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不酥

苏苏不酥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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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遇到姜思的那天,我刚好在楼梯角落用橡皮在擦拭衣角的油渍。朋友大响从男生厕所一摇一摆出来,晃到我身后笑着说:“喂,苏苏啊,下次上课偷吃方便面的时候,要记得带洗衣粉啊。你看你,这次的口味是牛肉酸菜汤?。”我把橡皮啪的砸到他身上,刚憋出一个滚字还没来得及收住口。

   姜思转过身,绕过大响,走到我面前。

   我不认识他,之前也只是上学的时候会在隔壁班级看到他站在讲台上替老师整理课件。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他,甚至可以看到他额头沁出的汗粒。也是从那天起,对他印象深刻,恩,是非常深刻。

    当他转身站在我面前,我脑海中划过无数种可能性,在我默默整理了心理的躁动后他无比认真的,微笑着递给了我一瓶。

   威猛先生。

   是的,是一瓶在他做完值日后,洁厕的清洗液。

   然后他摇了摇手里的瓶子对我说:“同学,给你。你用这个冲一冲。”

   周围一阵哄笑,他却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我僵硬的扯了一句:“妈的智障啊”。然后伸手拿走了那瓶洁厕剂,转身跑开了。

   很久很久以后,在他18岁生日当日。众目睽睽,满心期待之中,他再次收到了一瓶威猛先生的空瓶子。可惜的是,送的人不是我。

   但是我们当初在一起的决定性原因还不至于是因为这瓶洁厕剂,而是因为大响。

在一瓶威猛先生的关系之下,大响对姜思竖起大拇指,觉得他异胆量过人,思维异常。于是开始相约他在男人之间的友谊长河里一同畅游LOL。而我对他们感情极度升温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每次回家途中,都防范着这他们会手牵手走到我的面前。

就这样,他就理所应当的出现在了我的生命,没想到,一留就是十一年。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认识一周后,是大响的生日,当然,新晋好兄弟姜思抱着出现在聚会上,把怀里的一箱的复习书扔到了他的生日礼物堆里。之后的日子里,当我回想那一天,我时常会感慨那个时候自己的智商简直就是被学业压榨以至于丧失正常水准。简称就是妈的智障。

    难以想象后来发生了什么,一群大男孩在酒店喝的不省人事,拖着去了KTV以后,互相拥抱着嚎啕大哭。起因是因为一个男孩子被女朋友毫不留情甩了,白色裤子上跪出了两个黑色印子也没能留住她。好哥们当然要一起悲伤,结果一不留神,激发了全场的泪点。就KTV的污秽物来说,简直完美的诠释了小猪悲伤到呕吐的表情包。

  于是那天晚上,全场就两个人没哭。一个是唯一在场的女生我,一个就是千杯不醉的他。

   他不停的被那群疯子灌酒,脸在昏黄的灯光下,微微发红。然后举着麦克风,唱了一首夜空中的小夜曲。我坐在嗷嗷叫唤的大响旁边给他灌水,生怕他不省人事那我可没钱付账。

  我把大响抬到沙发的一侧,嫌弃的拍了拍手。抬头正巧看到他还在唱歌,那一瞬间,他好像也在望着我。我顺便俯下身子用力拍了拍大响的脸,说道你老公给你唱情歌呢,清醒一点,滚去付账。结果这小子两眼一翻,就挺尸了。然后,我在一群鬼哭狼嚎中,把大响送上了救护车。回头的时候,我摸了瘪瘪的钱包,刚想趁乱撒腿跑开。却看到了姜思站在吧台已经结账了。

 果然男生付账的时候最帅了。

大响住了三天院,酒精中毒。我跑了医院三天,给他拿作业,背试卷。他成天嗷嗷的叫唤,一副老年人病态状。

姜思再出现的时候,是庆祝大响出院。大响在和朋友打招呼,看到我走过来一脸奉承的挤到我身边:“姐姐,姐姐,多亏了你照顾我。今天,你最大,来做我身边。”然后顺手把我的书包拎过来,放在了座位上。

姜思坐在我右边,大响坐在我左边。两个人莫名其妙的给我拼命的夹菜,饭菜上齐后,整整给我装了四碗菜。

我的白眼已经要翻出天际:“喂,今天是哪家的猪出圈,不是我吧。”大响从我身后拐了拐姜思,眯着眼睛问他:“哥们,我因为感谢苏苏救了我的命,你为什么给她夹菜啊?小子一边坐着去!”姜思不说话,就是笑。

  感觉差不多把这两天的心酸吃回本的时候,诡异的女生第六感让我隐约觉得有些事情即将发生。于是趁着大家还在迷醉之中,我拎着书包站起来对还在举杯的酒肉朋友们喊了一声:“我走啦,我再吃大响就赔钱了。”

   然后跳到一边就开始穿外套,大衣穿到一半,另一只手还在空气里穿梭的时候,他却突然伸手拉住了我腾空的手臂。“靠,你?”我刚想把左手的包拎起来砸下去。他突然紧了紧握我的手,一桌子上我的哥们弟兄突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老子简直感觉到了全世界的瞳孔都在放大和凝视在我身上。还有大响那张的恨不得吞了桌子的嘴,一脸写着:我靠,这是什么情节?

   姜思像中邪了一样,继续着他的智障行为,他俯下身子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对我说:“苏苏,我们在一起吧。”我拎起来的包最终还是甩了下来,然后脚踢开用凳子想打掉他莫名其妙的表情,翻着白眼说道,“妈的你真是是智障啊,我走了!”然后掰开他的手指,话还没落,我简直用50米跨栏的速度奔向门口。下一秒,我就不见了。

   QQ上一会儿就99+的消息,从来没有感觉到聊天软件如此折磨我。跳出来的话语大多都是感叹号和问好,“你和姜思怎么回事?”“你和他在一起了!为什么不 和我说?”这些话我都点了红色的删除,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栏杆上,风把我的刘海翻过来倒过去的吹着,我感觉自己像足了港剧里丧气的卖酒女。

  大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说我在离果桥上,他本来流里流气的询问语气一下徒然升到了惶恐:“苏苏,你别想不开啊,你讨厌他就不要理他,不要因为这个就去死啊。”拜托,老子是因为没有带钱包只能走路回去,然后在桥头买了一瓶可乐让自己补充一点脂肪层。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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