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素描

我对亲戚之间的谈天常是不屑的,为了隐藏我的不屑,我便只好低下头来,只低头又显得刻意,只好拿出手机。长辈以为我沉溺网络总免不了数落几句,而数落正是我所求的,数落的火力不大,不过几点火星,却能为我盗取隐身衣,在之后漫长的家族会谈中,我的存在感便能理所当然地处于低温保存阶段。待瓜子嗑尽,水杯渐凉,有谁看一眼时钟:啊,如此之晚了呀。众人便纷纷起身,理一理弄皱了的残留着果壳的外衣,前前后后地出门去。我就在此刻自我解封,打着哈欠,一副累坏了的模样,加入众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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