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有价玉无价,女儿就是佟鑫海的命,再贵的玉也没女儿命值钱连载(三)2021.12.20日说不得啊西西原创

看着心爱的宝贝女儿,佟鑫海想起她小时候的一件事。

当年雅晴才三岁,还是个粉雕玉琢的一个娃娃,佟鑫海亲手给剪的童花头,浓密的刘海下面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像泉水里的黑玉一样的纯净。

他和梅雨都是普通人,相貌最多不过是端正而已,常年忙于生活,虽然不至于贫困,面色上也不免沧桑,这个小女儿却像块美玉,神色虽然稚嫩,却别有一股子端庄沉静,更兼生性聪颖,不像周围那些只知道满街疯跑顽皮打闹孩子。

佟鑫海和妻子婚后多年没有生育,直到快四十岁才得了这个女儿,自然更加宝贝。雅晴刚刚会说话,他就亲自教女儿识字。雅晴刚刚三岁就可以阅读书籍,小人儿成天捧着书本废寝忘食的时候,同龄的孩子还在母亲怀里打滚撒泼要零食吃。

佟鑫海的祖上原本是个读书人,明朝时候还曾经是京城御史,后来犯了错被贬到四川。佟家也是个大家族,后来开枝散叶遍布中国,虽然后来自己这一支家道中落,学了银匠手艺谋生,然而世代读书,尊崇学问,和普通银匠的见识却是不同,小雅晴也被他教授的知书识礼。

他疼爱这个小女儿,去哪里都喜欢领着她。他审美好,技术高超,打出的首饰繁复精美,不落俗套,手艺远近知名,常常会有人邀请他上门去打首饰。出门几天,他也会问一下主人家,能不能带着小女儿。主人家原本不愿多事,等到见到雅晴,这样可爱乖巧的一个小女孩,又很知道礼貌,想想小人也吃不了什么,不过一点零食水果,不费什么花销,也就答应了。

于是雅晴小小年纪已经跟着佟鑫海走南闯北,北京城,天津卫,江浙一带全都走过,火车轮船都坐过。在颐和园的树下睡过觉,天安门广场上放过风筝,西湖里面划过船,那时候是八几年,不像现在孩子有那么好的条件,雅晴长到六七岁的时候,也是见多识广的一枚小妞儿了。

这一年雅晴六岁,应该上小学了。梅雨却犯了头痛病,一边头就像要炸开一样,痛的日夜难眠,洗衣做饭的家务都勉强支撑。医院去了多少次,药吃了一箩筐,却总不见好。

佟鑫海心疼梅雨,却又没有办法,只能让她多多休息,自己尽量多做些家务。别的也还罢了,饭菜虽然可以做,总不能像梅雨那样精心安排,花样多又可口。父女两个被梅雨养刁了胃口,这一来都觉得日子难过。尤其小雅晴正长身体,毕竟是小孩子,不像佟鑫海好不好吃也吃得下,饭菜不可口就不爱吃,食量一少,眼看着就瘦下来,小脸都变尖了。

有一天,佟鑫海正坐在店铺里发愁,就看见一个人迈了进来。

抬头一看,是隔壁卖麻辣兔的王二胖。这王二胖大名叫王浩洋,只因为长得胖,在家又排行老二,大家就都叫他王二胖,倒比本名顺口好听。他兔子做得好,缠丝兔,冷吃兔,麻辣兔头,选料好,口味正,麻辣下得狠,偏偏又香的人打嘴巴都丢不下。凡是吃过的,一提王二胖家的兔子,无不垂涎三尺,不少人隔了半个重庆也要跑过来买。

王二胖肚子大,弥勒佛一样,佟鑫海头抬到一半,看到肚子就知道是他来了。

二胖打了个招呼,张嘴问道,“佟哥,梅雨姐咋样啦,好点没有的说?”

“好什么呀,”佟鑫海吸了口烟,也不知道是吐烟还是叹气。“昨儿晚又是一晚上没有睡。”

“哎,哥哥,你莫要发愁,我有个好消息,听说有个人,能治头疼。西门的张二嬢你知道吧,几十年头疼都好了的说!”

张二嬢佟鑫海知道,老婆婆七十多了,头上总是缠着黑色的包头巾,走路驮着背弯着腰。平时就在巷子里摆个小摊摊卖瓜子,一毛钱一小杯,头疼已经半辈子了,街坊四邻没人不知道。家人聚会去买瓜子,一看张二嬢没出摊,就知道她头疼病又犯了。

这都能好,那梅雨也许有希望。佟鑫海做事稳重,打听好那治病的人来历,又问了诊费,原来这人也是家传的中医,到他这一辈自家有生意,不再行医,偶然看到张二嬢发病,状甚痛苦,就伸手相助。不过几根银针,针了一周,再给些草药敷在太阳穴,张二嬢已经头痛尽去,他也没收诊费,只说自己早就不以此谋生,只是有缘才给医治。

张二嬢的儿子回来看老娘,老娘就爱吃王二胖店里的冷吃兔,过来买时聊起天来这才知道。王二胖想起梅雨的头疼病,佟鑫海每天为这个发愁,于是打听好那人姓名住址,特地跑来告诉。

既是这样,那还等什么。梅雨正疼的不能起床,佟鑫海心疼的吃不好睡不香,早一天医治早一天解脱,佟鑫海手脚麻利关了店门,门口贴上几个大字,“店主有事,乡邻见谅,改日开张。”即刻就往那人住处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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