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之后,再无天南?

《天南》停刊了,可叹可惜,可歌可泣。


作为为数不多的纯文学杂志,《天南》像是一个另类的存在,这本存活了三年零十个月的杂志硕果结满总计的十六期。而今因为营销的不成功,现代传播资讯有限公司敲下了停刊的法锤。

每两三个月一期,每期特定主题,整本杂志透出一股厚实,即便除去中间的彩页和刊中刊,淡黄的纸叶装订在一起也有约200P。外侧卡纸材质封面设计简洁,少数的文字表明它的名字、期刊号和本期主题,更多的是一条条黑色粗线之间的作者姓名。再加上冲击力强烈的封面图片,有其独特风格的《天南》甚是惹人怜爱。

从创刊之初,杂志主编欧宁便为《天南》定下了独特的原则:挖掘年轻作家,让文学视野更国际,杂志的品相也更有现代感。自外至内的全新编排,《天南》在开篇第一页便花不小的篇幅简介当期杂志的内容,各个栏目各篇文章题目串联起来,每行居中显示,作者全部用下划线突出。而后继续往下翻页,犹如进入了一栋房子,一片片门内承载全新的风景,依次进入欣赏,流连,幕落,See you next issus!事实证明,这些创新征服了大量读者。

《天南》的英文名为Chutzpah,源自意第续语,原意是“放肆”、“拽”,在传入英语世界后又发展出“肆无忌惮的勇气”、“挑战成规的精神”等意涵。正因如此,借用陈丹青先生之语“最可贵的无知和胆气”,《天南》成也在此败也在此,首当其冲后不可避免的陨落。

在《天南》主编欧宁看来,传统的、官方支持的刊物譬如《收获》和《人民文学》,办刊时间久,和大牌作家关系好,内容质量很高,但杂志产品形态落后,品相较弱,缺乏视觉冲击力。至于《最小说》《鲤》《文艺风赏》等一系列明星作家创办的杂志,其成功更多是商业运作上的,而非文学意义上的。

因此,《天南》进行了大量努力,以展现其所追求的真正的文学刊物。包括每期设定不同的主题,根据主题来选定优秀的稿件,而且大量的提携新人,以求还原一个真正的文学生态圈;包括每一期中的刊中刊,都会请国外的翻译家把原来的中文稿件翻译成疑问,以此来向国际推广中国文学,试图“与国际接轨”。

相比较国内的大多数文学期刊,尽管《天南》展现出了少有的文学时尚,也更加和国际接轨,但像《天南》中所刊登的文学归根到底还是要接地气,要让众多的读者看到他们感同身受的内容。《天南》在大多数情况下以作者为中心,间接地忽略了读者的需求,以至于读者更多的是被动的接受,很少有反应读者诉求的情况出现。

我本身接触《天南》不过两年,仅作为无聊之中的调味,几本一起的淘宝,断断续续的读着,因为是双月刊,发行间隔的时间比较长,但是杂志确实良心,厚实得很——不仅在印装,更在于内容。

但在赞美之外,《天南》可以说太过于传统了,当下大互联数据时代,微博、微信一呼百应的案例数不胜数,遗憾的是《天南》并没有过度重视,文学产生于公众又回归于公众,不进到群众队伍中去,怎么能正确认识文学,又怎么能做好纯文学的杂志呢?

但同时要注意的是,《天南》的停刊侧面反映出了社会的危机,越来越多的人不能深入阅读,暂且不谈问题凸显的网络文学,通过微博和微信的传播来获取咨询虽然是简单快捷的方法,但是仅仅停留在表层的浅阅读根本上并不利于个人的知识储备和群体知识深度的发展,日益萎缩的阅读人群更是需要注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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