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伦《道德经》255

255、第五十七章3 人类太有智慧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人多智而奇物滋起;

人们如果智慧太多就会滋生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智慧常常会被用来满足欲望,不如回归质朴。

各位亲爱的朋友大家好,今天我们接着来讲《道德经》第五十七章。在昨天我们讲了这样两句话,老子说“夫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民多利器,而邦家滋昏”。

今天老子接着讲,如果领导者没有“道”的话,社会会出现什么情形。老子说“人多智而奇物滋起,法物滋彰而盗贼多有。”什么意思呢?我们一点点分析,很有意思。老子说,这老百姓、这人如果智慧特别多,特别多地用智慧的话,“奇物”就会特别多,“奇物”就会“滋起”,这些“奇物”指什么呢?“奇”是不正常的物品,是稀奇古怪的东西。老子整个这句话讲的是如果人智慧太多了,到处用智慧去做事的话,天下就会出现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些东西不是我们正常生活所需要的,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而且对生活有着不好的影响,这是老子说这话的意思。

大家觉得老子讲的太奇怪了,难道我们智慧这么多是坏事吗?老子的思想,其实我们今天真应该好好想想,我们人是越来越聪明,那我问个问题,人越来越聪明,难道社会真的就百分之百地越来越好吗?这事我之前讲过,未必。比如说我们过去在古代吃完饭,吃饭剩了菜,剩了几块肉拿荷叶打包,包回来之后荷叶扔在地里边,它烂掉了成为泥土。现在我们用什么?我们发明了一种东西叫塑料,您说这够聪明吧,发明塑料当然聪明了,我们把地里的石油拿出来,用化学方式使得分子重新改变,然后变成塑料,成型。

塑料的分子在自然界本身是不存在的,是我们给它造出来的。您看看我们聪明吧,我们人聪明,智慧很多,但是智慧多,我们因为自己想方便,我们想方便、想便利,结果造出了塑料,这塑料造出来以后消失不了了,您给它扔到地里边几百年都未必能分解掉。这塑料我们使用得很广泛,每次上超市买东西回来都用塑料袋拎回来,您用完之后再把它扔到垃圾箱里边去,这东西几百年都不会消失的,因为它没法被分解掉,或者说很难被分解掉。从大自然来讲,塑料就是“奇物”,是那种非自然的、不正常的东西。为什么出现?因为我们太有智慧了,我们现在平心而论,您觉得这智慧对人真的有好处吗?对这自然真的有好处吗?未必。

我们再来讲汽车和飞机。汽车和飞机都是运输工具,它为什么会出现呢?主要是为了满足我们想到外边、到远处去看看那种欲望,我们想去看。比如说我们就想去看北极,我就想去看最南边什么样,我想去看去。在过去古代你走可能要走很久,现在坐飞机一会儿就到了。可是您知道这飞机把您搬过去代价是什么吗?是要烧大量的燃油的,这油是从地球里边抽出来的,我们天天为了把自己搬来搬去、搬来搬去,从地下抽出很多油来烧掉,我们走了那么远,我们看到外边世界对您的生活真的有用吗?您说这是满足我的理想啊。这理想真就那么有用吗?您觉得有那么有用吗?

实际上我现在有个感触,我经常到各地讲课,每次到哪讲课,当地朋友都非常热情,推荐我本地著名的景点一定要去。一开始我很兴奋,每个景点都去看,结果看了一阵儿以后,后来就不看了,到现在我基本上不怎么看了。为什么?我发现,你小时候看一座山,会一直在想山那边有什么,其实你翻过去就发现山那边还是山,你想那个山那边又是什么,翻过去还是山。生活跟你是一样的,我发现这些景点都不出我心中所想,我心中想象的景点是这样的,去了看了也就是验证一下而已,跟这差不多,但实际上往往还没你想象的好呢。

很多古代所说的这个楼、那个阁,全国几大楼之一、几大阁之一,想象特别美好,到那去一看旁边全是高楼大厦,在中间孤零零的一个很矮的楼,在古代觉得那是高的了,觉得文人写得特别美,现在边上都是好几十层的钢筋水泥的楼,这楼显得很低,一看在现代化的氛围中就一个孤零零的古典建筑在那儿,其实我看完我都觉得很凄凉,我觉得好像还没有我想象的好。

汽车也是如此,开车非常便利,我们觉得方便,可是您知道这车它把您移来移去,从这移到那去,您觉得很方便,代价是什么?烧的是石油,也是从地球、大地里挖出来这些东西,这些东西挖出来烧掉就没有了,可是就是为了满足我们从这儿移动到那儿便利的需求。在过去可能骑马或者走步就行了,现在我们尽量想到远方,到越远越好,所以我们觉得开车便利,但是这种便利实际上可能会带来一些副作用。

