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里已经有两个月没有有效的降水了,从昨天晚上开始,下了一场绵绵的秋雨——这是一场很及时的雨,来的也很是时候。再过两天就是小雪节气,那时候就会飘下洋洋洒洒的雪,“银装素裹”将大地好好打扮一番!
可能“一场秋雨一场寒 ”,天气预报说,气温会断崖般的下降了,这场雨之后紧接着就会下雪!
“下雪了”——我的思绪随着电视屏幕上的雪回到儿时,看见被冻得的鼻青脸肿的自己,就像一只寒号鸟那样在雪地里“哆罗罗,哆罗罗,寒风冻死我……”
记得我上小学中学时,在立冬时节要出萝卜,到了小雪的时节要出白菜——那个时候爸爸妈妈种的果园还没有见利,就在果树之间种了很多萝卜和大白菜,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菜品。
每到小雪节气前后,我在休息日时,就帮着爸爸妈妈干活,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一般出萝卜时天气还不算太冷;可我们出白菜时,老天爷故意和你作对下着雪——似乎不下雪,天气没有冷到数,白菜在地里还可以生长,大家都不出白菜!
可我却被冻得鼻青脸肿的,雪还顽皮的从领口袖口飘到身上——脸是麻木的,脚是麻木的,手也皲裂开来,真可谓是惨不忍睹——似乎那时候农民的孩子都是如此这般!
现在已经很久不干农活儿了,可人就是这样一个让自己都捉摸不透的物种——有活儿干的时候,讨厌干活儿;没活干的时候,想方设法的去干活——这其实也是对已经逝去的父母的一种怀念吧……
那个时候给人的印象就是,雪下的特别特别的频繁。越是下雪的时候越要赶紧抢收白菜,还要挖白菜窖把白菜窖起来等等,身上的衣服也是被淋湿——虽然不可能湿透。
可领口袖口是湿的,走在泥泞不堪的地里,手里还要抱着湿漉漉的大白菜——如同抱着一个大冰坨,要是炎热的夏天,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可在时紧时慢的雪幕里,可怜巴巴的我冻得鼻青脸肿,脚也没有了知觉,手皲裂的程度也愈加惨不忍睹了——那时候也没有现在的防冻措施,就是有又不舍得在干活的时候用!
俗语说的好:“瑞雪兆丰年!”但在地里干活的自己,内心里却是诅咒着雪,虽然在雪的覆盖下“唯余莽莽”——一切都是白的,显得那么纯洁,也显得那么宁静!
而现在物质生活发达了许多——家里供暖了,温度在二十七八度;单位虽然没有空调,可是有一个小火炉,虽然原始却实用,看着炉膛里升腾的炭火,心里是暖融融的,也不用穿很多衣服——现在似乎无论在哪里,都温暖如春了!
但我的心里却又想着下雪后,能够铲完雪顺便堆个雪人,把扫把插在雪人上当个胳膊,重新玩玩儿时的游戏……
听着窗外淅淅沥沥,时隐时现的雨声,依稀里还是看到儿时的自己,在冬雪里鼻青脸肿的蜷缩着“哆罗罗,哆罗罗,寒风冻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