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水清清》之《童年》8

二赵的故事（十一）  成长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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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德子收拾好作业本，拿出单元测试卷让他妈签字，他妈瞟了一眼试卷上红红的36分，‘’又是“第一”吧？你自己签得了。‘’他妈颇不耐烦。

三德子沉默了一会儿说‘’赵军也就比我多几分。管他呢，反正爹又不指望我考大学。就盼着我早点下学去给他帮忙！你签的字体老师熟悉了。快点签。‘’三德子也不耐烦。

——哦，对了，雨来和二赵考得怎么样啊？

——全年级前两名！

——啊？雨来四年级的时候不是和你差不多吗？怎么会突然考那么好？

——赵雨来说是因为二赵给了他一本神密的笔记本。

——笔记本？多少钱的啊？下次你爹回来了我要他给你也买一本。

——钱再多也买不到好不好？！那上面有大学教授讲的话。再说我根本就对读书一点兴趣没有。买到了也不一定管用。

——傻瓜儿子哎，你跑不过他们那你不会拽住他们啊！都是在一起玩大的，总要大家差不多吧？！

——妈，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你都想得出来，都快超过我爹了。我又不嫉妒他们。为什么要拖人家后腿呢？快点签字。我要睡觉了！

三德子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他带着姚红一起去放牛，三德子给姚红带了好吃的饼干——三德子爹从公社供销社里买回来自己最爱吃的那种。姚红又高兴又害羞。吃完了脸红红的。三德子抱着姚红滚到了新港堤下边……

梦醒后三德子非常恼火。看着被子上濡湿的汗渍和污渍，三德子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姚红可是咱班长得最好看成绩也最好的女同学。心里虽然喜欢可从来不敢和她先说话。自己怎么会……

像个骚牯子。

其实这也不怪三德子。一晃三德子已经十三岁了。个子长得比他妈还高半个脑壳。上嘴唇也长出来许多细细密密的黄毛。声音也变了，喉结已略突出。三德子不知道自己已经长成了一个少年。更不知道他人生的第一次梦遗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他爹妈也从来没有教过他这方面的知识。所以他惶恐不安，而且有点恨自己下流。

在路上碰到姚红，他低着头快步走到了前面。“三德子你今天发疯了吗？一道走啊！跑那么快干吗？”后面飘来姚红好听的声音。三德子头也不回，‘’要赶作业呢！‘’三德子撒了个谎。拐个弯就没影了。

上课的时候，平时天不怕地不怕，总要调皮捣蛋的三德子今天老望着窗外发呆。这一切除了姚老师谁都没有在意。

课间操的时候姚老师把三德子叫到办公室。和蔼地问：“三德子，你今天不舒服吗？”

“没有啊！”三德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说。

“那你怎么和平时判若两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呢？”姚老师继续说，“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三德子不敢抬头小声说“老师，我昨晚做了个下流梦。在梦里我趴在一个女同学身上尿了一泡尿，被吓醒了。”当然三德子没敢说出姚红的名字。因为姚老师是她爸爸。

“哦，和我估计的差不多。‘’姚老师点了点头继续说 ，‘’赵三德，你现在已经开始发育了，做这样的梦很正常。这是发育期间的梦遗现象。每一个男同学到了十一二岁都会遇到的正常生理反应。不用担心。也不必g责怪自己思想意思不健康。上学期发了《生理卫生常识》，你自己看看，用正常心态度过这个周期就好了。”

三德子疑惑地抬起头感觉脸上像火烧一样发烫。看着姚老师说：“谢谢姚老师，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