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彻夜长眠是我对外人之言,沉沉不愿醒来是我对自己唯一的宽容。
曾一度认为勘明了人生,却发现人生之无奈才是真正的至理。所见所思愈多,却愈是逼迫自己活得有点温度。
一篇杂书,未有腹稿,只是人间杂事甚多,闲写一页,以销此夜之不眠。
“洞悉人性”,我一度敢狂妄得宣称自己做得到,只是往往咽下了后半句话:但我做不到去包容、去理解、去捍卫。故而我也得说自己偶尔虚伪得一塌糊涂。
听过无数伟人所谈对生命的敬畏,着实不屑!脱离一定的文明道德的伪约束,人不如兽。亦更有道貌岸然人踏着蝼蚁般同类的尸体,食其肉啖其血时高唱生命赞歌。但我从未觉得可怕,这是必然,埋藏在人类基因里的东西。对这一点,我有绝对的包容心。
我也知道,等我在刑场掉下头颅那一天,后面也有无数人等着躯体里的原料做成血馒头分而食之,亦或是为此争斗而创造了更多的血馒头。我无法改变我是一个人的事实,这是这辈子我唯一无法改变的事情,也是我所有悲观主义情结的来源。我也能去包容,若是我,也会趋之若鹜,若是我,也未必有勇气做自己的行刑官。
我因热爱世界而厌恶人性,但同时,我也因人性而热爱着这个世界。
愚不可及之人不可救,但凡有此功夫,多在术业之上多做钻研留待有缘人。人必有分别,我见过太多同行者在困难(或许只是一个小小的选择)面前临阵退缩,丝毫不敢走一段铁骨铮铮的人生。我也听过无数自认戚戚小人之人在午夜酒醉后痛哭流涕,当真是一种超脱。……
概而述之,在他人眼中,我必有卖弄清高之嫌。在说这句话的同时,我又得重新告诉自己:我又在在乎别人的评价,这应该是种不自信的表现,故而患得患失。我不否认:存在!并且我坦然接受了我大脑深处社会欲对于我个人成长造成的畸形。但换一个方面来讲,我着实也是在有意作清高之姿:原因无它,很多人早已是进入我社交黑名单的,我没有理由在一个没有意义的生命上浪费时间,毫无意义!
写,偶有所记,倒盼几人来访,能知墨迟之为墨迟,也有二十余稿设为私密文章。不想为人所知,也是不可为人所知,只是露骨而尖锐,自审尚觉得惊恐有余,更不敢公开发表搅得人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