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德发言丨Bjergsen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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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周一凌晨,TSM夺得LCS夏季赛冠军。从败者组到最后夺冠,这支队伍完成一穿五的壮举,将以一号种子的身份代表北美赛区参加全球总决赛。

大家的目光往往会聚焦于人,尤其是许久未见的人,也就是获得FMVP的Bjergsen。

这是Bjergsen的第六个赛区冠军,却是时隔三年再次夺冠,一些新玩家和新观众甚至不知道有这位“法王”。Bjergsen曾被视为北美最好的中单选手,也是世界最好的中单选手之一。当他成为TSM队长,开始承担起更多的责任,比他年纪更大、更有经验的Doublelift都说:“在TSM就会觉得有支柱,队里有Bjergsen就太容易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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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英雄联盟纪录片《传奇正盛》中,问起害怕的事情,他的回答是:“沦为平庸的选手,再过一两年就会有新的Bjergsen出现,比我厉害。”

“新的Bjergsen”就能听出他的自信,但对一个有人过来抱他就会做防御状的少年,因为不确定对方是想抓他还是打他,这样的自信似乎不太相容。


一开始是因为比如长得瘦,还有比如长期打游戏,他会青一块紫一块地回家,有时候还流着血。他遇到过一些坏老师,也遇到过坏同学,带了个勺子把他舌头和嘴巴连接的那块弄破。Bjergsen努力地想去遗忘自己的校园经历,以至于他的母亲在采访中有些哽咽地说道:“他不喜欢上学,所以我们就让他休学,让他打游戏,那是他想要的。”

电子游戏让他可以不做那样的自己,不过那样的人生。痛苦不已的少年走出阴霾,来到灯光之下,获得自信并且逐渐成为团队的领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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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穿越火线》里有一出夸张甚至可以说是荒诞的“逃离疯人院”。队友被父母强行送去网络成瘾戒治中心,主角展开营救活动。剧中那些自发巡逻的家长、电击疗法以及杨教授等等都让人一下联想到现实里的杨永信和他的临沂四院13号室。

2018年仍有标题为“临沂四院13号室的惨叫声”的视频出现,从中能够清晰地听见孩子的哀嚎,无论临沂卫计委如何辟谣,大家还是认为那个恐怖的戒网中心还在运行。哪怕不是杨永信和临沂四院,也会有某个教官和某个书院。

因为很多父母乃至主流认知从来不认为孩子需要情绪出口,或者说弱势群体需要精神依靠。他们依然想要强力从个体身上纠错,或者归罪于电子游戏本身,而不是去细究更深处的原因。

Bjergsen是因为校园霸凌,其他人的原因也许没有那么残酷,可能只是在学校交不到朋友,也可能只是没有其他负担得起的休闲娱乐设施,于是游戏成为他们的出口。没有朋友的孩子交到朋友,无处可去的孩子找到有趣且低成本的场所,他们当然更乐意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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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发布的《上海青年电竞报告2020》显示,14-17岁群体的黏性、活跃度、参与度超过其他群体。未成年人引导一直以来备受关注,然而,能够看到的举措无非是一个防沉迷系统,升级的方向也就是让孩子无法用爷爷奶奶的身份证躲过监控。

实际上,不管这个系统变得如何严谨都无法解决根本问题,某种程度,也不是个体只要积极应对就能克服,就能像小说主角乘风破浪、披荆斩棘。“他们为什么玩游戏”以及“除了游戏,他们还有其他出口吗”,从家庭到学校、从社区到社会必须一同回答。

一个出口改得再安全体面,从来不如多几个出口。

对于Bjergsen来说,它恰好是那个合适的出口。可又有多少人能跟他一样,九年来几乎每天都玩一款游戏,仍然从中感受到乐趣;意气风发之时,无论单杀谁也不会让人惊讶;不短的沉寂后,还能带领队伍回到世界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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