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她是个双重性格的女子,开心时大笑,伤心时大哭。很多时候夸张的大笑,似乎是为了掩饰心中的泪水。骨子里她是善变的,多愁的。
关于爱情,她只是“幼稚园”的水平,22岁的她真正的恋爱经历却是空白。
她相信宿命的安排,她感觉自己不是那种可以频繁恋爱的女子,她没有这个能力。
这个叫林的男子似乎是突然之间闯入她的生活的。突然到她还没有做好完全的心理准备,她就莫明的开始与林恋爱了。记不清她和林是怎样开始的。入戏时她很轻松,可结果她却出不了戏了。
02
刚开始恋爱的日子,他们和天下所有相恋的男女一样,总希望能时时看到对方。尽管他们的经济并不富裕,但她觉得他们的爱情不需要金钱的包装,因此她觉得很开心。
当她知道真相的时候,她和他的感情已结束。确切的说是林结束了他们的感情。
“林追你只是因为他和别人打了赌...”
她用力甩了甩头,她希望一切只是幻觉.但林已有新女友却是不争的事实。她无法承受,第一次真心爱的男人却背叛了自己或者只是玩弄了自己。她是一只被人扔掉的破玩具。
半个月后,她彻底改变。她知道一切都会传到林的耳朵里。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在她成功愚弄了第二个男人的时候,林找到她问她为何变得如此不堪。她向他吼叫:因为我是被你扔掉的破玩具!
林说:你不要这样,否则我会内疚。
她冷冷的笑了几声,但似乎感觉不过瘾,她又放声大笑起来。在林叹息离开的一刹那,她的笑嘎然而止,泪汹涌澎湃。
03
她漫无目地的游荡在街头,犹如一具行尸走肉。马路上车流川息,街上人群熙攘,路人行色匆匆,唯有她神思恍惚。
马路上又一队婚车载着满满的幸福向前行驶,十月是结婚的好月份,而今天是林结婚的好日子。
天色渐暗,当她的胃在向她提出抗议后她才意识到自己一整天还未吃过任何东西。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她庆幸原来自己还存活于世,因为还有饥饿的感觉。
她坐在一家KTV的小包箱里,伴随着那低沉磁性的女声: 忘不了忘不了,忘不了你的错,忘不了你的好……
她在默哀,为她那段短暂却刻骨铭心的感情默哀。
她用酒清来麻醉自己,用烟雾来安抚自己。她吼叫着,她又哭又笑,她觉得自己的心痛的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她努力咽了一下口水,却被呛到了,她不停的咳嗽起来。
她按了墙壁上的按纽,她不想自己深爱又痛恨的男人看到她如此狼狈的离去。
很快一名很年轻的男服务员在敲了三下门后走了进来,问她有什么需要。
她已恢复了正常呼吸的能力,但不知怎么她冒出一句:你送我回家吧。
男孩露出为难的表情,显然客人的这个要求超出了他们的服务范围。
“你等一下好吗,我去去就来。”男孩认真的看着她说。
当她听完两首歌后,男孩再次敲了三下门后走了进来。
“我们现在就走吗?我送你回家”。男孩依然认真的对着她说。
她微楞了两秒,随即起身。但酒精的作用已在发挥,她摇晃着身体。男孩适时的过来搀扶。
他们上了车,未等她开口,男孩说出了附近一家旅馆的名字。
04
躺在白色的床上,她的视线开始迷离。她看到了林,林微笑着俯身亲吻她的脸:我去洗一洗。
林赤裸着身体向她走来,身上还挂着未擦干的水珠。
在完全释放后,她躺在林的怀里安然入睡,她睡的很香,笑的很甜。
把她从睡梦中惊醒的是她忘关掉的手机闹铃。她望向窗外,天已微白。她看到身边的他,一张陌生的脸,她睁大眼睛靠近再看了看,确定是张陌生的脸。
不是林,她苦笑了一下,似乎对自己的嘲笑,昨晚林新婚之夜又怎会和自己在一起呢?
她下床穿好衣,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没再看床上依然熟睡的男孩一眼,她走出了房间。
她的药吃完了,她又去医院叫医生开了一些镇定神经的药。
她跑遍了附近所有的药店,终于收集到了足够量的安眠药,她很开心,因为她知道自己快要解脱了。
05
当警察以及救护人员赶到她的住所时,她安详的满足的笑容让人无法相信眼前躺着的已是一具尸体。
林跌跌撞撞的赶来。
“你就是林吧,我们是看了死者留给你的遗书后,在她的手机里翻到了你的电话。”
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警察对着林说:“哎,现在的年轻人啊,有什么比生命还重要吗?”
林似听非听的听着,他的视线向她身上移去。她化了淡妆,头发随意的披散着,身上穿了一条纯黑色的镶着几片黑色珠片的裙子。
林颤抖着打开她留给自己的信。
“林,这是我长大后第一次穿裙子,也是最后一次。是为你而穿的。你曾问我为何从不穿裙子。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在我小学时我曾亲眼目睹自己最好的邻居姐姐被人**,那天姐姐穿着漂亮的花裙子。”
“林,我恨你,可是我也爱你,好爱好爱你!”
林的双眼已经模糊,他扑向她,他要告诉她他和那个女人结婚只是因为钱。
他想离婚后有了足够的钱就可以和心爱的她过着幸福舒适的生活。
可是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他只是默默地流泪,脸上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
林没有再回自己的新家,第二天他找到一名律师,把申请离婚的事宜交由律师处理。
对方很快回应,他那个法律上的妻子希望他能遵守他们之间的约定,等女方怀孕并生产完后再离婚。
他态度坚决,他什么都不想要了。他只想尽快离婚。
最终,对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但林未得到一分钱。
他用自己为数不多的一点积蓄付了律师费,还为自己买了一张去北方的火车票。
“云,我们重新开始吧!”他捧着她的骨灰盒说。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