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生日

五点半起床做早餐，女儿跟她爸下楼后我转身睡了个回笼觉。

几乎很少睡回笼觉，这一睡两个小时，耽搁很多事，起来后工作时间延迟到十二点。

先生生日，女儿一听是爸爸生日，说：“下午三点半可以接我，来学校接我，我早点回来，我们吃蛋糕。”

先生甩着我给他煮的油鸡枞面，这是一碗生日面，平常都是给他煮米线，说：“爸爸不过生日，只有小孩子才过。”

女儿桌前是水煮蛋，一杯五谷杂粮豆浆，还有青菜。她转向我说：“妈妈，爸爸说不过生日。”

我问先生：“味道怎么样？”

“好吃。”

也给他倒了碗豆浆。敲了一下孩子的碗，提示她好好吃，不要磨叽。

父女俩读书讲故事聊天，哄娃睡觉。这个时候我像个局外人，或者给自己寻找一番啥也不用管难得的松懈和清静，独坐阳台秋千上浏览新闻。

孩子睡着后，他也起来一块儿喝几杯茶，闲聊。

聊英娜她们去腾冲旅行去了，昆明逗留一晚，住昆明家里。聊前几天朋友刘婷带小狗皮皮来家里住了几天，先生说：“人家能住得习惯吗？”

我说：“小看我了，我把她伺候照料得非常好，像我这么细腻的人，哪会亏待别人，不过英娜家招待了两顿，第一顿是特地喊我们去，第二顿是你女儿自己说要在人家家吃饭的。”

“明天你生日，想吃啥？”

“是吗，我都不记得了。”他拿过手机看了下农历，才想起。

“对了，车我去修好了，直接换了个新的门，原来刮花地方重新喷漆，提回来焕然一新。”接着告诉他：“还有，院子那边退了，没空过去。”这些琐事，平日电话里忘了说，有时他忙完打来电话，我们都关机休息了，我晚上八点半关机。

顺便说起我们要回云南的事，我说：“我们十号回去，大概三月中暖和点回来，明年一年级了，必须是规定放假日子才能出去，趁现在还能自由请假，我们提早回。”

“我看一下安排时间，到时候去西双版纳大姐家与你们回合，陪你们几天。”

“到时候再说，你的时间，从来都说不好，多年来，哪次不这么说，你信吗？我是不信！”

“可不能这么说，去年不山长水远陪你们回曼等，那么远地方都去了，版纳还飞机直通。”

闲聊拉扯中，不知道不觉十一点，我合眼一觉到闹钟响。

他说我鼾声太大，有次还特地录音取证让我信服。我说他自己更是拉风箱似自身没察觉，多少年我都包容过来了何时给他取证让他听听，坐个火车卧铺我都替他担心旁人会不会嘟囔。

吃完早餐我说：“今儿你送她就可以，我就不一块去，免得你还得返回把我送回来。”

“送门口就可以了吗？”

“门口就行，上次你不是送过，想跟着进去门卫喊回来，你不记得了吗？”

“送去后我再回来这边上高速是吧？”

“不用，你到时候直接往前走，一直走，前面没多远就打铁庄上高速了，担心找不着，跟着852走就是了。”

孩子挎着水杯手抄衣兜父女俩一前一后下楼，她爸下几个台阶又要回头等她。

回笼觉醒来，他发来汇报：“看着她走进教室，一步三回头叮嘱，下午你还要接我。”

下午，估计下校车后，扫描过所有人群，看不见她要的人影，注定又一番歇斯底里大哭。

这几天说要彩铅，先去准备好，下午拿出来，当是补偿，希望她不要每天放学一会不舍得皮皮一会儿不舍得爸爸，泪眼汪汪。

哎，虽然不爱养狗，会不会牵着只小狗去接她，这样不用每天找不同理由哭！

要知道，我也有脾气，烦。

早上还和他说：“我最希望你们父女俩单独旅行，不要带上我，让我清静清静。”指着穿上鞋又忘记背书包，或者出门又忘记换鞋的她说：“要是你每天回来面对十天，相信你也抓狂，别告诉我你多好的脾气！”

随着年龄，的确不爱过生日了，甚至过了也浑然不知。

惦记你的人们，会准时发来祝福，提点对你的在乎。

一盆绿箩，被我从阳台挪到厨房，再从厨房挪到客厅茶几。

最近半月以来，天空都很明净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