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何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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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下班走在路上，忽然闻到青草的气息，四周一看，原来是园林工人在割草。

       草坪已经被割了大半，短短的草茎，好像一个人被剃头匠剃成了小寸头。

       忽然想起以前看到的，树木被伐枝的情形。那是街边的梧桐树，树干已经有尺许，其枝亦不细。也许是因为街景的缘故，也许是因为上面电线的缘故，也被伐枝了。伐的很干脆，直接剩下主干——看着让人觉得好可怜，甚至担心它来年能发出新芽吗？

      还有前一阵子看到，玉簪花被清理着，只留下叶子，花挺都被剪除了，里面还有许多花正在在盛开……

       记得小时候有个愿望，就是成为一棵树、一株花。那时住在农村，一棵树、一株花，都是极其自由的，长成了自己能长成的样子，随意地开着自己的花儿，结着自己的果。不会有人为了好看不好看的、碍事不碍事的，去折磨它。当时好羡慕它们——没有烦恼，没有压力，只管吸取天地精华、自由生长。

      没成想，这也不是所有草木能奢望的。原野上、山坳里，自然之地，可行自然之义。城市中，草木与人一样，皆不自由了。人是有各种欲望，虽羡慕乡间的野趣，却不舍都市的繁华。这些草木呢？不知是不是也不舍这都市？这是要以断枝、离花、去叶为代价的，甚至是连根拔起，以人们的需要来定自己的生死。

       呜呼！草木何辜，其生何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