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中记

工中记

毕业前夕,我最发愁的一件事就是找暑假兼职。奔波再奔波之后,我在同学的帮忙下,和她一起做了一个导购的兼职。(在这里,我要写一个大写的“谢谢”。)

说实话,做这个工作之前,我犹豫了很久。我天性内敛,虽被几个乐天派的丫头感染了很多年,我变得稍稍开朗一些了,但是骨子里的东西,哪里能轻易改变呢?

在试用期的过程中,我一次次问自己,到底要不要做这份工作?我到底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呢?第一天试用结束后,我给经常给我建议的人打了一个电话,说了我的担忧,他说了很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总而言之,就是建议我锻炼一下自己,试用期好好干,拿下这份工作。事实证明,我拿下了这份工作,然后才有了接下来的小故事,小心情。

(一)  海之言

想做这份工作,我不只是想锻炼自己,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可以每天都守着海——牵引我到秦皇岛,如今又让我舍不得离开的海。上天眷顾,让我有机会继续在这个美丽的港城多呆一段时间,并且让我可以观尽她的容颜,即使我离开了这里,闭上眼睛,还是可以看到她的模样。我记性不好,所以要一遍遍看去,才可以忘不掉,永远。

海,于我而言,是一个不变的话题,喜欢就是百写不厌,百看不厌吧。临近我的海滩,距离我工作的地方不消三分钟就可以到。闲暇时,我站在店门口,面朝大海,我平静的看着她,她也凝望我。海的那边,依稀可见的是林立的高楼,我问过本地人,有人说那里是昌黎,也有人说不是,我只当那里是了——有想念的人,有惦念的人,突然的,我觉得心里满满的,有想念的人,不也是幸福吗?

不同的天气,海会呈现出不同的颜色:灰色和湛蓝。不管晴天还是阴天,很多时候,她是灰色的海,上面浮着一层灰蒙蒙的雾,让整片海看起来像一个仙境。雨天时,海面上的水汽更大,仿佛是海已经全部被蒸发起来一般,又像是海和天已经融为一个大圆柱,一样的灰,却不会让我感觉到压抑。其实我最喜欢雨过天晴后的海,波光粼粼的蓝,阳光在浪花上跳动着,由远及近,一下子推进我的心里!阳光调皮的在海面上跳动着,像星星都洒在了海面上一般。我心动,我欢喜,爱的一发不可收拾!

在海面上,突兀出来一座小岛——仙螺岛。白天,若天气是雾蒙蒙状态时,那里乍一看去,真的是仙岛呢。欲问上面是否真的住了神仙,可以前去探知呢。若天气明朗,小岛便褪去她的婚纱,豁然展现在眼前了呢。在蔚蓝的海的衬托下,更显得神韵十足。

这片海的夜景也是独一无二的呢。仙螺岛闪着五光十色的光,把不着月光的夜闪出了色彩,又可以在月夜与泛滥的月光默契的为海营造出另一番美景,正所谓,相得益彰吧。近处的海边,是渐变的光,一串串换来换去,到底是让人有些眼花缭乱了呢。但也是因为有这些光在,夜间在海边玩耍的游客络绎不绝,日日夜夜都营造出热闹非凡的景象。

在这里呆了两个月之久,我只在晚上去过一次海边。那天下班后,和朋友们去了一个小吃街,回来时,大哥带我们从海边走回来的。没有月光的海,是寂静的,只是安安静静的做自己;但她又是嘈杂的,卷起浪花,低吼着。我望着这潮起潮落,不知为何,突然眼睛湿了。是夜晚的潮气挂在睫毛上了吗?我自己竟是不晓得了。夜晚的潮气貌似比空气还要多,一点点都沾在身上。走在栈道上,我只觉得脚底下踩的都是水。着实不舒服,我们便换到了柏油路上,这才发现,我们当时所处的位置是一个疗养院,每个一个距离,都有一位兵哥哥站岗。在这么潮湿的空气了站一宿么?我想着,顿时心生敬意,然后便期望着海之神收回一些潮湿,让他们的不眠夜舒服一点儿。

海之言,言之海,关于海姑娘的故事,怕是要告一段落了。这片海,我守了三年,锁在心里一个灵魂。我想,他日归来,定要唯美这段爱情。

(二)雨岛

走过二十一年,我第一次在小岛上度过了一个完整的夏天,难得过一个凉快的假期,但也终体会到,什么叫任性的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雨神,怕是就看上了这块临海的天空,动辄就把云彩推来,让天空飘上淅淅沥沥的小雨;玩的嗨了,就风起云涌,雨,瓢泼而下,雨滴都拥着挤着,生怕动作慢了就不能冲到地上来一般。

