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麟之趾》：赞美的简单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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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麟之趾，振振公子，于嗟麟兮。
麟之定，振振公姓，于嗟麟兮。
麟之角，振振公族，于嗟麟兮。

译文：

麟的脚趾呵，仁厚的公子呵。哎哟麟呵！
麟的额头呵，仁厚的公姓呵。哎哟麟呵！
麟的尖角呵，仁厚的公族呵。哎哟麟呵！

这是一首赞美贵族公子的诗。全诗三章，每章三句，共33个字，是《诗经》里比较短的诗了。

各章以“麟”起兴，赞美了麟之趾，麟之额，麟之角。这“麟”就是传说中的麒麟，似麋鹿，似马。古代人认为这是一种神兽。据汉代刘向《说苑》：“麒麟，麕身牛尾，圜头一角，含信怀义，音中律吕，步中规矩，择土而践，彬彬然动则有容仪。”《春秋感应符》更发挥“一角”之义曰：“麟一角，明海内共一主也。”《荀子》亦云：“古之王者，其政好生恶杀，麟在郊野。”古人大概认为麒麟是一种兆示“天下太平”的仁义之兽。

直到现在，仍有“麒麟送子”之说。甚至有人认为孔子就是“麒子”呢。

正因为此，贵族们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是“龙种”，是“麒子”。这首诗用于恭贺贵族得子的场合，大约正能满足那些王公大人的虚荣、自尊之心。

“麟之趾”，“麟之定”，“麟之角”，各章以“麟”起兴，赞美了麒麟身上不同的地方，从它的脚趾到额头，到头上的角。由“麟之趾”“麟之定”“麟之角”引出的“公子”“公姓”“公侯”，其实并非对应的关系。这“公子”“公姓”“公侯”的意思差不多，所以，这三章采用重章叠咏，形成回环往复，一边赞美麒麟，一边盛赞公子如麒麟，麒麟与公子的美好形象交叠出现，形成一唱三叹之妙。

这样的赞美，看起来简单，实则直抵贵族心扉，有令之心花怒放之效，不能不说是一种艺术了。