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千多天没写过这种“日志”了。
公司的插画师告诉我:画一个形象之前,他也不知道最终画出来是什么样子,也就是说,没动笔之前,理论上它可以是任何样子。
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写出来啥东西,就算追忆一下初中时代写日志的快感吧。
我看看我初中都写过什么,哈哈,见证一下奇迹:
这个是特么十年前了,十年前我多大,初二?
并没觉得多遥远,现在应该还能大概说出来哪位同学给我评论了啥。
恍如隔世吧,时间过得快吧,还会更快。
基本上我初中到高中整个六年的时间,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
在一起的时候,满面春风,树叶都冲我笑,到现在我仍然认为那是全人生最快乐的时候。然后,分开的时候,十八层地狱一样煎熬,一个初二的学生,每天半夜准备三根烟,熬到十二点,惆怅一整夜。6年间不停的在这两种状态之间反复切换,就像坐过山车一样。
坐着忽上忽下的过山车就24岁了。或许是因为那时候没有建立起坚定人生观,所以被得失所左右,被得失所控制。
确实开心啊,确实幸福啊,也确实难过啊,真他妈难过啊。
三周前的那个长夜,我对最近的工作和感情十分焦虑。彬哥给我讲了好几个故事,告诉我:小鸟,一个男人一无所有的时候,女人就成了他唯一的财富。所以就会拼命抓。
真犀利啊。
这些都是上个世纪的事儿了。但我从此以后对情感的认知和判断都会受到这个影响,像纹身一样。
我最怕的一件事,是投入了一个从“底层逻辑”上就不成立的事情。
真的,怕死了。
那时候我爸指着股票的K线,跟我讲了股票的好多道理。我反问:啥都不用说,你就直接说走势到了这个点,之后如何判断是涨是跌?
这段对话就这么尴尬的结束了。
我没有从事一个很标准的、很正常的职业,医生、律师这种职业几千年前就有,几千年之后也一定有,永远都有,这是第一个好处。第二个好处是,像这样跨越时空的职业,知识体系足够完善,扎进去就行了。
所以我会担忧和恐惧。
木匠、瓦匠这些可能是第一批被淘汰的职业,那些瓦匠一辈子的手艺一下就毛用都没有了。以前不是还有修表的老头吗,手艺可好了,但社会不需要你了。一直到现在总有行业在消失和新生,有些工作做着做着整个行业就消失了。河马哥那天随便列举了三个:
电子商务让传统批发零售消失,
人工智能让翻译消失,
跨境电商让传统国际贸易消失。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因为我没有做那种几千年前就已经存在的职业,所以免不了会职业焦虑,也会知识焦虑。
杞人忧天吗?不知道。重新选择和学习吗?不可能。
嗯,这件事暂时好像没有结论。
人最后还是最爱自己。
我一直拿我老爸当朋友,当同龄人,当哥们。完全没有年龄的鸿沟。
因为我们两个都喜欢看佛经,都对释伽牟尼的观点感兴趣,我们的关系形容起来大概就是:
哎呀,咱俩都是众生嘛,你比我早投胎几十年,我比你晚投胎几十年嘛。
咱俩上辈子有缘,所以这辈子一个做了父亲,一个做了儿子,那就一起演好父亲和儿子这场戏吧。
我没有和他确认过,但我觉得是有这种默契的。
后来,我在我妈的车里嚎啕大哭,哀极呼天地。
就不形容了吧。
如果一个亲人离开,我很难过。
我到底为什么难过呢?我是为他而难过,还是为“自己失去了他”而难过呢?
为他而难过是爱,为自己失去了他而难过是,就到这吧。
我常常对生命有一种“不可控”的认知,一方面我们主观能动性,会对事情的结果产生影响。一方面,不可控的事情太多了。
坐在去往福州的火车上,我就想:我没动啊,能不能别动啊,一股力量推着生命往前走啊,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啥啊。
心神不定,看相算命。
我遇到过一个预测者,我给他的qq备注就俩字:“预测”
没见过面,可以形容出我的长相。他说:你应该是比较长的脸型,但是呢,不是刘翔的那种长脸,刘翔是长脸但是没肉的那种,你是长脸但是有肉的那种。
感到略震惊。但他还说了几个我印象比较深的:
“你这个八字呢,呈现的境界就是一个坐在玩具堆里的小孩儿,看什么都好玩。”
这个就真的震惊了,脸长不长啊这种事起码很具体,很客观。但是能一句话准确的概括一个人的性格,性格多抽象啊。
情感事业等等说了很多,也有不准的时候,这个就是请人做咨询一样,只能拿来玩,不能当作结论。因为只有我们自己有对事情决策的权力和魄力,也只有我们能承担相应的责任。
难道算卦的算错了,我去挠他家玻璃,抠他家地板,说,你看!都怪你,算错了!
计划、认知、价值观永远在不停的演变。
不想写什么结论性的文字结尾了。
希望大家都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