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敬道尘子(通灵游戏2)

        王敬问完这句话后,随着标准楷书的出现,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如果是连笔的行书都没什么,但是,四个人握着同一支笔,写出这样的字,真是让人倒吸一口凉气。应该没有人会有这么深的功力吧。

  这又紧张又惊悚的气氛,真是刺激,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所有人,都是一副紧张的表情,特别是王敬,那豆大的汗珠正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突然,在没有人问的时候,笔自己动了起来,在纸上写了一行非常标准的楷书:“你好”,“很快就再见了”。

  在字写完的一瞬间,我左边的蜡烛突然就熄灭了!我吓的差点叫了出来。这时,歧沫瞪大了眼睛,但是很快就表现的正常了,对着边上的几个人说道:“别捣蛋,都老实点。”

  一旁的白涛就立即反驳道:“没有,它自己灭的,我们谁都没动。”

  歧沫没有理会,一直盯着桌子上的白纸看着。过了几秒钟,说道:“朋友,再见,咱们后会有期!”

  然后,就让我们赶紧把笔放下。他们三个都放下了笔,我惊讶地问道:“这不得送吗?”

  表姐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声说道:“快走吧!”

  吹灭了蜡烛之后,一行人就走了出去。除了歧沫、吴羌和我,他们都快速挤出去了。

  说不害怕,那不可能,但是我还是没有显露出害怕的神情,就在后面加快脚步走着。

  走到门前,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让我直接愣在原地了,也不知怎的,就是动不了了,我急得都想叫出来,但是嘴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封上了一样,就是喊不出声。

  突然,我眼前一模糊,然后瞬间变得清晰了,愕然看见,刚才我们四个坐在的椅子上,正坐着四个长头发的,破烂衣服的女人。

  就在这时,一旁的歧沫就拉了一下我的手,说道:“还看,快走。”

  突然,我的身体就能动了,好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轻松。然后,我就头也不回地快速走出了房子。

  “这太瘆人了,以前可都没这样过。”白涛说道。

  一旁的高文旭也跟着应和,引起了众人的话题。

  “行了,别在这自个吓自个,都回去吧!明个再见。”

  随着歧沫的一句话,所有人都安静了,只有一行人错杂的脚步声,和偶尔的狗吠声。

  最奇怪的是,这一路上,王敬没有说任何一句话,我想他是在故意营造气氛,或者是真的害怕了,我也没有理会。

  我和表姐要骑自行车回去的,但是被姑父和唐鑫杰强留下来了。唐鑫杰家非常大,是标准的农村四间半房子,我和表姐睡一个屋子。

  睡了不知多长时间,我醒了,但是总觉得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在我要翻身的时候,我发现,我好像动不了了,可以睁开眼睛,可以呼吸,但是呼吸的频率过快或者过慢,都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袭至全身。

  我努力的挣脱,但是,无济于事。

  过了大概半分钟,我感觉,我好像可以动了,但是非常艰难,我继续努力挣脱,还是没用,我只能一点点地慢慢地抬起手臂。

  就在这是,我不自觉的慢慢坐起了身子,然后,我的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了一般,自己下地了。

  我不能控制我的身体,只能任人宰割。

  一步一步地慢慢蹭着,走出了房间,到了院子。

  虽然此时是黑天,但是月亮挂在天上,把地面照的一片亮。

  突然,我看见,大门外头,站着两个穿着破烂衣服的长头发的女人,其中一个,正在对着我笑。

  我心里害怕极了,我就不该听表姐的话来这里,虽然说我不信这些东西,但是,我不能告诉我眼前的都是幻觉。

  我还是一步一步地往前蹭着,心里害怕到了极点。

  慢慢的我感觉,我的速度在慢慢加快,一分钟左右,就到了大门口,两个女人都盯着我,那个对着我笑的,依旧在对着我笑。

  等到我速度到了正常走路的速度,就不再加快了,就这样匀速的走着。除了我可以呼吸,剩下的所有动作,我都控制不了。

  就这样,我的身体一直走着,我视线所及范围内的东西,都无比的真实,不像做梦。

  走到了村东南角的那一家,院子里正坐着一个穿红色奇怪衣服的人,但是他好像没有看见我。

  我依旧不受控制地往院子里走着,慢慢地靠近红衣人,距离越来越近,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头袭来,我很紧张,想停下,可是根本就不能动弹一点。

  终于,我离他近了,我看清楚了那人的面貌,我松了一口气,正在我身前坐着板凳的,是歧沫。

  突然,歧沫好像注视到了我,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我,看得我有些发虚,这眼神,好像是要把我吃掉一般。

  就在我离他不到五步的距离时,他突然对着我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快回去!”随即,我的身体就把眼睛紧紧的闭上了。

  过了几秒,我感觉我好像可以控制我的身体了。我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破衣长发女人,也不是穿着红色衣服的歧沫,而是,我所睡在房间的天花板。

  我尝试着动弹自己的手指,可以动,而且非常痛快,一点也不吃力,我翻了个身,看见表姐还在熟熟的睡着。

  此时的天已经蒙蒙亮了,我摸起了枕边的手机,已经快早上四点了,我穿好了衣服,起身去院子里。

  一大早上的天气非常凉爽,空气也很新鲜,我只当发生的所有事情是一场梦,此时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打扰我愉快的心情。

  我在大道上溜达着,村东头的大榆树下已经站了五六个老头,正在嘻嘻哈哈地说着什么。

  我不自觉的就像往村子的东南角走,应该是昨晚“梦游”把我带领来的吧!

  在我前方不远处,有一个蓝色头发,左耳朵戴着耳环的一个人,是吴羌。我跑到他身旁跟他打招呼。

  他对我笑了笑,然后说道:“你,昨天晚上害怕吗?”

  这句话,让我勾起了我“梦游”的场景,就借着这个话题说起了我昨晚所有的怪事。

  “不对,咱们昨天晚上临走时候把蜡都吹灭了,你怎么还能看见?昨天晚上月亮是亮,但是二队的门窗都封的非常严实,怎么看到的?”

  我顿时心头一惊,是啊!真是怪事,难道是我想的,压根就没看见?那我怎么还有一小会儿时间动不了呢?真是奇怪。

  “我觉得你还是找个人给你看看,这种东西,不是好惹的!”

  我没在意,只是以为吴羌也是一个迷信主义者,就继续聊道:“你也信这些东西啊!那之前有没有什么奇怪事儿发生?”

  “奇怪的事听了不少,但是没有经历过,我还是信这些的,我爷就是道士,也是受家里影响。我给你找个人看看吧!这种东西,还是关注点儿好。我爷有个徒弟,让他给你看看挺好。”

  我答应了一声,他就带我去了东头的一户人家,刚进门,就听到一个人正在念一些跟文言文似的东西,而且屋子里有一股浓浓的烧香味儿。

  走进了里屋,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年轻男子正在打坐念经。这个人正是郑凫。

  十分钟左右,郑凫停了嘴,站起身来。

  “郑凫,你看看她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然后吴羌又把刚才我和他说的和郑凫说了一遍。

  说完,郑凫转头看向我,突然瞪了一下眼睛,不由得往后退了一下。郑凫的表情,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起来,把我心里也弄得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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