产品，直到去年10月份才正式推出中台标准化产品。
“一开始我们就明确一点：新的技术只是敲门砖，重要的是找到真正为企业带来价值的一些业务的场景，提升对客户的服务能力。”在他看来，这也是数式科技跑通的核心原因之一。
01 “中台到底动了谁的奶酪？”
业内有一个词叫做“中台崇拜”，意思是很多人对中台赋予了太多期待，好像什么都能往中台里装，中台成了一剂无所不能的良药，吃了就能强身健体。
对于这样的误解，陈鹏程有自己的思考：“要真正理性看待中台，需要想清楚一个问题——中台到底动了谁的奶酪？”他认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是ERP。
对此，陈鹏程解释说，可以从两方面理解：一是企业在成熟期时，ERP已经无法满足企业自身的需求；二是因为中台抓住了企业主的核心焦虑——企业是否有能力适应这个需求迭代快、创新诉求大的时代。
“一直以来，企业的业务处理是在ERP之中，但由于ERP解决的主要是企业内部协同管理的问题，满足不了企业的急速扩张的外部协同诉求，目前很多企业的ERP退居到只负责财务相关的事情……某ERP厂商提出企业要从ERP转向EBC，但是不管是ERP还是EBC，传递出的信息都是ERP已经过时了，未来中台会一点点蚕食ERP的市场，成为互联网公司数字化的最佳实践。”
另一方面，既然ERP已经过时，为什么中台会成为未来发展的方向？对此，陈鹏程表示，这是由中台的特点和企业自身发展的需求共同决定的。
“中台并不是一种领导层自上而下的战略选择，而是一种企业发展的必然需求。当企业的发展到了成熟期，对自身业务有了深度的理解、构建了完整的业务场景，在业务领域垂直深度也有了一定沉淀的时候，必然会产生对内外乃至产业上下游协同需求，而以往的烟囱式IT架构已明显无法支撑企业业务继续的高效运转和高速发展，这时就需要中台来帮助自身完成数字化升级。”
陈鹏程表示：“数式要做的是围绕企业跟外部协同的业务，构建业务向前拓展和创新能力的一体化方案，至于内部的财务管理、人事、生产制造，我们不会去碰。”
对于中台在企业数字化上的作用，陈鹏程认为，中台不光会占领ERP的市场，还有更多的想象空间。中台的未来，应是“成为一体化、具备个性化的商业智能平台，低成本地帮助企业构建全渠道运营和业务的创新能力。“
这种想象力可以这样理解：一体化的能力，就是向前拓展交易、向后采销协同、对外链接全平台；个性化的能力，是满足大型企业的个性化需求。
此外，陈鹏程也清醒认识到，市场广阔的企业服务赛道，必须要找对正确的客群。“我们会重点围绕那些新互联网品牌，以及线上业务发展比较好的传统品牌来突破，因为这些品牌对于业务创新的诉求、敏感度更大，对于线上线下融合的诉求也更多，是我们的重点目标。”
02 “没有低代码能力的中台公司是在收智商税”
“没有低代码能力的中台公司是在收智商税。”今年7月，在2020华东CIO峰会上，面对现场百余位中大型企业CIO和企业负责人，陈鹏程在现场抛出了这样一句话。
采访中，陈鹏程告诉B12，没有低代码能力，甚至是一种“耍流氓的行为”。
“帮企业搭建中台、为上层落地一个业务场景并不难，但后续由客户接手去扩展中台能力和新的上层应用场景的时候，问题就来了，因为这些企业可能根本就没有好的IT的人员，没有这样的一个组织能力，最后企业玩不转中台，所承诺的中台带来的快速响应速度能力其实是没有的。”
针对这个问题，数式的解决方案是——“低代码中台”Pamirs。“有了低代码的能力，客户的产品经理、业务顾问都有能力利用我们的中台去快速迭代进行业务创新，这是我们跟其他中台公司最大的区别。”
为了更好地理解这个“低代码中台”的应用，陈鹏程举了数式和斯可馨合作的案例：
在上中台前，斯可馨的痛点在于，公司与分销商的需求沟通不畅，常常用微信、电话、传真下单，整个订单信息不规范、流程繁琐，并且财务和业务数据割裂，返款结算依赖手工……亟需构建分销商、门店之间的高效分销协同体系、打通从订单到对账的全商业链路。
