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纪实】《我的眼睛不一样》——故事从现在开始

——来自沃木的日记连载

嗨,我是沃木。

距离我失业已经七个月了,这七个月发生的非寻常世界能理解的事情,比我以往二十几年经历得还要多,我决定记录下来,就从这里开始。

2018年4月5日


我是一名俗称阴阳眼的小同志,一边做着正常的培训工作,一边见缝插针地研究着灵性世界。七个月前因为道德的沦丧和人性的扭曲,我失业了,攥着兜里仅剩的500块,我逼不得已开始搞起了玄学工作,当然我最喜欢的还是做人体能量场测绘,主要工作就是把我能看到的但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画出来。

具体怎么说呢,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光,会随着健康、情绪和想法的变动不停变幻,每种光芒和不同的光体都有特殊的代表和含义,画下来、解析它,成了我养猫糊口的头等大事。

前段时间我见了一个小老板,一直做的是些擦边球的生意,受社会风向驱使,最近研究转型做正当生意,于是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帮他们做行业培训和运营指导。

【灵异纪实】《我的眼睛不一样》——故事从现在开始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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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沟通谈不上愉快,这个张总 全程微眯着眼睛,盯着我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对于整个转型方向我做了中肯的分析和建议,他听得很是仔细,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时不时抛出句听起来意味深长的话,就是在待遇上绕来绕去,然后反复、快速发出试探和提问。

商人嘛,为自己谋取利益最大化,我也表示理解,但对这样的战术我确实兴趣缺缺。晃神之际,瞟了一眼对方的能量场,整个人都充斥着滴胶般的暗绿,看起来大概最近手头匮乏得紧,这样的绿往往与欲望、贪婪和妒忌脱不了干系。

嗯,想象一下,阳光正好的下午,我和一个粘稠的、绿油油的中年男子约在咖啡厅浪费生命。于是,这次外快计划宣告失败。

我不是歧视绿油油的中年男子,只是这样粘稠、暗绿的能量场,结合整个对话方式,无一不在宣示对方是一个掌控欲望非常强、内在情绪极度压抑、缺乏信任以及贪婪的人,即便合作,也很难长久,不要说这种能量场会在一定程度上将压抑的情绪能量分摊给周围的人,就是纯粹谈钱,我一个二十来岁的失业小青年也很难在这种老狐狸身上讨到便宜。

此事就此告一段落,再后来偶然认识了这个公司已离职的前部门经理,熟了以后侃天侃地,发现张总的内幕故事比我一开始预估得还多,忍不住为自己的判断力拍手叫绝。

                                                                                  4月9号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一个鬼压床的梦

少时我常被压床,托了自己的福,天生反骨的我硬扛着逼自己升级打怪。从一开始无法动弹,慢慢能动动手指、抬抬胳膊,到后来可以起身推开压住我的东西起身,再往后,再没被压过了。

梦的开始是家人的欢聚,大概是因为最近妹妹生病,而我却没有回家看护的缘故吧,这一段模糊得很,却让我很沉醉。

不过多时,镜头一转就换成了我裹在柔软蓬松的被子里熟睡的镜头,然而这好眠很快被一阵沉重的压迫感惊醒,周围冷意凛然,我清楚地听到心脏“砰、砰”跳动,血液咕隆咕隆地在血管中涌动,卧室的门口传来我妈来来回回忙碌的脚步声,近在耳畔,清晰得刺耳。

我被鬼压床了。瞬间我就得出了这个结论,艰难从喉头挤出求救:妈!妈!妈!却仿佛是在隔绝的空间呐喊,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门外的脚步声听起来仍旧轻快,连丝毫迟疑停顿都没有。

求人不如求己,亏了我当年锻炼出来的惯性反应,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撸起袖子我就狠狠推了那个压床鬼一把,大概是完全没有防备,那鬼竟被我推得栽下床去摔了个大跟头。

我立刻翻出被窝,紧盯它摔下去的方向。大概是被推懵了,那压床鬼落到地上就显出了身形,是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小圆脸,两个小辫子,看起来还有两分可爱。

说真的,现实世界里并不是所有的鬼都能通过肉眼看到样子,大家都很严苛地保护自己的隐私,不是个黑影子就是团大白雾,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显形的,淫/浸玄学多年的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这时候谁还记得什么鬼压床的事情,我怀着惊喜的心情冲上去就是一顿虚心求教:“小妹妹,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才能看到所有鬼长什么样?是不是有什么契机啊?”,想象一下我对着一个小鬼热情发问,又惊又奇上下打量,来回搓手不停啧啧惊叹,笑成眯眯眼的模样。

那小鬼瞪圆了眼睛,一脸匪夷所思地看着我,大概事情的发展没照它的剧本来,让它有点不知所措,好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

但我怎么可能错过这么好的灵异研究机会呢?它不讲话,我也能找到乐子。前段时间上庙里,有缘碰上高人,得了一个固化封锁鬼魂的方式,一直苦于没有下手试验的机会,正好趁这个机会试试奏不奏效。

于是我伸手握住那小鬼的双肩,它竟然也没有躲开,大概也是好奇我到底要干什么——所以说太好奇要不得。

这小鬼的肩膀凉凉的,就像一阵有形状的风,又像荒芜的水波,说真的,触感不错。正当我开始封锁的时候,那小鬼突然凄厉尖叫一声,立刻冲我的脸深吸了一口气。这一手来得猝不及防,还没反应过来的我,发懵地问了句:你干嘛吸我?

那小鬼气急败坏地捂着自己的左肩冲我嚷嚷:那你还吸我呢!

我这才注意到,刚刚被我握住的左膀出现了一个手掌大的缺口,边缘泛着丝丝金光,正向外涣散着。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它捂住肩膀就往外跑。

唉!所以说是小鬼,气性就是大。我能让它就这样离开吗?我得道歉啊!那当然是紧跟其后穷追不舍了!

也不记得到底跑了多久,绕过一个又一个街角,穿过一条又一条巷道,只记得它贼头贼脑不时回头瞄我,透着惊恐的眼神和跑得飞快的腿脚。

“叮叮叮叮!”早上七点半了,伸个猫式懒腰,拉开窗帘,阳光正好,真是美好的一天啊......诶?等等?我好像做了个鬼压床的梦?

最近很惦念生病的妹妹,一家人都在医院陪床,唯有我远在外地没有回去,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连带着影响了近几天的早安阅读录音。尤其是今天让我很不满意,断断续续毫不连贯,一句话还没念完就像缺氧般地喘起来。

焦躁之际,抓耳挠腮地想起昨晚梦里小鬼吸的那口气,这真的只是个梦吗?还是它造的景呢?

2018年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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