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有鱼告别赵丹后,一路来到蜀郡成都郊外的风之村,小女孩风小甜初登场。心思单纯的有鱼根本没想到,等着她的是一个局……
“多谢老丈!”年有鱼乖巧道,“我这里有壶酒,是我家乡的特产,我也不会喝,您就拿去喝吧!”
“好嘞!我可最爱喝酒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哈哈。”
“那我走了,老丈再见。”
“你一个人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路上可要小心。”老者关照道。
“我记住了。”年有鱼点点头。
年有鱼跳回马上,继续赶路。两天后,她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她翻开行囊一看,干粮和水已经耗尽了。
“真是糟糕。”年有鱼愁道。
她找到一家小饭馆,跳下马,牵着缰绳,在门外问道:“请问有什么能吃的吗?”
店家跑出来,回道:“姑娘,小店有窝窝饼和白菜。”
虽然食物并不丰盛,但年有鱼听得口水快出来了。
“这个……能用吗?”她掏出螭龙界内通行的货币给店家过目,这钱币不圆不方,形状呈龙形。
“我们一般用荚钱,姑娘您这钱我没见过呀,我可不敢收,抱歉。”
“那我不得饿死了呀?”年有鱼着急得眼泪快出来了。
“您这马匹挺俊,可以抵押给小店,换您足矣吃上一个月的食物,您看这买卖如何?”店家搓搓手,笑道。
“不行,这马儿是我从家乡带出来的,我才舍不得卖了它呢!”
“那就没辙咯!”店家两手一摊。
“哼,真是没有一点同情心!大姐姐别理他了,来我家吃吧!”从店内走出一个十几岁模样的小女孩,衣服破旧污浊,生得却是眉清目秀。
“这位小妹妹,我怎么好意思占你的便宜呢?”年有鱼摸着肚子道。
“可以看一下你的钱吗?”
年有鱼递过龙形钱币,那女孩看了一眼,道:“这钱我也从没见过,重量也很轻,不足三株,但它是铁质无误,我就收一枚吧。”
“那太好了!”年有鱼欣喜道。
“大姐姐跟我来吧,我家就在不远处。”
年有鱼牵着白马走在女孩的身边,问道:“小妹妹,此地去成都还需要多久?”
“这里是风之村,已是成都郊外了,骑马半日便可到达城内。”
“你好像对钱币挺了解的呢。”
“哈哈,因为我家就是打铁,所以是铜是铁,我一眼就能认出。”女孩得意道。
“原来如此,厉害!”年有鱼亲切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风小甜,姐姐你叫我小甜就可以啦!冒昧问下姐姐叫什么名字呢?”
“年有鱼,鱼是一条鱼的鱼。”
“很有趣的名字呀!”风小甜笑道。
“没有小甜的好听呢。”
两人有说有笑地来到一排简陋的民宅,四处传来“叮叮咚咚”的敲打声,几个中年壮汉穿着薄衫,汗流浃背,挥着手臂用锤子一下下敲击着火炉上泛红的铁片。
“我们家几代人都是以打铁为生,姐姐跟我来吧,这里有点脏,你别介意。”
“哪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风小甜领着年有鱼进了屋,屋内倒是明亮简洁,中间摆着一张方形的小木桌,没有其他房间。
“姐姐你坐。”风小甜转身在灶台边忙活了一会儿,端上了热气腾腾的米饼和茶水,招待道,“东西不多,只有这些。你慢慢吃,我吃过了。”
“谢谢小甜。”年有鱼喝了一口水后,三下五除二就吃下了整碗米饼。
“年姐姐,你背着那么大一把剑,肯定很重,搁下休息会儿吧。”风小甜坐在年有鱼的对面,望着她说道。
“我习惯了,没关系的。”
“年姐姐也是习武之人吗?”
“是呀,但也就学了一些皮毛,防身用而已。”
“你的剑有名字吗?”
“叫做越绝。”
“不错哦!”风小甜眼睛一亮。
“小甜作为冶铸传人,对刀剑之类肯定也颇有心得。你会打铁吗?”
“会呀,但是我力气小,哈哈,还不能独立操作呢!”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一定会比我厉害很多!”
“年姐姐既然这么说,可以把越绝送给我吗?”风小甜两手托着腮,笑着问道。
年有鱼一惊:“对不起啊小甜!这肯定不行,越绝不仅是我的贴身武器,更承载着族里交给我的重任。”
“既然如此。”风小甜收起笑容,“那我就自己拿咯!”
说完,风小甜从桌子底下抽出一把剑,就向对面的年有鱼刺去!
“啊……”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年有鱼措手不及,她向后一仰,连同长凳倒在地上,风小甜踏上桌子,继续攻来!
年有鱼连忙向屋外方向翻滚,风小甜一剑剑砍在地上。到了室外年有鱼这才站起身,卸下背后越绝,指向风小甜,喝道:“小甜,不要开这种玩笑!”
“来人啊!这把真的是越绝剑!”风小甜没有理会年有鱼的话,向四周呼唤着。
“真的吗!快把她围起来!”铁匠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拿起剑就围堵了过来。
“哈哈!三百年了,我们终于寻回越绝了!”人群中一个皮肤黝黑的铁匠喊道,“看你发色和着装都与中原人极为不同,想来是南蛮之人!当年越绝莫名失去下落,一定是你们偷的!”
“不是啊!这把剑是我们族内代代相传之物!”年有鱼急道。
“呸!你们族?越绝剑可是铸剑始祖欧冶子赠予我们风家先祖风胡子之物!”
“你说什么!”
“伯父,不要和她说那么多了!夺过来便是!”风小甜说完,与众人剑影交错,纷至沓来!
年有鱼第一次独自面对那么多人,越绝挥舞间逐渐捉襟见肘。
她心下一急,想速战速决,念道:“躣躣苍龙!”
可突然间,她只觉脑袋一晕,招式因此一滞。
“年姐姐,没想到吧,我在茶水里泡了醉鱼草,你说这草药名巧不巧,好似注定要醉你年有鱼呀!”
“你竟然……”年有鱼手上一软,以剑驻地支撑身体,一手捂着额头,嘴唇也泛白了。她微弱道,“我付出性命……也不会交出越绝。”
“别逞强了!”风小甜气势凌人,不像她这般年纪该有的言行。
那个黝黑的铁匠一刀挥来,年有鱼却已筋疲力尽,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