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乡

干豆腐系东北特产,也叫“东北干豆腐”,亦称(豆皮儿)是一种压成薄片状的豆腐制品。它既不同于南方出产的豆腐皮千张儿,也不同于腐竹和豆腐干。

干豆腐每天伴随着人们的饮食生活,千百年来深受东北人民的钟爱。它不但是各种美食的制作材料,本身也是一道精美的菜肴。

这是百度百科对干豆腐的解读,而我对干豆腐的解读是家乡的味道。

干豆腐是家乡的特产,如今在外面工作,每当同事问起,你家是哪里的?回答他,榆树。了解东北的同事都会说,榆树干豆腐好吃啊。榆树不是一株树,它是一座城市,坐落在松辽平原腹地,有着幅员辽阔的黑土地,肥沃的土地每年盛产玉米、大豆、水稻、高粱,有“天下第一粮仓”的美誉。

这只是地理意义上的家乡。

对我而言家乡就应该是长大的地方,在倪萍的《姥姥语录》中曾看到,倪萍记忆中的童年和家乡,不是青岛市的家,而是姥姥给了她最多童年欢乐的水门口。相较于主持人倪萍,我是幸运的,姥姥家与我家不过几公里的路程。在我的印象里,家乡就应该是有爸爸妈妈,有姥姥姥爷的地方。

童年的家乡,是姥姥家门前的一条小河沟,夏天赶着姥姥养的小鸭子,咕嘎咕嘎的去和沟边放鸭子,鸭子在水里玩儿,我在岸边玩儿,鸭子在水里捉鱼虾,我在岸边捉蚯蚓,不亦乐乎。秋天来了,树叶黄了,姥姥家的玉米熟了,放眼望去,黄澄澄的一片,这是丰收的气息,小河的水也下去了大半,仿佛显示着不用灌溉了,它也可以减少水流量,歇一歇。

玉米收完了,看着院子里高高的玉米垛,农民心里的喜悦溢于言表。隆冬将至,东北的冬天必定是皑皑的大雪,给肥沃的黑土地盖一层厚厚的棉被。我又可以去小河边玩了,和弟弟一起,带上姥爷用木块和铁钎钉的爬犁,我和弟弟轮流在河上拉着爬犁,简直就世界上最有趣的滑行。

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我和弟弟把冰凿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两个小脑袋钻进洞里,发现了另一个奇幻世界,只是当时没有手机也没有相机,不然一定要记录下来。钻进窟窿发现,里面全部都结冰了,冰的形状千变万化,有的像一串糖葫芦,有的像俄式建筑,有的像尖尖的锥子悬在河面与河底之间······

童年总是短暂,转眼间就长大了,高中时期,每天拼命想见识外面的世界,出去闯,曾经的梦想就是背上行囊,奔赴他乡,见识不同的风土人情。所以就想着快点高考,走出去就不再回去了。认为小城市禁锢了我,不能得以发展自己的全部实力。

后来终于上大学了,没想到胡乱填的志愿,选择了一个比自己家乡环境还差的城市,这时就无比想念家乡的一草一木,想念家乡的干豆腐,想念家乡的不太宽阔的柏油路,还有稀疏的斑马线。毕业后就想回家乡谋生,照顾父母,亲友一处,一来好生活,二来能经常见到亲人。

阴差阳错,我来到了现在工作地点,与家乡无缘,或许这辈子都不一定回家乡定居了,家乡就留在记忆里和每年的探亲假里。

我的家乡在我的眼前,每逢休假,回家探望父母,吃上可口的饭菜(当然少不了干豆腐),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在雪地里走走,呼吸东北冷咧的空气,走过小小城市不宽不窄的柏油路,听着大街上糖葫芦和烤地瓜的叫卖,心里真是舒服。

我的家乡在我的记忆,放鸭子,捉蚯蚓,收玉米,冰窟窿的“奇珍异宝”,姥姥家门前的小河沟,夏天的冰棒,冬天的粘豆包,记忆中的家乡真美。

不管你在异乡求学,还是他国谋生,家乡给我们赋予了相同的意义,是充满了爱与温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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