以前我就喜欢雨天,还记得从某一年开始的母亲节总是会下雨。有朋友问我,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我答,这是秘密。对,是秘密,我怕说出来,雨神就会断了这根传递思念的线,我会慌乱不安。毛毛雨也好,倾盆大雨也罢,即使弄湿了我的衣服鞋子,天气黑压压的让我不能呼吸,我也不嫌弃。有些东西,有些人,被赋予了不同的意义之后,就会让我一改那些臭性子,从此温柔。

气温一直维持在三十度左右,偶尔来袭的雨,会使得气温更低一点。或许是因为临近海滩的缘故吧,这边的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绝不会拖泥带水,藕断丝连。我喜欢这样的雨,不娇柔,不做作,有自己的脾气和风格。她每一次的到来,很少会停留很短的时间。天若突然的阴起来,没有狂风,细雨便会悄无声息的降临。如果漆黑突然遮住天空,乌云密布,知了也不叫了,海面出奇的安静,时不时雷声阵阵,轰然乍响,那么,大雨降至了。

七月是雨季,八月也不逊色,但是在我印象里,下的最大,时间最长的一次就是河北省大面积有暴雨的那一次。那天我们没有上班,大白天却和夜晚一般。窗户紧闭,却挡不住电闪雷鸣。中午我撑伞出去拿饭,才发现天空砸下来的大雨点已经汇聚成河,奔腾的向大海流去。而不远处的海,扬起翻腾的浪,直击海滩以外的栏杆处,我顿时震惊。回宿舍以后,我跟舍友说,如果咱们这里没有海,估计我们就被淹了。顿时,我越发喜欢海了,哈哈。

当你不觉得日子是一种煎熬的时候,就会觉得时间过的愈发的快。或许这会是我在秦皇岛度过的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夏天,但是我很庆幸,这个夏天,有大海,有合欢,有调皮的雨,因为重要,所以难忘。

(三)  面包树上的女孩

人们经常问:要爱情还是要面包?如果这个问题抛到我这里,而且两者必须选一个的话,我一定选择爱情,因为面包实在是吃腻了(这里应该加一个要哭的表情)。

除此之外,最让我感到无奈的是,这个问题还可以延伸为:要上学还是要面包?这个都不用想的好吗,肯定是要上学啊。然而戏剧性的版本就是,当我取了通知书回来以后,我们就不没有免费的午餐了,我顿时欲哭无泪啊。我不要面包要爱情怎么就没有呢,顿时垂胸顿足,一群乌鸦淡定的飞过头顶:北戴河这个地方的饭菜,难吃的程度是到家了,这以后的日子就是面包日嘛。

刚刚开始时,我们都不觉得这样很煎熬,我们买了各种各样的面包,避免吃腻了,但是最终结果表明,我们都快吃成了面包。还记得闺蜜是我婴儿肥,我狡辩:俺有尖下巴呢。她说,你是婴儿肥加尖下巴。我顿时想哭:我的下巴也长在脸上了嘛。我拿起镜子看自己的脸,虽然有尖下巴,还是有肉。好吧,脸是不能瘦了,但是减肥计划不能泡汤啊。我原计划两个月瘦十斤,但是在早晨面包晚上面包的攻势下,我的计划彻底落败。勿自叹息:成也面包,败也面包,以后再也不吃面包。

不过庆幸的是,我们中午可以吃一顿正常饭,也就是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饭量已经暴涨,一天的能量全指望这一顿饭呢,所以不能对不起这顿饭嘛。除此之外,就是实在不想啃面包的时候,就来一袋泡面,可以说,吃一次泡面都是幸福哇。

Z说,何必苦了自己。生活没有什么辛苦与不辛苦,我始终奉承老大的那句话:要么做,要么不做。大抵只有经历过这种生存方式以后,我才越发觉得,以前的生活都不算什么,以后,遇到的困难会更多。有时候会和北漂的朋友谈谈心,突然发现,每一个北漂的人都成长了很多。星座书上总是说,白羊座的人儿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我知道自己很多时候像个小孩子,但是也希望自己经过各种磨砺,各种坎坷以后快快长大。两个月的面包生活,我应该倍感庆幸的,至少还有东西吃,至少我还让自己有支撑,不是么?