针对斯可馨的痛点，数式科技提出了全链路协同的解决方案。具体来说，就是用B2B商城的模式，帮助斯可馨构建分销商业务协同在线平台，打通营销到生产、服务的整个数字化链路，商流、信息流、资金流、物流的分销运营。
斯可馨服务案例：用经典淘系界面，打通第三方报价软件和设计软件，将其和2000＋家分销商连接起来，并对接ERP系统，实现生产进度可视化
在提到这个案例对于数式的意义时，陈鹏程表示：“斯可馨的案例是一个典型，这个项目的上线，验证了数式的APaaS在商业应用上的价值，即APaaS平台、中台能力、低代码开发工具，整个‘数字化底座’的跑通。”
随后，数式又陆续推出了全渠道电商平台、会员营销产品，逐渐形成了一体化的解决方案，和“数字化底座”一起构成了数式科技的“铁三角”。
有了这样的“铁三角”，数式的业务越跑越顺畅。基于APaaS平台，数式利用团队在阿里体系积累的B2C、批发、分销甚至物流、库存管理的经验，去构建整个交易链路，然后落到整个Pamirs-APaaS平台之上，孵化了全渠道运营、电商业务等行业解决方案。
“APaaS带来的产品上的孵化能力，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好、更快。”
乘势追击，数式又发布了Pamirs-APaaS2.0的版本，陈鹏程介绍说，相对1.0版本，2.0版本具备了对外销售的能力，可以像产品一样，直接售卖给客户。
在产品和业务的发展上，陈鹏程表示，明年的目标是希望完成累计50个客户的拓展，并将大数据、AI跟APaaS结合，进一步完善产品，实现整个Pamirs-APaaS的智能化的布局。
“从更长的时间维度看，我们希望在2022年能够真正意义上去开放我们的Pamirs-APaaS平台，发展以SI（业务集成商）为目标的合作伙伴体系，去拓展百万级的中小企业；到2023年，我们能够完成一二线城市伙伴的全部真正意义上的号动，完成这种1000家付费企业的拓展，进一步完善我们的生态和服务体系的建设。”
03 “顺势而为”
陈鹏程是一个典型的技术型创业者，有着丰富的交易链路和中台架构经验：
曾做过阿里淘系和天猫的核心交易链路和导购链路的架构师、也是早期菜鸟网络的总架构师，后面在阿里云新零售事业部做中台架构对外输出工作，负责阿里云中台的原生交付团队帮助阿里云在业务中台领域树立多个标杆客户。
在中台的实战经验，也促成了数式的诞生。“在我的职业生涯里，完整经历过互联网的中台架构变迁，同时又是最早一批把业务中台带进业的实践者。在阿里云时看到了越来越多的企业对基于中台的数字化转型有非常迫切的需求，所以就想自己去干点事。”
置身于数字化发展的浪潮之下，除了顺应自身和团队的经验外，陈鹏程也看到了行业的方向和势能。他总结说，目前软件行业的发展趋势可以分为两方面：一是产品从内部转向外部，从注重管理、流程、结果到注重协同、数据、运营，二是服务从项目制的长周期、重咨询、一次性逐渐转变为在线化的短周期、轻咨询、高频次。
“服务的变化核心在于软件公司有能力支撑企业对快速敏捷地响应业务诉求，而中台就是顺应趋势的最佳实践。信息化时代有句化是上ERP找死不上ERP等死，当前来看“上中台”有点像数字化时代的‘上ERP’。”
陈鹏程认为，数字经济业务与技术的最佳实践都在中国。“我们有理由相信数字化时代的SAP会在中国出现，数字化时代软件行业才正式起航……这将会是一个新老更替、群雄逐鹿且生态繁荣的年代。”
尽管对行业抱有十足的信心，但陈鹏程依旧非常清醒。“现在可能是行业从过热到理性的这么一个阶段。大家逐渐开始建立了共识，就是企业需要依靠中台去实际解决问题和诉求。尽管这样的共识导致客户思考或者决策成本会长一些，但是对于整个行业的未来的发展其实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