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东西西

十二月底了,XX理工也是漫天飞雪了,没有了以往红色的火烧云,这雪是为了给我们送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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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西西说:距离开的日子也只有两天了,兄弟们也该好好聚一聚,就布置在大兵的公寓吧,那里宽敞些,顺便商量商量怎么处置咱们收藏的艺术品。她不安地点了点头。

酒足饭饱后,大部分人都泠汀大醉,只有我和西西最清醒,因为我们想留住一样东西。当我刚提出关于艺术品的话题,那几个大汉就抱住那些最珍贵的,死不松手,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和西西都始料未及,只拿到了那些最小最不起眼的翠瓶。

我看到西西红了眼眶,转眼见到那个雕着汉唐女的翡翠瓶在大兵手中,上前道:“大兵,西西很早就喜欢这只翠瓶了,每日倍加呵护,大家有目共睹嘛,不至于为了一个瓶子伤了情面,就当是最后的礼物,送给她吧。”西西熟知大兵脾性,没说半句话,只奢望这次他能松口。不出所料,大兵骂道:“你们是什么东、东西、西啊?还想要翡翠瓶!”我呆了,我是东东,她是西西,东东西西……

西西冲向洗手间大哭起来,我更是无法,怪自己没用,坐在楼梯上一支烟一支烟地抽着。我是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没用,突然心生一计,忙忙碌碌了一晚……

我知道西西为何对那只翠瓶那么执着:只因我说了一句,你俩真像。她便和我花光了所有积蓄,跑断了腿,才买下它。只是兄弟们不分彼此,干脆把所积艺术品都存放在大兵处,不承想会有这遭儿,只可惜大兵生性粗鲁,翠瓶落在他手上着实让人心疼,西西也定是为此伤心。可事已至此,别无他法。

第二天一大早,我叫醒西西,让她收拾好赶快随我走,我告诉她:我在五楼门口把楼梯挖穿了,保管让他们一出来就掉进垃圾堆!她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眼睛跟水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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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同走出公寓,大雪还未停,我不敢碰她,只是紧紧地跟着。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她突然转头对我说:“你跟着我干嘛?滚!”眼中闪着泪花,我乱了,说:“我要是跟我妈说,我为了一个女孩儿把公寓楼梯都挖穿了,那女孩儿还让我滚,我妈会气疯的。”她忽然笑了:“傻样!”笑得那么美,我上前握住她的手,给她我的余温……

XX理工,别了,谢谢这么美的雪景,我们在白雪上留下两个人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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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大东,怎么还不起来,说好了今天要带着孩子重回XX理工看看呢!怎么昨晚喝得醉成这样?”西西叫醒熟睡的我。我捏了一下她红苹果似的脸蛋,说:“高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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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理工还是像五年前那样,有烧不尽的火烧云,砖红色的建筑与之映衬一体,完美的中国风情结,虽说它是理工,却是带着文艺的理工,正如我和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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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又出现了那个汉唐女,我对孩子说:“看,那片云像不像妈妈的脸,孩子啊,爸爸和妈妈就是在这里相爱的。”……

本故事纯属虚构,由作者梦境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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