(四)  外国友人

最初爱上这份工作,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想锻炼一下自己与外国人交流的胆量。我爱英语,却从来没有因为这份喜欢付出过什么,争取过什么。而现在,这应该算一个机会,一个让我踏出拘谨,敢开口和外国人大大方方交流的机会。

我自认为是一个内敛的人,只要面对陌生人就会变成一个闷葫芦,只有和熟识的朋友在一起时,才会像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我本就不善言辞,脑子里没有装多少东西,更何况要用外语和外国人交流了。但是,当我鼓起勇气,把我想说的表达出来以后,那种喜悦感是难以言表的。

来这里度假甚至定居的外国人当属俄罗斯人了。同属人类,高矮胖瘦,最为正常,只是她们的肤色多为白色,头发的颜色更是黄黑褐等颜色不一。她们的眼窝偏神,眼睛很大,大多为黄色或褐色眼睛,不失漂亮。外国人可能天生外向吧,一听到dj的音乐,便会不由自主的扭动起来。即使体型肥胖的人,也可以跳的有模有样的,感觉他们的每一个细胞都是跳跃的,活力四射的,阳光因子爆棚的。他们每一次的闻歌起舞,我都会笑的很开心,内心着实羡慕他们的开朗劲儿。只是绝大多数俄罗斯人只会俄语,所以我在接待俄罗斯顾客时,英语,俄语,手语并重。有时候想想自己的奇葩语言,自己都可以笑出声来。当然,有一部分俄罗斯人会一点英语,尤其是学生,英语水平跟我相差无几。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我和一个十几岁的小帅哥交流的特别愉快,而且我可以感受到,他特别喜欢交流,虽然他会时不时的出现断片状(储存的英语单词量不是很多),但是小露尴尬以后,还会继续忽闪着和我说话。这时候,越发觉得这个小孩儿超级可爱。

当然,有一些俄罗斯人和中国人的长相相似,以致于他们进门时,我都不能进行分辨。至于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我还未查阅资料,便不得而知了。但是我和一家定居在墨西哥的俄罗斯人聊的很好,但是不得不说,他们的英语水平实在是高,让我有点应付不来,庆幸的是,他们买了几件衣服走。尔后,他们再度光临,还和我友好的打招呼,我微笑示意。我佩服他们,会三种语言:俄语,墨西哥语,英语。其实我喜欢英语和法语,日后,定当好好学习了。

除了俄罗斯人,偶尔会遇见丹麦人。我从来没有听过丹麦语,听着这顾客说话,只觉得她开口闭口叽哩咕噜一大堆,而我只是懵懵的,眨吧眨吧眼睛:一句都听不懂哇。幸好这位丹麦顾客带了一位翻译,顿时交流好无阻碍呀。不过,我到底是没有喜欢上这门语言,她的美,是我无法体会的。

最后想说的外国人就是尼泊尔人。个子不高,微胖,乍一看,有点像维吾尔族人。但是陪他一起来的女伴是中国人,细问得知,他来自尼泊尔,是一位医生,语言为英语,让我惊奇的是他居然会说汉语,而且说的贼溜,顿时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呀。当我用英语跟他交流时,他也显得有点吃惊,我笑笑:just a little。是的呢,我只是会皮毛,不像同他一起来的这位女同胞,精通英语和俄语两门外语,在外企任职,我只能说,羡慕,然后开启自己的动力之门,在开学以后,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兴趣中去。

不管遇见谁,我都会与有眼缘的人交流甚欢。缘分这东西,没有人说的清楚,就像每一件衣服都会遇见适合他的人一般,但是,他们都会给我带来震撼。外国人可以说好我们的母语,我也可以说好他们的母语。不知从何时起,我不想再自卑的活下去,我很笨,但是我可以。。。。。。

(五)  大boss

大boss何许人也?身材娇小,体型偏瘦,五官匀称,大眼发亮的美女一枚,只是这张嘴,估计是沾了能说会道的光,说话从来不饶人。我不止一次挂在这张名嘴之下,但是在看过她的执行力和有条不紊的做事以后,不禁心悦成服。

说实话,我硬着头皮闯入销售这一行,真真是给了自己一个很大的挑战。一是因为自己天性内敛,嘴皮子不利索;二是因为自己天性愚笨,反应迟钝——所以,我这颗小小的心脏啊,早已被大boss那张嘴扎的千疮百孔。

我记得我第一次掉眼泪,也仅仅掉过一次眼泪。那天到货时是晚饭时间,我还没有来得及去吃饭,便一直在理货,在忙工作,期间还被铁制品划破了胳膊,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挨了毒舌。后来我忙完以后,自己去吃饭,点餐后,等待的过程中,我哭了,一句话就像刀子一样插在心里:不要耽误你自己挣钱,也不要耽误我挣钱。泪啪啪的往下掉:我是不是要放弃呢?曾经有人经常说我从不食人间烟火,而如今,我却为五斗米折腰。我心里的退堂鼓敲的很响,我是真真觉得,我不适合这一行。但是,我那段时间在看小说,恰好看到一个品学兼优的姑娘,被一个毒舌老师当堂贬损,但却毫不退缩,越挫越勇。对呀,越挫越勇啊!我还突然想起来独自一人在美国生活的那个赵默笙,没有钱,就不能继续生活,就不能继续学业,所以,不管遭受老板怎样的训斥,都要选择留下来,以维持生计,那么我呢?我为什么不可以呢?

