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戒学堂】女儿流鼻血 吓坏方奇（7）

杨方奇近日事情繁多，每天加班到6点多钟才能走。今日，下班回到家中，看到闺女朱莉趴在床上熟睡，半边脸压的有些扭曲。方奇心疼孩子跟着自己受罪。

方奇蹑手蹑脚去厨房准备晚餐，刚开始没一会，就听到姑娘哇哇的哭声。她赶紧放下刚切了一半的土豆和刀具，三五步跑到卧室去。朱莉抬着头哭泣，鼻子和嘴巴上都是血迹，血还不断地滴到床单上。闺女从来没流过鼻血，方奇心提到嗓子眼，顾不上发软的双腿，赶紧把闺女搂在怀里。方奇抱着朱莉，冲进厕所，用凉水冲拭朱莉的鼻子和额头，想借着凉水让血管收缩，加快血凝的速度。方奇用手鞠一捧水，轻轻的冲洗脸上的血迹。脸的血刚冲完，血马上又从鼻子淌出，绕过嘴角，洇湿下巴。

姑娘哭声不止，哭乱了方奇。在一阵手忙脚乱过后，鼻血没有出的那么快了。方奇用卫生纸把朱莉鼻子轻轻堵上，着急想赶紧把血止住。脸上血擦拭好，方奇用力把朱莉抱到沙发上，又去里屋拿出一个毛毛熊给朱莉。这是朱莉最爱的玩具，像是有魔力似的，只要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朱莉抱着这毛毛熊马上就能踏实下来。方奇又把电视打开，播着朱莉最喜欢的动画片，让朱莉转移注意力。朱莉紧紧抱着毛毛熊，眼睛盯着动画片。方奇怕电视影响孩子的学习，平时管的严，所以动画片也是强有力的安慰。
“闺女，疼吗？”方奇问。
朱莉顾不上回答，侧头绕过挡住她视线的妈妈。左右摇了摇头。

闺女从来没有流过鼻血，甚是担心，别再是得了白血病？她这样想也不是空穴来风。她们的房子是新装修的，当时怕有化学污染，用的都是环保材料，放了将近一年的味。搬进来是个夏天，整个夏天都没干关窗户。但是，就怕万一。

方奇迅速唤醒手机，打开百度网页，在搜索框输入“装修 白血病”。满屏的案例，吓的方奇不敢呼吸，上面写着“白血病”在装修两年内高发，主要由甲醛等引起。虽然都是环保材料，但是这都是商家一面之词，何况各种辅料谁又能保证呢？而且听同事说，家具放了十年还有甲醛呢，都是从连接处的缝隙慢慢往外渗。这样想着，好像找到流鼻血的原因。

方奇又重新输入“白血病症状”，多数网上的大夫说是“发热”“出血”“胸骨痛”等。方奇摸摸朱莉的额头，朱莉赶紧甩开，因为影响她看动画片了。方奇又摸摸自己的头，确定朱莉不烧，即使烧，也是低烧。她又快速地用手指戳了一下朱莉的胸骨处，朱莉赶紧用毛毛熊挡上，表示嫌弃。
“疼吗、闺女？”方奇问。
朱莉顾不上回答，又侧头绕过挡住她视线的妈妈。不耐烦地说“不疼。”

方奇回忆昨天和闺女洗澡的情景，并没有发现闺女身上有出血点，应该是没事，方奇安慰自己。方奇又搜了搜“白血病早期检查”，说是最准的是做“骨髓穿刺”。看的方奇脊柱发凉，再看看闺女，实在不忍把白血病与闺女联系在一起。那血常规呢？她搜了搜，虽然不是确诊，但是血常规也会有异常的表现，她想血常规倒是方便。

朱莉坐在沙发上，被动画片情节逗笑得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方奇想：“肯定是我想多了，没准是闺女趴在床上，压得太厉害，鼻屎划的呢”“或者是天气太干燥了，上火了。我早上洗的衣服，现在都干了，这天是有多干啊！”这样想完，“白血病”的想法渐渐远去。

方奇接着去厨房做晚饭。吃完饭，方奇一晚上守着闺女，寸步不离。睡觉时，方奇把外屋窗户打开透气。方奇躺在床上想着：“明天给闺女查查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