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

带上凯鲁亚克的《孤独旅者》打车去车站。车里臭烘烘的，摇开车窗，任雨点拍打后视镜，以及滴落到肩膀的雨珠子化成花朵一样，浸透及皮肤表层。

亮子分享的歌唱在候车室听得出了神。没有比这更喜欢的旋律了。坐在旁边的吃柑橘老太，不可爱的随手把橘皮放在她身后的椅子上。

准备检票。一个化浓妆长发大姐在我前面，穿一身黑色蕾丝贴身中长裙，左手横搭着一件劣质貂皮大衣，左顾右盼的似乎在等人。找到座位，一抬眼，她正好坐我前面。她在打电话，听筒声大得整个车厢都听见她们的对话。

靠窗的座位是买票时选好，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药劲上来了，副作用就是恶心呕吐，还有嗜睡。前排大姐的貂皮大衣从椅背上滑下来了，掉在地上却不自知。

列车要启动了。无故想起《周渔的火车》。画面就定格在巩俐身穿包裙从车厢的进门口，右手环抱一个陶瓷花瓶，身姿绰约的走了过来，孙红雷从此记住了那个动人的惊鸿一瞥。还是那时候的巩俐最美。颧高嘴翘，尤其喜欢她涂大红色口红，嘴巴一张一合，表情自带张弛，高傲得走起路来轻佻的样子，神秘而又充满诱惑，却又是一般男子玩不起的矜持。

列车在疾驰，以每小时三百多公里的速度前行。窗外是深秋的样子。雨后的乡村，屋顶升起的炊烟。快到了，那个叫做故乡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