因为当时我没有放弃,所以才有了这个做了两个月销售的我。我虽然依旧会时不时的得到大boss的“指点”,但我不得不说,她的确改变了我很多,给了我成长的空间。看她卖货,刷刷刷,干净利落;看她理货,啪啪啪,整整齐齐;看她处理事情,哒哒哒,迅速搞定。她总是喜欢说,找货一定要快,说话一定要快,做事一定要干净利落,不管做什么都不可以凑合,你的认真会帮你很多。。。。。。言传身教,我真的,把她当作我的偶像,我的神。

但是当我看到她会哭,会无奈,我顿时觉得原来她也是我们常人中的一个,像邻家姑娘,褪去了高高在上的外衣,越发显得让人亲近了。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我们看到的所谓光线亮丽的她们,无非是把悲伤隐藏的很好,用快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生活总是有出其不意的打击,但是我们的正能量,无疑会给这些东西一次沉重的打击。

我记得我刚刚里来这里的时候,一个店员就告诉我,在这里好好做,最后你会发现你能学到很多。结果如我所愿,我在蜕变,在成长。两个月,时间不长,但是我发现,她把我的菱角慢慢磨平,让我认识到自己的缺陷,让我学会用善良去融化一些不好的事情,让我可以鼓起勇气去面对我不敢或者说根本不愿意面对的事情,逼着我克服了和陌生人有距离感的毛病,耐心的教我认识这个世界。我很想对她说一声,谢谢,发自肺腑的感谢。

(六)心灵独白

两个月的暑假工生活,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结束了。不长不短的工作时间,却足以让我读懂我自己。说实话,在这之前,我除了知道自己坚定上学这条路以外,我的未来是迷茫的,我的性格是有缺陷的。

以前的我,有很多梦想-----想做一名老师,想成为一位作家,想去西藏支教,想想开一个咖啡馆,想有一个书屋,想经营一个面包店,想弄一个鲜花店。。。。。。梦想很遥远,现实也很骨干,我尚未毕业,不知有能力做好的是哪些。但是这并不代表我要放弃,我如果做兼职,在这些喜欢的地方让自己成长,未尝不可,不是么?年轻,就是用来追逐梦想的。在经过多方面的尝试后,我应该才会发现,最适合我的工作是什么吧。我就这样,突然地把未来的路看的很清晰。当然,我也知道,将来是有很多种可能的,并不会一直让我如愿以偿,但是我会知足:不求事事顺心,但求问心无愧。

以前的我,骨子里是自卑的:其貌不扬,不善言谈,脾气不好,容易着急,一意孤行,执念很深。性格是孤僻的:不喜欢主动,不喜欢离陌生人很近,喜欢孤独,喜欢独处。而现在,我发现我自己性格越发开朗,态度变得积极向上,爱说爱笑,爱哭爱闹,这样的我,是不是才是最好的样子呢?我依旧不漂亮,依旧不优秀,我却没有自卑感,因为我是我啊,独一无二!喜欢我的人,我们继续做朋友,不喜欢我的人,我也不挽留。我始终奉承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在试着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得淡一点,想的少一点,再善良一点,对这个世界再温柔一点,卸下心里的包袱以后,才发现其实一切都很好啊,没有臆想的那么糟。

我还记得我刚刚到我们住的地方时,我不得不感叹:我简直是来野营的嘛。打开房门时,满窗户的蜘蛛网,窗户外面的大梧桐遮住了所有阳光。屋里陈设简陋的只有四张床,湿气重的让被褥滤出水来都不会让人觉得惊讶。水房和厕所要穿过长长 走廊,然后发现很多灯都是坏的。后期我继而发现,我们为了晾衣服要踏过杂草丛生的地方,晚上回来还要提防蛇蚁蚊虫的侵扰。但是啊,我却最终由战战兢兢的生活变得坦然,而后我还撬过自己的房门,然后重新装上。后来,同学有事提前回家,我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宿舍里。她的行李没有搬走之前,我还能安睡,待到她把行李拿走以后,我彻底失眠。还好有不嫌弃我的朋友,晚上跟我视频或语音聊天,说到我困了,累了,才彼此道晚安。我在一次次挑战自己的极限,然后一次次冲破自己的瓶颈,达到另一个水平。

这两个月,我收获颇多,看清他日自己以后,更清楚以后的自己该怎样去做。他日,我可能还是这个平平淡淡,不会吸人眼球的我,但是我会为我自己的人生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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