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瑜
(一)
最近在《十点读书》上面看到这样一篇文章——《好的人生,都是从苦里熬出来的》,里面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胡迁,不著名导演,很有艺术天分,但几次筹划自己的电影,都因无人赏识、资金不足而胎死腹中。
他出版过两本书,受到业界的好评,但稿费微薄。
总之,典型的怀才不遇,穷困潦倒。
他在微博里写:
这一年,出了两本书,拍了一部艺术片,新写了一本,总共拿了两万的版权稿费,电影一分钱没有,女朋友也跑了。今天蚂蚁微贷都还不上,还不上就借不出……
穷还是其次,可怕的是,那部“一分钱也没有”的电影,还让他和制片方争执不休,矛盾重重,这件事最终压倒了他。
2017年10月12日,胡迁整理好头发和笔记,用楼道里一根挂了很久的绳子套住头,自缢身亡。
这个身高1米89的29岁帅气大男生,“被装在袋子里,躺在一个阴暗房间的角落。后面的墙上是许多用来冷冻身体的铁格子。”
然而。
2018年2月,胡迁的遗作《大象席地而坐》获柏林电影节论坛单元最佳影片奖。电影节官方称赞这部作品“视觉效果震撼”“是大师级的”。
可是,胡迁不会知道了。
我和胡迁的书同属一家出版社。得知影片获奖那天,出版社的编辑在群里深深扼腕:太遗憾了,这个傻子,他再多撑五个月,天就亮了啊。
是啊,天马上就亮了啊。偏偏他就倒在了太阳升起前的一分钟。
读了这个故事,我的心里是苦闷的,不仅为这样一个大师的逝去而难过,更多的是为很多人都无法理解胡迁在绝望中的心情而感到伤感。或许,只有当我们真正经历过在手机软件上连钱都借不出去的感受时,才能够读懂胡迁的无奈。可能贫穷可以摧毁很多东西,也可以腐蚀很多美好,就像梦想,在贫穷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我想现在那些看起来光鲜亮丽的人,他们大多都经历过这样的绝望,只是他们在黎明还未到来时,沉得住气,等了等,再等了等。忽然的一天,太阳就升起来了。
(二)
记得八月份初到上海的时候,面对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和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让我一度惶恐起来。怎奈祸不单行,随之而来的是高额的房租押金,房东丝毫不肯松口,所有的负面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只好缩在墙角嚎啕大哭,宣泄完了情绪,却发现根本于事无补,没有人会同情弱者,生活还是要继续。好不容易安定下来,面临的却是频繁的投简历,常常是有去无回,终于找到了自己心仪的工作,结果不是距离太远,就是繁琐的工作常常让我加班到凌晨两三点,早上六点多,又得爬起来继续为生活奔波。好多次,夜深人静的夜晚,被噩梦缠身。很多次,都觉得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三)
我,巨蟹座,目前体重160斤,典型的大胖子,同桌偶尔也会说:“假如我瘦了,一定是一个大美女。”说实话,听完这句话,给我的感触不是突然有了要减肥的决心,而是认为原来自己长的也不丑,只是有点胖而已,嗯嗯,我也想不明白,当初是谁给了我这么大的勇气。
小时候,其他小朋友穿裙子的时候,我只能穿黑色长裤,因为我妈说黑色显瘦。每次买衣服的时候,别人都捡好看的买,但我买衣服的标准只有两个,第一,能穿上,第二,要宽松。
从我记事起,别人就叫我胖闺女,胖成了我一直以来的标签,久而久之,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称呼,大概我也认为胖对我来说是一种正常状态。只是偶尔逛街的时候遇到那些好看的女生,也会投来羡慕的眼光。遇到那些帅气的男生,除了远远的仰慕外,还会有一种从骨子里迸发出的深深的自卑感。
后来的一天,我去一个车展做兼职,琳琅满目的汽车配着各种身材窈窕的车模,每一个匆匆赶路的行人都会停下脚步欣赏这种独特的美,包括我这个胖子在内。车模眼神里透露出的那份独特的气质和自信,是由内而外的。大概很多人看到,都会忍不住回过头多驻足一会。很多时候,我们很难定义“外貌协会”这个词语的褒贬,美好的事物,谁不愿意多欣赏一会呢,你我大抵如此。而真正让人美的,不是外表的浓妆艳抹,而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强大自信。
恰好在车展上遇到了我的同班同学,她穿着漂亮的白色小礼服在前台做礼仪,而我只能穿着白色的宽松大褂子在后台帮忙。我的那份工作很累很苦,时间很长很长,但是,最后老板在结工资的时候,我发现同学的工资是我的三倍多。
在车展上,我第一次意识到精致的外形对一个女生的重要性,它带给一个女生不仅仅是外在的美,而是从内心散发出的强大自信。正如杨澜说的,没有人能够从你邋遢的外表里看出你内在的气质。20岁之前你的身材是父母给的,但20岁以后你的身材是自己给的。
我想胖子最大的人生觉悟就是突然意识到健身的重要性,在健身的这条路上,真的挺苦的,更多的是深深的绝望。往往是努力了几个月后,发现自己的体重还是原地踏步。汗流浃背的骑着动感单车,累到想大哭,却发现肚子上还是赘肉累累。好多次都不想再去健身房了,但好多次又鼓起勇气告诉自己,未来的一天,一定可以变成那种走路都会带风的女子。
还好,在这条路上,无数次挣扎,无数次痛苦,还不敢轻易放弃,大概走着走着,天就亮了吧。但在天还没亮之前,是否可以独自走完黑暗的路呢?也许我们很多人都如同马云爸爸说的那样,今天很残酷,明天很残酷,后天很美好,很多人死在了明天晚上,见不到后天的太阳。
彭文金在他的著作《今生若能相依,定不在颠沛流离》里写到:无论现实如何曲折,只要你不曾放弃寻找,那未来的某一天,生活在叼难之后将欠你的幸福成倍奉还。
希望你我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