比如说我没开车之前我体形特别好,我开车以后发现自己肚子明显变大,因为运动减少了,您是便利了,但是您运动减少了。所以现在我尽量少开车,我开车的时候都有点心疼这个油。对于大自然来讲,车和飞机就是“奇物”,不是正常出现的,人本来就像动物一样,本来你是有一定范围的,你本来不需要走那么远,但是我们为了自己,人为的要走很远,我们发明了这些东西,都不是自然界所应该有的,结果消耗了自然的这些资源。我们来回移动,移动那么快真的有用吗?实际上一切烟消云散的时候,你会发现没什么用的,但是自然环境却被您改变了。

所以“人多智而奇物滋起”,老子讲的是对的,老子特别清醒地洞悉了人们这种发展如果靠欲望来驱动,会导致社会出现什么问题。因为人们动用了智力,玩命用智力,结果让人类社会越发展越快,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这条不归路让人们根本就无法停下来,所以我觉得老子也没法阻止这种发展,但是老子非常清楚地洞悉了这种发展趋势。

我们之前打仗拿刀对砍,一个人砍几个人差不多了,现在有了原子弹,一个炸弹扔过去,几十万人的城市就会瞬间灰飞烟灭,您说要造这原子弹,这智商得多高啊,这种智商让我们人类可能走上一条不归路。人为什么会动用这么多的智力去做事呢?是有一颗不安分之心,人们的欲望太多,想更加便利、想获得更多、想更享受。我们的洗衣机是为了免去体力洗衣服累,所以有洗衣机。上电梯是我们不想登楼等等,所有的科技发展基本上都是以人类希望便利、希望不费力气就能完成某工作等等,以这样的欲望为驱动,科技才进步的,您仔细想想是不是都这样。

在现代社会这样的“人多智而奇物滋起”这种事更多了,我举个例子,比如说我们不只把它解释到物上边,我们来看看财经系统,人聪明,现在了不得。怎么聪明呢?我们办个保险公司,办保险公司让大家来保险,这保险的本质是平时大家把钱拿来放到我这儿,谁有问题了我们去给你补偿,从这里边做一种共济的模式,这里边有点利润,但是最终它的本质是保障大家,让大家能够共同抵抗风险,这是保险的本质。

但是现在人们聪明搞个万能险,这万能险是好东西,可以理财用,把保险人的钱收上来,老百姓的钱都收上来,收上来之后我跟金融机构去谈去,我利用金融杠杆,这杠杆可了不得了,这就是人们的智慧,聪明啊。我们用各种各样的金融技巧,我拿10块钱,我最后能动用出1000块钱来,我有各种手段,不断地用金融手段。我觉得这杠杆其实相当程度带有赌博的成分,但是我们金融界人士聪明,我们就想出了这种杠杆的模式,我撬动1000块钱,我用这1000块钱去入股,我去购买上市公司的股票,我这钱多,我有钱。

结果去触动实体经济、进入实体经济,进入以后就有风险了,为什么?因为它进来并不是真的想把公司经营好,他要借这公司股价的这种波动,从里边盈利,这里边就有风险,因为你进来时候如果股价跌了,那么你的钱会被套在里边,会损失了,您这用的是杠杆,你拿什么钱去还这些保险人的钱呢?因为保险资金是社会稳定的基础,是用来抗风险用的,每个人都有风险,我们互相共济抗风险用的,但是您用这钱相当于去赌博去了,如果赌输了您拿什么钱还呢?没有钱还的话会引起社会波动的,所以这种事是非常恶劣的行为。

这种现象为什么会产生?人们贪婪,人们有智慧,所以金融的这种产物就是“奇物”,这智慧用到这上边,使得人们的贪婪之心倍增,让整个社会的风险就更大了。所以我们来看人的智慧是有两方面的:一方面,如果我们用来去救人,去保护环境,让我们更加和谐地生活,这个应该是一种质朴的“质”,这种“质”对人是有好处的;另一方面,但是如果我们是为了欲望而出发,我们把这个“智”用在了更多、更快地攫取,更多、更快、更好地去享受,为了虚幻的东西去追求它的时候,“智”就使人们遭受很大的损失,甚至走上不归路。

老子对这种情况是有着非常清醒的认识的,老子认为领导者对这种“智”的把控非常重要,在《道德经》里边老子一直劝领导者一定要遏制民众的取巧之心,民众为了欲望去动用智慧之心,一定要回到那种质朴的状态,这是《道德经》的一个重要的思想之一。我们学了这段《道德经》以后,我们对自己的“智”也一定要有清醒的认识,在做事本身上是为了让大家更加受益的,我们用智慧好的,可是如果我们为了欲望、为了享受等等我们去用“智”的话,可能最终会非常得不偿失的。所以我们人变得质朴一点,这个“质”就不是智慧的“智”了,而是本质的“质”,如果我们变得质朴一些,我们的生活可能会更加稳固和扎实,可能更加和谐。可是如果我们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动用自己的智慧的话,我觉得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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